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新接的訂單,你要發一大筆財了,弗蘭克。”東尼飲了一口白蘭地,略帶笑意的說。
只是因為臉上傷疤的原因,他的笑容并不會讓別人覺得有多和善,反倒更讓人覺得有些怪異,甚至害怕。
弗蘭克沒有這樣的顧慮,東尼在他手底下已經干了三年了,從一個紐扣人做到一方首領的位置,離不開他的提拔。
當然,東尼辦事干脆利落,也是他得到重用的原因。
弗蘭克掃了一眼訂單上的末尾總數,是個很不錯的數字,“東尼,看來我是要發財了,你也要發財了。讓我們為發財干一杯。“
酒杯輕碰,二人喝下這一口充滿財富,快樂味道的白蘭地。
弗蘭克抓起酒瓶將兩個杯子倒滿,他從吧臺一角,珍重的拿出了一盒雪茄。
雪茄呈棕色,有女人兩個手指頭那么粗,末端有一圈金絲裝飾。
弗蘭克剪好了雪茄遞給東尼:“上等的古巴雪茄,要在18歲處女的大腿根處卷制而成,抽上一口你就明白它的味道了,絕對是最佳的享受。”
“哦是嗎,那我可要試試。”
打火機點燃了雪茄,東尼叼在嘴邊深吸了一口。
煙霧在他的鼻腔里打轉,一開始還沒覺得什么,但味道越來越醇香,就好像嗅姑娘的大腿根。
煙霧吐出,他抓起酒杯猛灌了一口白蘭地,陶醉的都無法尋找自我了。
弗蘭克沒有笑話東尼,也為自己點上了一支雪茄。他第一次抽這種雪茄的時候,情況不比東尼好多少,也都沉醉在其中。
兩個人吞云吐霧間,關系好像更親密了一些。
“高斯迪羅已經見上帝了,基利亞·凱特是個好手,但他一個人也獨木難支。
索爾·查林愿意跟我們合作,他的條件是自立門戶,要保證他現在的利益。我們什么時候對基利亞動手?”東尼分析完之后詢問道。
他有點按捺不住了,高斯德羅的死讓很多野心家都蠢蠢欲動,拿著一把手槍搶地盤的家伙不知道有多少。
東尼想快刀斬亂麻,把威脅最大的幾個干掉,先把老大的地位鞏固下來,再慢慢收拾那些小角色。
他們的權勢,很快也能比擬高斯迪羅,成為這個城市最有權勢的人之一。
弗蘭克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心急,但我還需要一點時間。要瞞著基利亞,召集人手的速度快不起來。
而且我也需要跟警局方面打好招呼,沒有他們的首肯,我們即便擊敗了對手,也是別人做這個位置。那可不行!”
“那么是幾天呢?我要確切的數字。”東尼說。
“兩天,再給我兩天的時間,我會把其他事情辦妥,干掉基利亞就看你的了。”弗蘭克舉起酒杯,示意再干一杯,預祝勝利。
東尼又和他干了一杯,在殺人方面,東尼是一把絕對鋒利的刀子,弗蘭克從來不懷疑,東尼自己也不懷疑。
“親愛的,我那件紅色的裙子哪里去了,我怎么也找不到。”突兀地聲音打斷了二人的交流。
東尼循著聲音向二層望去,說話的姑娘有一頭漂亮的金色長發,鵝臉蛋五官精致,面容酷似一個好萊塢明星。
他叫不上那個明星的名字,但他覺得這姑娘一定要比那明星漂亮多了。
姑娘穿著吊帶裙,湛藍色的眼睛充滿了慵懶,顯然是剛剛睡醒。
東尼的心在胸膛里“咚咚”地跳得很厲害。他感到暈頭轉向,全身的熱血都沸騰起來,涌向四肢,沖擊著手指頭、腳趾頭。
此刻,好像他的靈魂已經離開了他,迸出了他的軀殼。
弗蘭克的聲音,卻讓他從夢境回到了現實:“誰知道你的衣服丟到哪里了,或許早被撕爛了,你可以再去買一件。”
“見鬼,那是定制款,只有一件。”金發美女轉身離去。
女神落到了凡間,東尼明白她和弗蘭克的關系了,但是他怎么從來沒見過她,從來沒見過。
弗蘭克在手下的面前,被女人嗆了一句,也感到惱火,“見鬼,我怎么會把你弄回來。每天除了化妝打扮就是睡覺,你不能出去轉轉,曬曬太陽嗎?白的都快成吸血鬼了。”
他這一番話是對著東尼說的,好挽回些顏面。
可是屋里的女人聽到了,并沒有買他的帳,隔著老遠跟他吵:“出去轉轉?你只允許我在莊園里,從不允許我出去。
你怕我看到別的英俊男人,更有錢的男人,就甩掉你這個糟老頭子,讓你一個人抱著床后悔流淚。
見鬼,我怎么當初會聽了你的話,毫不猶豫的就跟你走?
哦,上帝請原諒我,你的子民需要你的拯救,讓那家伙下地獄去吧。”
他們的矛盾由來已久,吵架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但關起門來吵,和當著外人的面來吵,那是兩回事。
弗蘭克感到臉上無光,他甚至想沖上樓去收拾那個賤人。
但是東尼還在這兒,他實在不想讓東尼在看熱鬧,于是說:“不管這個賤人了,你跟我回城里辦點事。“
“哦,好的,沒問題。”女神消失已久,東尼已經回過神來了。他覺得有些遺憾,如果能上樓當面去看看,他一定會更高興。
兩個人出了別墅,往莊園外走去。莊園建造在芝加哥外的尼羅鎮,離芝加哥大約有半個小時的車程。
司機已經備好了車,東尼都走到門口了,突然捂著肚子:“哎呦,我需要上個衛生間。”
說罷,他征求了弗蘭克的意見,便往回走,要回別墅上衛生間。
弗蘭克臉色有些陰沉,他之前也注意到了東尼的神色,他很不喜歡。他不允許別人窺視他的女人,絕不允許。
他給一名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跟著東尼回了別墅。
而他本人,既然不能那么沒有氣量的跟回去,那就只能在車上等等東尼。
他走到車邊,保鏢已經給他拉開了車門,一輛轎車突然疾馳而來,讓弗蘭克不由得朝那里行注目禮。
轎車面向他們那邊車窗,伸出了兩只沖鋒槍,子彈如傾盆之雨激射而來。
弗蘭克的眼睛都瞪大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