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火云邪神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砰”
架住了再次出現在面前火云邪神致命一拳,夏禹順勢就是朝著右后側方向一撥,火云邪神的腳步也有些踉蹌 “阿星,這老頭交給你了。”
“是,處座。”
雖然很想和火云邪神面對面的打上一架,但對面還有不清楚手段的鬼子,所以火云邪神還是讓給了阿星,雖然比原著少了一份心靈上的歷練,但現在的阿星也是破繭成蝶的存在,讓他對付火云邪神一定不會有事 那么現在他要獨自面對的就是眼前這幾個鬼子了嗎?山坡上的斧頭幫夏禹反正是不指望了。
一個武士,一個陰陽師,一個實力不明的華族,還有一個僥幸活下來的司機,其中最有威脅性的就是這個瞎子陰陽師吧!
阿星和火云邪神一下子斗的不相上下的場景也是被這些鬼子看在眼中,這讓他們坐山觀虎斗的計劃直接落空,武士朝著瞎眼老頭點了點頭就是朝著夏禹這邊沖了過來。
“擋”
武士刀的刀刃和魚腸劍狠狠的撞擊在一起,火花四濺之下是真氣鋒銳的游走,不過似乎是夏禹的力氣更大,右臂一抬就將這個武士連人帶刀一起架了出去,但下一刻,周圍的環境似乎發生了變化。
還是那條路上,但所有人的氣息此刻全都消失不見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是死亡般的寂靜。
幻術嗎?欺騙了視覺,嗅覺,聽覺這些基礎的感知,和武士之間的攻擊產生了完美的配合,沒想到這陰陽師的術法發展的還挺厲害的啊!不過和奇門遁甲的祖宗相比還差那么點意思。
夏禹瞬間想通了對手的意圖,也是有了應對的手段。
“咻”
黑暗中一道白光一閃而過,就是要向夏禹的頭顱橫切而去。
“土遁·還界破法之術。”
夏禹整個人瞬間一矮,躲過了這自信一擊后整個人都消失不見了。
這一幕讓藤島三人瞳孔就是一鎖,蘆屋的鎖感結界對付這樣純粹的武者是最好的手段,和秋吉搭檔無往不利,沒想到這一次直接被對方破掉了。
“土遁術?”
一旁毫不起眼的司機失聲喊道。
“服部桑,怎么了?”
看著有些失態的司機,藤島趕快詢問道。
“這,這好像是我們伊賀流失傳百年的土遁忍術。”
潛伏到地下的時候對方的幻術直接就被破掉了,上面人說的話他還是聽得到的,沒想到這個司機好像還是個忍者,不過忍者就算了,華夏正宗的五行遁法居然被你們說成是自己的,這臉皮和誰誰誰有的一拼,真是叔叔能忍奶奶忍不了。
“轟”
泥土翻飛,夏禹直接炸了出來。
“沒想到你居然還會忍法,不過即便是這樣你也逃不了我的手心。”
老瞎子似乎又有了注意,手上又開始結印。
“呵呵,狗屁的忍法,連華夏的五行之術都不認識了嗎?”
夏禹不再言語,右手直接一招,一具精致的水晶棺直接砸在了地上,棺蓋作毯,一道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夏禹的眼前。
“這,這是什么?”
黑色的眉毛,黑色的嘴唇,黑色的尖長指甲,還有那繡金的黑色異域袍服,不是精絕女王還能是誰。
你小鬼子的陰陽術再邪邪的過華夏的控尸之術嗎?這么漂亮厲害的僵尸你那小小的島嶼上有嗎?
高周波震蕩光刃沒試過,單就是練氣武者的劍氣也是破不了的精絕女王的肉身防御。
小小彈丸之地孤陋寡聞自然是沒有聽說過華夏僵尸的神奇,不過驚訝之余老瞎子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停下。
“月圓夜,犬鬼出,狐不歸,三分言靈縛清明,貓又式神,現。”
這是要召喚式神?日語夏禹自然是懂的,之間一張貓一樣的白色怨紙從老瞎子的胸前直接飛出,隨后他直接就是一口精血噴在了上面。白紙瞬間變紅,再次變黑,頭顱部位露出了兩道血紅色的光芒。
“嗷嗚”
像是貓科動物的咆哮,但又有點來自地獄的味道,從聲勢上來說很是嚇人。
貓又?夏禹并不了解,應該是貓妖吧!
