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白天是狀態最為強大的時候,第一個晚上也是最難熬的時間段,很少有人可以做到初入遺跡便找到完好無憂的宿營地點。
徐直半睡半醒瞇了許久,只見天空一絲灰白,這叢林中多了幾許光線,情知這處遺跡終于快天亮了,補充了早上的營養,他一臉神采奕奕的坐起來,收拾好物品,將這些雜物丟到夢境世界。
可以說,進遺跡前,他是行囊最為沉重的人,進入遺跡后,他負重最少,今天他的裝備換成了沖鋒槍和鐵棍。
噴火槍將對方最為兇猛的頭領干掉了,剩下的那個守望者似乎有點老,不擅長奔襲,肯定不會追著他打,唯有遠程狙殺這條路可以走。
踩死一條帶著碧綠保護色的蛇,徐直輕手輕腳,從高樹上下來。
今天的任務依舊是擊殺狼人,依靠昏黃的一點暗光,徐直找準了方向,開始慢慢往狼人村莊移去。
狼人們顯然不可能會安靜的等待他去屠殺,也許就給他備了什么見面禮。
摸索了好一會,徐直才看到那七幢圓形的木屋,幾個狼人在外不斷巡邏,村莊中異常的安靜,瞅瞅天空,徐直心道可能是自己起的太早了點,這群狼人莫不是還沒起床吧。
地上鋪設著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獵獸夾,密密麻麻數百近千的獵獸夾,幾乎將狼人村包圍住,想要走進去難度不低,若是不引起對方注意,那更不可能。
“好機會,好機會,古人誠不欺我,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聽了好一會,徐直確定,這幫狼人真的沒起床,當集中聽力時,他能聽到小屋內數個狼人的輕微鼾鳴聲。
進狼人村對他來說并不算難題,守序二階魔法飛行,正是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找了一處獵獸夾擺放特多特密集之處,這個地方也是巡邏的狼人們最忽視的地方,巡邏狼人們的目光集中盯在村口路徑和獵獸夾較少之處。
沖鋒槍丟進了夢境世界,換成了長刀,偷偷的干活,打槍的不要。
槍聲清脆,一槍下去,這些狼人都得被驚醒。
徐直捏緊了鐵棍和長刀,一道藍光從手中幻化而出,繼而在背上形成一對小翅膀,隱沒到身體之中,稍微踏高兩步,悄無聲息,徐直的身形落在一幢圓形屋的側翼。
鐵棍群戰,而長刀,則是用來吻喉。
圓形小屋的門沒有鎖具,趁著巡邏的狼人轉身之時,徐直躥身上樓,稍微一推,側身鉆了進去。
地上橫七豎八的睡著大大小小的狼人,近三十人,角落中堆積著一些御寒的獸皮,徐直掃了一眼,心嘭嘭嘭的跳動了起來。
一個狼人發出一聲哼哼聲音,似乎要醒的樣子,徐直鉆了過去,卡住狼嘴,手起刀落,直接抹了對方喉嚨。
他下手狠辣精準,對于經歷過初高中現代教育的學生們來說,人體的一擊致命點在哪兒,都摸索的一清二楚,如狼人這種類似人形的生物,也逃不脫這個規則,部位基本相同。
迷迷糊糊的狼人一聲都沒吭出,便歪著腦袋死去。
徐直眼中寒光一閃,剩下的狼人們如法炮制,一番施展之下,大大小小,都被他直接抹了脖子,眼見這房內血腥味開始濃郁起來,徐直知道自己要加快速度了,七幢狼人房舍,如今還有六幢。
他不能與外面的巡邏狼人打斗,這些狼人他雖然能一兩刀或者一兩棍就能解決掉一個,但是他無法阻止對方的吼叫報警之聲。
只要有強烈的動靜,所有狼屋的狼人們都會醒來。
而且現在天色越來越明,也許沒多久這些狼人就要起來了。
最中間的房舍占地要廣一些,房頂之上,還堆積了某些生物的頭骨,一些生物的牙齒也被掛在房檐之下,不需多想,那肯定是守望者和狼人首領的住舍,徐直看了看距離,又從門縫中看看巡邏的狼人們,這一時之間,他還沒有特別好的機會鉆入到這幢房間里去。
“弄死小的也一樣。”
趁著某個巡邏狼人們松懈的機會,徐直又鉆進了一幢狼屋。
這狼屋中一些狼人已經開始嗯嗯哼哼了,時間不多,徐直顧不得多想,抹脖子的行動迅速展開來,一手捂嘴,一刀割喉,手法又快又準。
第三幢狼屋。
巡邏的狼人們終于開始警醒,被徐直割喉的狼屋血腥氣味不僅穿了出來,而且狼屋底部,血液滲透過木制地板,開始淅淅瀝瀝的往下掉。
“敵襲,敵襲,嗷”
“敵襲,敵襲,嗷”
“敵襲,敵襲,嗷”
狼人們叫了起來,此時,徐直正欲離開第三幢狼屋,只要再往下走,就是狼人首領之屋了。
聽到外面的吼叫,徐直心道一聲糟糕,這不可避免要打一場大的了。
還好這狼人屋被他清理了一半,連狼人蠻兵都被他弄死了一個,剩下的高戰力單位不多了。
“功虧一簣,若是能切了那個守望者的腦袋。”
徐直哼聲,刀棍齊齊拿起,眼睛死死的盯著外面已經鬧騰起來的狼人村。
他眼睛瞄向首領之屋,數秒之后,那門房果然被打開,新任的狼人首領和紫色毛發的守望者鉆了出來。
“清查,圍住那三幢房子,就是對方鉆到土里,你們也得把他給我找出來。”
狼人首領咆哮道,新首領當起來自然很爽,可若下面死的差不多了,那和狼人蠻兵就沒什么區別了,沒有足夠的狼人,在叢林之中活下來很艱難。
“精準”
一道藍光閃過,一個靶型的魔法隱入徐直體內,三秒夢境世界的切換,他手上的長刀換成了沖鋒槍,槍口直直指向紫發守望者。
狼人們行動時,他的槍聲也響了,僅僅間隔著十米不到的距離,這很好瞄準,為了防止某些意外的發生,徐直還用精準魔法對自己做出了某些輔助。
“嘭”
紫色毛發的守望者應聲而倒,她的腦袋上,一個拇指粗細的圓孔出現,紅的血液,白的腦漿,混合在一起,噴射出來,淋了站在她下面狼人一臉。
羅澤斯死不瞑目的看著天空,她不明白自己為何突然之間就這么倒下了,明明做了那么多準備,明明連后路都已經想好了。
明明…
她腦袋中的念頭戛然而止,身軀往后直直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