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難過美人關!
要說天下間最難渡過的劫難,一定不是什么風劫火劫雷劫,而是情劫。
很多大能寧愿面對九九八十一重天雷地火劫,受天打雷劈,地火焚燒,也不愿意經歷情劫。
唐玄奘厲害不厲害?
佛法高深,都成了佛祖了,照樣留著女兒國國王親手縫制的荷包和僧鞋。
孫悟空厲害不厲害?
天上地下能打過他的不足一掌之數,成佛之后就把紫霞仙子收為隨侍菩薩。
狄光磊厲害不厲害?
玉皇大帝的位子都給搶了過來,家里的醋壇子鬧起來,一點辦法都沒有。
從這點來看,何仙姑簡直是最天賦異稟的神仙。
早早斬斷了情絲,三界之內沒有任何神仙能夠讓她動心,永遠都不會經歷情劫。
何仙姑不會陷入情劫,呂洞賓會。
呂洞賓這一生中,最繞不開的不是何仙姑,而是牡丹仙子。
牡丹仙子下凡,便是呂洞賓情劫的開始。
通天教主讓鼉潔哄騙牡丹仙子下凡,著實是一步好棋。
唯一的缺點是,鼉潔早已被艷彩告上天庭,是受天庭通緝的妖龍。
雖然靠著反派BOSS光環逃過一劫,但還是被五龍將軍爆揍了一頓,龍鱗都被五雷化極化去了半數。
左詩端著一盤香椿炒雞蛋走到狄光磊身邊,好奇的問道:“夫君,牡丹仙子下凡會讓呂洞賓經歷情劫,你為何還要讓她下凡?”
炒雞蛋的香椿來自于一只椿樹精,也就是原劇情中癡戀穿山甲的那一只。
杏仙下凡游玩的時候,無意間遇到椿樹精,導她向善,把她帶回了靈植園。
狄光磊晃了晃肩膀,道:“劫難這種東西,不是想逃就能逃得掉的,越是逃避,爆發起來就越嚴酷。”
“夫君不準備幫幫他們么?”
“這事兒誰也幫不了,只能靠他們自己,不過呂洞賓最需要克服的劫難,未必是情劫。”
“為什么?”
“因為他是要成為一派之祖的,情劫雖然可怕,但遠遠沒有達到應有的強度。
更別說我已經修改了天條,不禁止神仙相戀,情劫的危險更是縮小了數倍。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呂洞賓最終要經歷的劫難是心劫,考驗的是他對于‘仙’和‘凡’的領悟。”
“仙凡?”
“神仙修為高深,可以呼風喚雨,壽命悠長,面對凡人的時候,總是會有一些傲慢,認為凡人不過是螻蟻,不值一提。
尋常的天兵天將可以這么想,但呂洞賓不行,他命中要成為全真道之祖,若是如此狹隘傲慢,是不可能得道的。”
“夫君不是說,他也會成為劍仙之祖么?”
林青兒不知何時到了狄光磊身后,為狄光磊揉起了肩膀。
出身于仙劍世界的林青兒,相比于全真道始祖,更加關心劍仙之祖這個身份。
“劍仙之祖考驗的是天賦,呂洞賓天生一百零八塊劍骨,對于劍法的天賦超過我一百多倍。
就算躲在深山老林,拿根木棍打野豬抓野兔,也能自行成道,完全沒有擔心的必要。”
厲勝男道:“那個通天教主呢?據說他會一門叫做‘玄天九變神功’的魔功,威力無比,甚至想要憑此競爭玉帝之位。”
狄光磊的諸多紅顏中,有好幾個武功高深的女劍客。
公孫蘭對于劍舞的興趣更大一些,上官燕生性溫和,非常厭惡戰斗,秦夢瑤的心思全在參天悟道上,對于打斗沒什么興趣。
唯獨厲勝男,最是好斗,且從不在意正邪之分,打起來也不在乎手段。
相比于呂洞賓,她更加好奇通天教主,或者說通天教主的“玄天九變神功”。
狄光磊笑道:“通天教主曾潛入三星洞,抄錄了地煞七十二法,因急功近利,把這玄門正宗神通,變為了魔功,也就是所謂的玄天九變神功。”
千瀧趴在狄光磊懷里,撒嬌道:“爺爺不管么?”