只要是妖怪就簡單許多了,看著眼前這個擴展到房間大小的貓又,夏禹大手一揮,一旁的精絕女王便朝著藤島等人飛快的奔去。
蘆屋的臉色有些蒼白,任誰一口氣吐了這么多血都不會太好過,式神雖然厲害,但作為陰陽師最高級的手段,消耗也是驚人的,以自身精血為供養,讓締結契約的靈體獲得足夠的靈力,用最短的時間摧毀對方的一切攻擊。
這怎么看都是邪術,自身損失過多,壽命相比較眾人也是大大減少,現在五十多歲的他長得和七十多歲一樣就是因為這個,不過即使是這樣也阻止不了陰陽師對力量的渴求,沒有式神的陰陽師還能是陰陽師嗎?
夏禹是吧,好好感受一下貓又的厲害吧,武者的精血必將成為貓又成長路上的養料,結控印的蘆屋直接傳達了擊殺的命令。
“嗷嗚”
甩動了一下兩根粗壯的尾巴,貓又像是雄獅一般沖了上來。
呆呆的站立在道路正中間的夏禹好似被嚇傻了一般,不過對于這些連靈智都沒有的妖物夏禹從來都是不屑的。
他終于動了,平攤的手掌之上,出現了一方小小的玉牌,正面用篆字刻寫的“敕”字似乎有著無窮的魔力。
“轟”
“鎮邪”
玉牌瞬間倒轉,后背上兩個篆字直接射到了半空之中,凝聚成了一方金黃色的大印,高高懸于貓又的頭上。
灑下的金光讓貓又瞬間炸毛,但還未來得及等它多有什么動作,大印轟然砸下,在貓又凄厲的叫喊聲中蘆屋再次吐血。
“這,這怎么可能…”
這怎么不可能,強勢將這異域之妖鎮殺的赫然就是昔日夏禹在加勒比海盜世界加特圖港口淘來的玉符,今日一用,效果果然不同凡響。
將玉符重新收攝到手中,玉符的中段多了一條沁色裂紋,等到這裂紋走過整段怕就是失效之時,會茅山仙術的應該能對玉符進行蘊養和重新刻寫,可做反復使用。
但可惜的是夏禹并不會,此刻只能將其當做消耗品使用,不過東西不就是用的嘛,見識到玉符真正威力之后夏禹也是感慨甚多,一張效果最好的法符最多滅掉一只鬼,要是碰上里厲害的老妖夏禹也要動用千百張符篆構成符陣,哪里像是這玉符的隨手一擊。
這神奇的一幕自然是落在了幾百米外海森堡這群納粹的眼中。藍色的瞳孔中同樣沖門檻了不敢置信。
就是上帝也沒有這樣的神跡吧!那金色的大“磚頭”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那老頭弄出來的黑色貓一樣的影子又是什么東西,一直以來的堅定的科學價值觀在這一刻好像全都被顛覆了。
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啊,功夫再神奇他們也能解釋成是另一種能量的使用形式,但剛才眼前閃過的這些畫面是違背科學基礎定理的。
迷茫之后海森堡的眼睛燃起了欲望的火焰,這不正是他想要的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樣神奇的能量運用形式讓他充滿了研究欲望。
看著場中的那些人,海森堡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急促起來了,這些可都是絕好的研究素材啊,不行,畢竟將他們全部拿下,一同運回本國。
“奧古斯特,埃里希,你們從側翼繞過去,聽我命令,實行B號抓捕計劃。”
“是。”
拿著特殊的新式武器,兩人消失在隊伍中,而海森堡也帶領著剩下的人悄無聲息的往前慢慢推進,漁翁現在要撿取最后的利益了。
“蘆屋桑,你怎么了?”
