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攤牌了,都是我干的
又是一年過去。
深秋寂寥。
城寨外面有一棵顧行當年種下的大樹，到了這個時節已經枯葉蕭條了。
每天還遭受著北風掃蕩。
盡管萬般無奈，盡管不甘歸去，樹木上的枯葉還是被一下下的帶走了。
風過了無痕。
城寨里面依然吵鬧歡快，以前那些孩童長大了，又有新的孩子出生。
同樣也有一些長輩去世。
顧行還是每天陪老頭們聊天下棋。
每天彈兩首曲子。
他的琴弦換過一根又一根了。
顧樂考了音樂學院，后來也談了對象。
顧行親自去考察過了，是個很踏實普通的精神小伙，也就放心了。
自己仿佛就了了一樁心事了。
每天還會帶啞女出去走走到處逛逛，每個月去一趟外地，出遠門看看外面的風土人情。
經常呆呆的坐在院子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看什么呢？”
星仔裹著秋衣坐下旁邊，也跟著看。
漸漸的也不說話了，目光流露出追憶。
為人父之后，身上肩負的東西和責任也多了起來。
“這人生短短幾個秋啊。”
顧行發著莫名其妙的感慨。
這一天百無聊賴的又過去了。
后面顧凡也回來了，轉職回來了當地工作，也處了對象。
人就更黑更壯實了，多了幾分滄桑。
面相看起來比顧行還老了幾分，讓大家對顧行更加好奇和羨慕了。
“爸。”
人長大之后，成熟了很多。
想法了也沒以前那么童真和歡樂了。
以后要考慮的事情多了。
“回來了就好，挺好的。”
顧行忙里忙外的，把家里又打掃了一邊。
晚上高興的多彈了兩首曲子，有些是大家第一次聽到的曲子。
顧凡就在窗邊看著父親，聽著琴聲。
他想起了以前的日子，在很久之前，在很小的時候自己就是聽著這樣的琴聲長大了，在他最早的記憶中。
父親很少會說自己的事情，他都是從別人嘴里聽到的，從城寨的長輩口中。
知道父親是個很厲害的人，大家習慣叫他顧先生，對他很敬重。
以前周邊有什么糾紛，解決不了的話大家會過來請他裁定，結果往往也令雙方也心服口服的。
自己對于年少時候向往和好奇的事情也不在執著了。
漸漸的能夠懂得父親說過的那些話。
平凡的生活又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好似清水一般的寡淡，不起半點波瀾，又帶著幾分溫馨。
也在一天天的沖刷和洗滌著顧行的心靈。
城寨的孩童繼續去上學讀書，顧凡的孩子也出生了，家里每天多了幾分吵鬧的聲音。
每每在顧行彈琴的時間，孩子能夠安安靜靜的聽著，不哭也不鬧的，眨著大眼睛。
“這孩子很有靈氣啊。”
許多人也是這么說的。
每天又是靜靜的陪伴著家人。
看著孩子長大，看著城寨里的老人一個一個的走了。
琴音依舊。
“顧行，我們也快沒了。”
包租公知道自己的大限。
感覺看到了生命的盡頭了。
他坐在顧行身旁，身子骨越來越不利索了，面容也越來越衰老。
靜靜的看著前邊牙牙學語蹣跚學步的孩子。
顧行想要說點什么，還是沒說出來。
最后長長的嘆息一聲。
“還有什么心愿嗎？”
包租公笑了笑，望了望四周。
“我們走了，以后城寨就交給你了。如果你能夠永遠守護這里就正好。”
“我會托付給值得信任的人，如果我也要走了。”顧行連忙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包租公也就放心了。
沒什么牽掛的事情。
最后還是好奇的問道。“你的武功，誰教你的。”
“在我小的時候遇到一位老乞丐，我從他那里買了幾本秘籍，然后猛練，有一天發現我變強了，于是我要守護世界。”顧信認真的說道。
“這樣啊，老乞丐啊。”
包租公回憶了起來。
似乎想起了什么。
好像自己知道這個呢。
神秘的老乞丐。
“你的武功還在吧？”
包租公問道。
“在的，寶劍藏鞘多年，出鞘之后仍是光芒萬丈的。”顧行笑了笑。“要不要我給你表演展示一下。”
如果是你們的話，顧行是可以露兩手的。
“你是不是知道了…”包租公問道。
“是，我知道你們是誰。”顧行說道。
“什么時候知道的？”包租公驚到了。
自認為自己藏得很好啊，幾乎沒有動用過武功吧。
原來人家早就知道了，自己還暗搓搓的高興。
“一開始就知道了吧，所以我們呢，就過來找你們了，城寨的人也很好，后來我和啞女就住下來然后在這邊生活了。”顧行笑了笑說道。
“這么早就知道了？”
包租公真沒有想到的啊。
“嗯，我也知道苦力強和勝哥他們，也是退隱江湖的。”
顧行說道。
“當年斧頭幫第一次過來的時候…”
包租公問道。
“你們都不想暴露，那我就站出來了，我站出來就足夠了，你們太弱了。”
顧行說的是事實。
又不是開團，人多有什么用。
人家斧頭幫還成群結隊呢。
所以自己一個人站出來解決就好了。
你們該干嘛干嘛，不想暴露就沒必要暴露。
“當年找我們挑戰的人是不是也是你？”
在這時候苦力強三個人也過來了。
坐在一邊閑聊著。
他們也老了，不比當年了。
“是我。”顧行點點頭。“我會縮骨功這門武學可以將身體縮小，也能夠把骨骼軀體拉大，我找你們打架的時候我還太小了。”
“原來是這樣，我說怎么都找不到當年那個人，那個時候你還沒長大，我們都以為是個成年人。”
“后來看你出手對付斧頭幫，武功太高了，如果不是你又是誰呢，你身上太多秘密了。”
“很榮幸，有生之年見到了你這樣的武林高手，難得啊難得。”
三個人唏噓感慨著。
看著這城寨，這里的街坊。
“火云邪神是你殺的吧？”
包租公又問道。
“是我，他輸了，如果想活的話我會留他一命的。”
顧行說道。
當初因為斧頭幫沒有擴散出去。
師爺不會亂說的，后來幫忙善后了。
外界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甚至有人不知道那就是火云邪神，火云邪神竟然死了。
“死了就死了，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