“通天教主主動入魔,而且他很快就被封印了,管他作甚。”
緋煙道:“夫君改變了天條,天庭眾神心思有些浮動,要不要給他們立個規矩?”
“那是楊戩的事,他是執法天神,而且早就想改變天條,他能處理好一切。”
鳳凰道:“獅駝王把蛟魔王抓了回來,夫君要不要處置一下?”
“蛟魔王被抓回來了?這個倒霉鬼,別為難他了,在天牢里關幾天,等他悔過了就給放出去吧。”
當初妖族七大圣結義。
“平天大圣”牛魔王,連續搞事,最終被孫悟空收服,關入靈山,生死不知;
“混天大圣”鵬魔王,早早被鯤鵬喚回祖地,至今還在閉關修行;
“移山大圣”獅駝王,有妻有女,位高權重,幸福美滿;
“齊天大圣”美猴王,靈山二號人物,還有個美貌多情的隨侍菩薩;
“驅神大圣”禺狨王,太古水猿無支祁,被狄光磊轟了一炮,隨后投入到奎剛門下;
“通風大圣”獼猴王,六耳獼猴,被無天收服,是無天的黑蓮圣使。
孫悟空和獅駝王運數最好,牛魔王喜歡搞事,最終被擒,但也過了一段時間好日子。
唯獨“覆海大圣”蛟魔王,運氣是一等一的爛。
精血被蜃妖盜走一大半,修為還沒完全恢復,就被牛魔王忽悠,去圍攻武當山,被哪吒暴打了一頓。
如來佛祖為了磨煉降龍羅漢,選他作為磨刀石,唐僧成為佛祖后,也是這樣的想法。
最近幾百年,蛟魔王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和降龍羅漢的轉世打一場,偶爾還要單挑十八羅漢,別說娶妻生子,清凈兩年都是妄想。
為了防止蛟魔王實力太強,每過一段時間,佛祖都會派出幾十幾百羅漢力士圍攻他,不讓他恢復元氣。
這次被獅駝王擒獲,與其說是擒獲,不如說實在是撐不住了,求獅駝王把他抓了,讓他在天牢里面歇息幾天。
虛夜月道:“哪吒不是喜歡龍么?讓蛟魔王陪著哪吒玩吧。”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端。
狄光磊每一個紅顏,在當時所處的世界,都是杰出人物,心高氣傲,自然不可能是一團和氣。
地位最高的有兩人,鳳凰、鐵扇公主。
鳳凰是狄光磊第一個妻子,成親的時候有菩提祖師見證,是當之無愧的正妻。
鐵扇公主則是得到了天庭眾神的承認,而且有一個優秀的兒子。
其次是林青兒、緋煙。
這兩位都帶了狄光磊的貼身小棉襖。
其余的雖然都誕下過子嗣,但全部都已經成家,并沒有帶過來,相對而言氣勢弱了一些。
虛夜月比較精明,雖然比哪吒小了好幾千歲,仍舊把哪吒接過來當兒子養。
哪吒好幾千年沒有享受過父母關愛,和虛夜月處的還算不錯。
狄光磊道:“行,和蛟魔王說一聲,讓他二選一,要么留下陪哪吒玩,要么去靈山隔三差五挨揍。”
秦夢瑤道:“降龍羅漢怎么辦?”
“這好辦,等降龍羅漢到最后一劫的時候,讓蛟魔王去演一場戲,就行了。”
“這也行?”
