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 代價
城堡內，徐直正對海克西斯敘說著關于電力方面的應用。
一旁的海克西斯聽的極為認真，不時拿筆做著筆記。
電力衍生出來的一系列產品，這超乎了海克西斯的想象，但也激發了他的創作。
徐直發現了這位不朽者似乎什么都喜歡往極端方面走，會去營造包含‘恐怖’的元素。
如這套‘雷神’裝置，其帶來的巨大殺傷力便讓人感到恐怖。
而如電燈這樣的家庭日用品，海克西斯竟然想用來制造一輪足夠大的小太陽，與常人精細的想法完全不一致。
依海克西斯的創造能力，徐直不覺得他的想法是天方夜譚，實現的幾率很大。
“沒想到發光發熱只是最基本的運用，若是閃電可以帶來可以移動的‘動能’，這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說不定我能制造比那群紅矮子更強的機械生物。”
“吱吱閣下，你覺得像傀儡龍那樣的機械，要是腦袋上帶一個‘大鉆頭’，見人便一腦袋撞過去，想一想，那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您的想法非常獨特，那位燈神大人都沒這么干過。”
徐直配合的點了點頭，不同時代的人有不同的想法，海克西斯頭腦里想的與他不同很正常，只有不同的思維才能營造出不一樣的世界。
“真想見見那位燈神法師閣下，聽聞那是與我們發展不同的一處上古世界，沒想到會有如此多的差別。”
干笑一聲，徐直一邊說一邊贊同海克西斯的說法。
他可不就是因為海克西斯去不了元素界，才把現實世界的東西代入后都推在索姆拉頭上。
“上古的法師城很神奇，比瑞歐那個法師王國有意思的多，這老東西太固步自封，經常打壓新事物，不知道時代的發展，即便他王國強盛，以后也必然會被淘汰。”
“海克西斯閣下您說的沒錯。”
“對了，你最近有沒有聽到瑞歐那邊對付我的消息。”
海克西斯忽然想起，自己相當嫌棄的這個老家伙，還在暗地里搞他呢。
“瑞歐陛下已經很久沒召喚我了”徐直嘀咕道：“你知道，像我這樣的叢林妖精，利用價值很低的。”
“說的也是”海克西斯點點頭，看了看徐直那難看的臉色，又趕緊道：“吱吱閣下，我不是說你沒用啊，我的意思是瑞歐那老家伙不知道挖掘你的內心美，您是一個知識淵博的藝術家，他不懂珍惜。”
“說的沒錯，瑞歐他不懂藝術。”
徐直大大咧咧的道，瑞歐可沒安裝個耳朵在他腦袋上偷聽，在海克西斯前面說啥都行。
自從拿了他那套提煉精鹽和精糖的設計稿，對方一直沒呼喚過他，可能心思都放在這一塊上面。
當然，也有可能是對方發了專署契約，徐直沒看到，畢竟這數月以來，他晃蕩在元素界的時間不算多。
“那可不，那老東西最多懂點算計，又仗著強橫的實力壓人，沒有藝術細胞。”
難得有人可以大膽的一起吐槽密斯特瑞歐，海克西斯精神興奮了起來，嘴巴囔囔之間，諸多關于瑞歐的罵人話隨口吐出。
看的出，對于瑞歐陛下，他有著不少的怨念。
身為不朽者，海克西斯并不懼怕正面的打擊，可要沒撕破臉皮，只在背地里搗鬼，不知道什么時候打擊會到來，這種生活過的有點提心吊膽，罵人就不奇怪了。
也有可能是海克西斯忙乎一年，結果是拾人牙慧，借著罵人在發泄。
兩人將瑞歐罵了好一會，海克西斯這才整理了一番衣領，稍微文雅的止住了口。
身為藝術家，他還是很在乎形象的。
“對了，吱吱閣下，你最近是不是死過一次，我感覺藥劑上維持的那縷不朽之力消失了。”
“您這也能感覺的到，沒錯，您那支不朽藥劑已經被我使用了。”
徐直正愁不知如何插入這個話題呢，沒想到海克西斯主動提起。
“效果非常強大，起死回生，那真是藝術的結晶，也不知世上有沒有比那更好的藥劑。”
“真起死回生了？”
海克西斯瞪大了眼睛，制造這支藥劑的代價頗為昂貴，藥劑的效果他更多是從書籍上獲知，亦有自己的理論上推測，一支藥劑能讓什么程度的人復活，這是他很不確定的事情。
“沒錯，從接近死亡，到迅速的生命恢復，效果非常強大，如果說遺憾的地方，可能是對于精神損傷難以迅速恢復。”
不朽藥劑功效強大，藥效的程度甚至超越了龍虎大還丹，不僅僅對于傷勢的恢復有作用，更重要的是作為宗師沖關的大藥，具備著極大的兼容性，并不需要各種配比去適合修煉者的各種情況。
如果要硬找缺點，徐直只能從精神損傷療效來發表一點看法。
“世上似乎沒有精神損傷的恢復藥劑。”
海克西斯沉思了一番才道：“上的損傷可以治療，靈魂的領域則歸屬于神，精神損傷不是人類研究的范疇。”
“這世上真有神嗎？我是說，活著的那種神？”
從無神論信仰者變成了左右搖擺，著實是徐直見過的事情太多了，到底是有神，還是真的有人可以強悍到別人以為他是神。
在一只螞蟻的眼中，即便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它或許也會認為是神。
可以輕易捏死它，也能摧毀它們辛苦搭建的巢穴，甚至還可以弄來滔天的大水漫灌家園。
所處的階層不同，認知不同，感知便不同。
海克西斯談及到神，徐直亦頗有興趣的提及一句，這種大人物的認知或許與他又有不同。
“神是存在的，不管是真神，還是偽神，他們或多或少的在世界上留下過痕跡，他們高舉神座，在天外世界建立神國，常人難以探尋，如我們也不例外。”
海克西斯說完又笑道：“若是在夏農王國，吱吱閣下不要說這種話，光明教廷對于無神論信仰者打擊的非常厲害，要上火刑架的。”
“我還沒去過夏農王國都城呢，聽說那兒是騎士和牧師的強大國度。”
唯一一次接觸夏農王國是跟著鮑伯師攻打閃光之城，在那座牧師城市中匆匆一瞥便離開了。
讓他有點糟心的是風元素君主魔法書在夏農王宮之中，這比南澳那本火元素君主魔法書還難到手。
“一群神棍的國度而已”海克西斯搖搖頭才道：“都是宗教狂，借著偽神的名義四處招搖。”
對于夏農和神的話題，海克西斯似乎并沒有多少興趣，徐直話題一轉，重新回到不朽藥劑上來。
“如果海克西斯閣下有多的不朽藥劑，我希望能再收藏一支，作為回報，我會在不遠的將來給您帶來電力方面各種小樣品。”
“我想要你說的那種大燈泡，比閃光術還亮的那種，能接到我這臺裝置上。”
海克西斯手指魔法元素縈繞，一團潔白發亮到刺眼的光芒頓時出現在他手指中，看的徐直眼皮都瞇了起來。
比閃光術還亮，這代價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