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尼女巫到現在還存在多大的威信,這是一件羅伯斯長老都沒辦法肯定的事情,作為瑪麗格瑞最好的朋友,他希望珍珠去試一試。
希望和絕望的距離,只有試一試這一點點差別。
“野柳城的長老團可能有反對人員,他們畢竟不是那個年代出生,不了解珍尼女巫的偉大,但樹人一族謹記女巫帶來的光明。”
“我們矮人族還有好幾個老家伙在那邊養老呢,應該會支持的。”
“好可惜,我們半人馬沒有長老團的位置,否則一定全力支持珍珠閣下。”
瑪麗格瑞陷入了某種假死的狀態,有珍珠的魔法維持生命,她不至于死亡,但想要恢復卻是無限的困難。
聽了眾多人的發言,維持釋放魔力的珍珠慢慢站了起來,她的心中已經做了決定。
“請諸位收拾行囊,在沒有看到王國軍團支援之前,我們要離開這里。”
“我能力不足,不能指導如此大的戰爭,我們的力量也不足以抵御這種強度的沖擊。”
“但是,我們最終會回來,帶著強大的力量回來。”
珍珠低低沉吟著某些自己都不明白的咒語詞,伴隨著四處飛散的白色元素精靈,整片森林中的樹木都不由自主的歡快起來,樹葉嘩啦啦的響,似乎將珍珠心中的念頭傳導了出去。
精靈的村莊中慢慢開始出現數道雪白的身影,一匹接一匹,平常難得一見的獨角獸紛紛在叢林中跑了出來。
雪白的身軀讓村莊的顏色都變的不同。
“那一頭是獨角獸的首領,金色獨角的那頭,有著金色的鬢毛,金色的尾巴,金色的蹄子,天啊,好美,那是獨角神獸。”
“好多,一,二,三…”
“這是珍尼女巫呼喚獨角獸的能力,傳說女巫大人還能活化大樹,將大樹變成像羅伯斯長老這樣厲害的樹妖。”
極為高貴的金色獨角獸在珍珠的面前俯下了頭顱,貫穿于身軀中的血脈讓它們感覺珍珠異常的親切。
“帶我和瑪麗格瑞長老去野柳城。”
看著獨角神獸,珍珠緩慢的述說著自己的請求,她只能將去野柳城的希望寄托于這群獨角獸身上,野柳城離精靈村有兩三百公里的山路,即便他們身為精靈,在叢林之中穿梭也要經過數天時間,更何況是攜帶著瑪麗格瑞這個重傷號,待那個時候,瑪麗格瑞還能不能挺住,珍珠的心中沒底。
獨角神獸看看珍珠,又看看躺在地上的瑪麗格瑞,它點了點頭,后又開始搖頭,這讓珍珠瞬間清楚了對方的意思。
作為叢林的圣獸,獨角獸潔癖心很重,不輕易讓人觸摸,更不許人乘坐。
獨角神獸這番意思便是接受珍珠的乘坐,但并不歡迎瑪麗格瑞上去。
“瑪麗格瑞長老是我們的守護者。”
珍珠小聲嘀咕道,對面的獨角神獸依舊搖晃著腦袋,并不同意一個老年的精靈上坐。
即便對珍珠異常的親近,但是做不到便是做不到,獨角獸無從抵抗這種生理和心理上的缺陷。
“這可怎么辦呢,誰能想想辦法。”
珍珠急的滿頭是汗,奔跑向來靠腿,只有在遠行的時候,精靈們才會去借用虎紋斑馬這類坐騎,可現在一時半會哪來的坐騎,而且虎紋斑馬也不適合在叢林中穿行,珍珠微微有一些迷茫,覺醒的力量似乎帶來了很多不同,但又無法改變現有的情況。
“好人,你能幫我勸勸獨角獸嗎?”
珍珠忽地想起,村莊中還存在與獨角獸親近的一個人類,一個痛恨亡靈,可以和他們并肩作戰的人類。
“我?”
隔遠靠著木柵欄休息的徐直懵道,獨角獸哪是他能勸的動的,他就靠著一個禮儀之戒在混日子,和獨角獸拍拍腦袋,互相稱呼一聲哥們沒啥問題,騎哥們就是個問題了,再攜帶一個老精靈上去又是個問題,難度一層比一層高。
這些獨角獸又不像誠實的杰克那么賤,毫無下限,可以無障礙溝通,靈性要差的遠了。
想到那匹不靠譜的獨角獸,徐直忽地想起圣西奧沒事兒就將誠實的杰克當常規的馬匹用,獨角獸只坐女人的傳言大概可以打破掉,那么他可以去試一試。
“小白馬,你能帶這個鹿角老太婆去野柳城嗎?”
關系要找熟馬,徐直毫不猶豫的看向了昨晚為林奇婚禮祝福的獨角獸,這匹小白馬摸過,他手感還留著呢,在這幾匹獨角獸中認出來不難,畢竟大大小小一家子的體型不一樣。
“唏律律”
被認出的獨角獸毫不猶豫噴了徐直一頭口水,表示自己堅決的拒絕。
擦掉大片的口水,徐直做了個攤手的動作,示意自己毫無辦法,禮儀之戒效果有限,還不能做到強制命令生物們做某些事情。
“那該怎么辦呢,大家一起想想辦法,只要能讓瑪麗格瑞長老去到野柳城,在我能力內,我愿意為他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
作為精靈村未來的長老,珍珠這番話是非常有分量的,即便不這么說,精靈們也會努力的去思考,沒有精靈會希望自己的長老死亡。
“要不要去問問圣西奧,他馴服獨角獸很有一套,說不定有什么捷徑。”
救助瑪麗格瑞當然有其他辦法,譬如依靠那張三成功效的轉世重生卷軸,又或八級不朽藥劑,都有一定幾率讓對方恢復。
雖然他雖然同情珍珠,卻不會隨意做使用,不僅是對方給出的代價不夠,導致的后果他也很難預料。
但若是去問問圣西奧和誠實的杰克,能讓這些獨角獸幫忙載人,那是可以做的一件事情,正好機會來臨,他順道給誠實的杰克帶去一段美好的回憶。
徐直掏出手機一陣錄像,拍照,獨角獸們美好的身姿一段段被記錄了下來。
這些上古時代存在的獨角獸,形態上與誠實的杰克略有不同,但絕對會被誠實的杰克喜歡,畢竟它上次看到潘多拉之盒彈出的獨角獸魔偶,身體無可抑制發出了某種激動。
徐直靜靜起身,離開了這個鬧哄哄在討論如何去往野柳城的精靈堆。
貝少芬的木屋內,徐直的眼睛一閃,人已經轉換世界,他掏出圣西奧的心靈口哨,咕咕咕的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