“怎么不行?西行路上八十一難,大部分都是這么混過來的。
為了給悟空他們添難,有那么幾年,我連坐騎都沒有。
佛法這種東西,全看領悟,領悟到了,沒有蛟魔王,降龍也能成道。
領悟不到,就算打十個蛟魔王,也不會成道,這個道理,玄奘比誰都明白。”
就在狄光磊和諸位夫人講歪理的時候,呂洞賓經歷了情劫。
如同狄光磊預料的那樣,天條的改變,使得情劫的強度大大降低。
牡丹仙子主動追求,呂洞賓是個瀟灑浪子,沒有任何拒絕的意思。
就在兩人情投意合的時候,通天教主偷偷在兩人的紅線上下了邪術,使得呂洞賓中了血咒。
血咒是一種很厲害的巫蠱咒術,是把地煞七十二術中的“禳災”、“解厄”兩門逆轉而成。
這門咒術的恐怖不在于殺傷力,而在于入肉生根,便是有萬年法力,也難以拔除。
中了血咒的呂洞賓變得癲狂,但很快便恢復鎮定,數不清的劍氣從體內爆射而出,把自身團團環繞,形成攻守兼備的劍氣領域。
牡丹仙子驚呼道:“洞賓,這是怎么回事?”
呂洞賓道:“我被人下了巫蠱咒術,不必擔心,真武帝君說劍仙可以一劍破萬法,我倒要試試,我的劍能不能破掉這詛咒。”
話雖如此,說話的時候,一道劍氣不受控制,劃破了牡丹仙子頭上玉釵。
牡丹仙子心有所感,一邊如同瓊瑤女主一般大呼小叫,一邊觀察飛出的那道劍氣飛舞的痕跡。
半晌,牡丹仙子飛身上了天庭。
過不多時,何仙姑等人來查看呂洞賓的情況,八仙匯聚功力,一同對抗血咒。
牡丹仙子為了醫治呂洞賓的血咒,盜來御酒,不想御酒太過濃烈,八仙功力消耗嚴重,承受不住,一同醉倒了過去。
通天教主覺得這是個鏟除八仙的絕好時機,決定親自出手。
山清水秀的王屋山間,滾滾魔氣凝成了陰云,一只猙獰恐怖的巨爪從云中探出,抓向張果老。
張果老原本醉醺醺的,手中還拿著一個酒杯。
但在巨爪抓下的一瞬間,張果老恢復清醒,左手彈飛酒杯,飛身躍起,雙足連踢,把魔氣凝成的巨爪踢成粉碎。
醉酒拋杯踢連環!
通天教主心知中計,可不等他退走,漢鐘離抱著酒壇撞在了他的后腰。
醉步抱埕兜心頂!
藍采和從另一側躍起,右腿如同鋼鞭,踢向通天教主腰際。
單提敬酒攔腰破!
曹國舅雙手變幻不定,轉瞬之間便到了通天教主身前,抓住了他的喉嚨。
仙人敬酒鎖喉扣!
韓湘子一手持玉簫,一手出拳,抓住了通天教主的左臂。
擒腕擎胸醉吹簫!
鐵拐李一個“撐桿跳”到了通天教主右側,一個膝撞撞歪了他的肩膀,隨即抓住他的右臂。
旋踵膝撞醉還真!
何仙姑腳踏云夢腳步,如同瞬移一般到了通天教主身后,花籃定住通天教主的后心。
彈腰獻酒醉蕩步!
最后,呂洞賓一步躍到通天教主身前,純陽寶劍刺向他的泥丸宮。
醉酒提壺力千斤!
八仙雖分別出手,但招式連貫異常,一招連環一招,明明是八仙,卻好似一人。
“刷!”
“啊!”
通天教主勉強歪了歪腦袋,泥丸宮并未被刺破,但雙目卻被純陽寶劍劃開,再也不可能恢復。
“不可能,你們怎么可能…”
漢鐘離笑道:“這是陛下傳授陣法,名喚‘醉八仙’,洞賓雖然沒有恢復宿世記憶,但在學習醉劍的時候,重新學會了陣法。”
呂洞賓道:“你用血咒算計我,這是我還給你的,一報還一報,通天教主,受死吧!”
“不,不可能,我的法力,我的…”
通天教主并不疑惑八仙的法力,也不在乎什么醉八仙陣法,只是奇怪,自己的法力怎么突然間衰弱了這么多。
萬年法力,卻連三成都發揮不出來。
就算八仙和他的氣數相克,也不至于克制到這等地步吧?
就在通天教主疑惑之時,醉八仙陣法再次發動,八仙的氣數聚合為一體,再次轟向他。
這一次,他能發揮出的法力更少,只余下兩成。
“轟!”
“轟!”
“轟!”
一連串的對轟之后,通天教主被擊倒在地,渾身骨骼盡斷,一絲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呂洞賓,殺了我,你的血咒永遠也不能解除!”
“劍仙一劍破萬法,若是連區區血咒都破除不了,我還算什么劍仙,受死吧!”
呂洞賓哪會在乎這個,寶劍一揮,刺向通天教主的丹田。
危急關頭,鼉潔突然出現,全力一擊逼退呂洞賓,抓了通天教主就走。
八仙催動陣法圍攻通天教主,可呂洞賓和其余七仙并不同心,法力消耗異常嚴重,無力追擊通天教主。
何仙姑道:“牡丹仙子,陛下可曾說,如何治療血咒?”
牡丹仙子道:“陛下說,要你帶著他去天地之極,便能解除血咒。”
“我?”
“對,你。”
“為什么是我?”
“我也不知道,這是陛下說的。”
何仙姑剛想帶呂洞賓去往天地之極,呂洞賓卻一把拍開何仙姑的手,拉起牡丹仙子的手,道:“不需要,我不需要任何人幫我。”
“洞賓,你…”
“一劍破萬法,我要憑自己的劍,斬開這勞什子血咒。”
天庭。
“夫君,呂洞賓可真是個執拗的人,這就是所謂的劍仙的驕傲么?”
“當初忽悠的太過,忘了和他說,這個世界上,劍能做到的事,別的東西未必不能做到,或許還能更省力。”
“那用什么東西可以解開血咒?”
“穿山甲的指甲。”
“啊?”
“穿山甲本就是辟邪之物,他的指甲更是辟邪圣品,三國時期,曹操設立摸金校尉,便佩戴穿山甲的利爪制作的摸金符。”
“通天教主怎么變得那么弱?”
“還能是因為什么,因為他那個逆徒唄,魔功會讓人迷失本性,更何況鼉潔本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鼉潔,快帶為師回洞府,為師需要閉關療傷。”
“‘為師’,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自稱我的師父,你配么!”
“鼉潔,是你,原來是你!”
“玄天九變神功,老子早就已經學會了,下咒的本事,我比你擅長!”
“你欺師滅祖,不得好死!”
“不管我能不能得好死,反正你是看不到了!”
鼉潔龍爪猛地探出,抓出了通天教主的心臟,隨即運轉玄天九變神功,把通天教主的功力盡數吸收。
可憐通天教主萬年修為,盡數成全了鼉潔這個逆徒!
時光如流水,自從擊敗通天教主,眨眼間已經過去七年。
漢鐘離、鐵拐李、何仙姑、藍采和、曹國舅、張果老位列仙班,算是正式的“公務員”。
韓湘子和呂洞賓則是在凡間享受人間富貴。
只不過,韓湘子是想要照顧老娘,讓母親安享晚年。
他的母親逝去,守孝三年后,便和艷彩一同回了天庭。
呂洞賓則是在終南山開墾了一塊農田,和牡丹仙子如同凡人一般生活,絲毫沒有回天庭的意思。
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呂洞賓的血咒一直都沒有發作,就像是徹底消失了。
“轟!”
西海之上掀起滔天巨浪,卻是鼉潔煉化了通天教主的功力,想要征服四海,然后帶領蝦兵蟹將征伐天庭。
西海龍王抵擋不住,派人去天庭求援。
天庭派出“七仙”,在西海之上大戰鼉潔。
“八仙怎么只來了七個?呂洞賓呢?那個廢物的劍破了什么?他不敢來了么?
韓湘子,把艷彩獻給我,我饒你不死,否則,我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何仙姑,真是我見猶憐,嫁給我,否則我立刻就殺了這幾個廢物…”
煉化了通天教主的功力,鼉潔的內心無限膨脹,即便是楊戩、孫悟空、狄光磊,也不能讓他升起絲毫畏懼。
七仙手中法寶都不是凡品,但缺了一人,氣數不全,鼉潔又完全煉化了通天教主的功力,僅僅數招,便把七仙轟飛。
“刷!”
漆黑的龍爪抓向了何仙姑。
眼看就要抓住何仙姑的手腕,一道劍氣從天外射來,射穿了鼉潔的掌心。
鼉潔回首一看,來人不是別個,正是呂洞賓。
不同于曾經那個豐神俊朗的呂洞賓,此時的呂洞賓好似一個老農,身上不帶一絲一毫的殺氣。
但就是這個不起眼的老農,一劍刺穿了鼉潔遍布麟甲的龍爪。
“呂洞賓,你終于來了,八仙都來了,正好把你們一網打盡!”
呂洞賓笑道:“只我一個,便能對付你,鼉潔,受死吧!”
話音未落,呂洞賓的氣勢已經從老農變為天神,天地之間充滿了澎湃的劍氣,一舉手一投足,自有劍氣相隨。
“通天教主當初給我下了血咒,你是他的徒弟,這份因果就由你來承擔吧!”
“劍冷光寒,遂使英雄氣短,這是肅殺之劍!”
“重劍無鋒,曾有十試之友,這是內斂之劍!”
“劍氣千幻,繚亂云山霧海,這是變化之劍!”
“挑燈說劍,一語點破靈心,這是清明之劍!”
“世路如冥,容我劍試蒼茫,這是滄桑之劍!”
“雙生妙影,攜手御劍江湖,這是情絲之劍!”
“小橋流水,遙思劍清塵嫵,這是優雅之劍!”
“劍斬妖顱,破盡魑魅魍魎,這是兇猛之劍!”
“云飛劍舞,終南天下仙峰,這是高渺之劍!”
“詩酒狂徒,一劍云山動色,這是暢快之劍!”
“塵世如潮,心如止水,這是仙之劍、神之劍、佛之劍、魔之劍、鬼之劍、妖之劍、邪之劍、天之劍,地之劍,人之劍!
劍中之劍,無劍之劍,看我一劍破萬法!”
“轟隆!”
呂洞賓身上一百零八塊劍骨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天地為之震動,大海為之翻涌。
血咒如同一縷青煙,劍氣一吹,便悄然消散。
隨著血咒消失,多年的感悟如同潮水一般爆發,盡數化為驚天動地的一劍。
這一劍沒有任何招式,也沒有任何變化,只有一個字——劍!
劍仙之道!
劍仙之祖歸位,為天地間的修士,提供了一條嶄新的、充滿光明的大道。
大道初生,威能無量。
鼉潔就像是當初的通天教主,沒有絲毫抵抗之力,被劍氣切削成了粉末。
身體化為齏粉,魂魄徹底消散。
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鏘!”
呂洞賓收劍回鞘,轉身就要回終南山。
漢鐘離道:“洞賓,你不回天庭么?”
呂洞賓道:“我只明悟了劍仙之道,還有一些事情沒想明白,等我想明白了,我就回天庭。”
“你什么時候能夠想明白?”
“或許十天,或許一年,或許一百年,或許一千年。”
“天庭等不了一千年,你應該明白,你沒有那么長的時間。”
“如果我想不明白,就算回天庭,也沒有任何意義。”
看著呂洞賓的背影,張果老道:“仙姑,你知道他在想什么嗎?”
何仙姑道:“我又不是他,我怎么可能知道。”
“連你都不知道,看來是真的沒人知道了,這可真是難辦,難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