跌坐在地上的蘆屋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了,任憑藤島怎么呼喚也是說不出話了,式神都被滅掉了,術法直接反噬到自身,功夫走火入魔都有可能死掉,這么陰邪的術法被破掉要付出的代價更多,沒有直接暴斃都是幸運的。
“轟”
阿星一掌將火云邪神震的暈了過去,另一邊武士秋吉,忍者服部兩人和精絕女王逗得旗鼓相當,藤島現在倒是成了孤家寡人。
將死不瞑目的蘆屋眼睛抹上,藤島站起身來,整個人的氣勢都有些不一樣了。
獨自面對夏禹和阿星兩人,藤島摘下了眼睛,從西裝口袋里掏出手帕來慢慢擦拭著。
“沒想到啊,在會功夫的同時你還是個道士,連蘆屋先生都敗在了你的手里,不得不說華夏真是臥虎藏龍啊!”
“老頭,你少裝蒜,還是趕快束手就擒吧!”
剛剛獨自將火云邪神擊敗,阿星此刻的心情有些激動,不過更為穩重的夏禹卻是從這話里聽出了點東西。
“認識那位前輩,想必你也不簡單吧!”
確實,這個藤島雖然是華族,但言行舉止之中處處都透露著不簡單的地方,夏禹對此有了猜測。
“呵呵,果然瞞不了你啊!”
自顧自的將眼鏡裝到了盒子里收好,藤島抬起了自己的頭。
“轟”
這,這是什么樣的氣勢?
以蘆屋為中心,朝著四周擴散而去,夏禹,阿星,即便是一百多米外的上坡上,那些斧頭幫在這夏蟬高鳴之際卻是如墜冰窟。
“他是我師兄啊!”
語不驚人死不休,老乞丐居然是這老鬼子的師兄?這其中還有這樣的辛密?夏禹有點不敢想象,但這攝人的氣勢是不會說謊的。
“我們藤島家雖然是華族,但早先卻是武勛貴族,我的父親,也就是上代藤島家家主,告訴我真正的功夫在華夏,五十多年前,只有十幾歲的我東渡華夏,隱藏了外國人的身份,尋找名師,想要修習真正的功夫,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我找到了。”
“師父是少有的名家,見我根骨不錯便收我為徒,門里還有一個大師兄,不過勤修苦練二十余載那老不死的才傳我一門鐵砂掌。”
藤島順勢脫去了手上的皮手套,露出了因為多年翻炒鐵砂而變得粗糲的手掌。
“可大師兄卻深得那個老不死的喜愛,各種武功絕學全都教授與他,我曾經苦苦懇求他,可惜卻被拒絕了。”
“后來發生了許多,我也回到了日本,這次回來除了為那些高深的武功秘籍,就是順帶著解決當年的恩怨,不過看樣子我的計劃全被你毀了啊!”
作為計劃中最關鍵的陰陽師蘆屋被殺了,計劃的確可以被看作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失敗了,不過夏禹卻沒有一點愧疚的地方。
“我說呢,原來是條白眼狼啊,偷學華夏武功就算了,還做出以下犯上的事情,果然是狼子野心。”
“呵呵,隨你說吧,你的路數我沒有看出來,但你這個手下怕就是跟著我師兄學的的《如來神掌》吧!當初他對我可是藏得緊呢!怎么樣,小兄弟,告訴我他在哪里?你要什么我都答應你。”
對于夏禹的唾棄藤島并不在意,只要能找到老乞丐他就夠了,計劃被打亂的他準備換另一種方式。
“別做夢了,我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和夏禹站在抗日統一戰線的阿星立場永遠是堅定的。
“看來言語是無法溝通的,還是只有那句話——手底下見真…”
話還未說完藤島老頭就揮舞著雙掌沖了過來。
如來神掌和鐵砂掌直接對在了一起,金鐵齊鳴之下兩人瞬間分開了,就站在一旁的夏禹看出兩人之中好像是阿星落在了下風。
即便是《鐵砂掌》聽著沒《如來神掌》高級,但在這方世界全都是老乞丐的師父一脈相承流傳下來的,這個藤島浸淫其中五十多載,而阿星即便是在天縱奇才也只不過修煉了短短十幾年功夫,直到前兩天才打通了任督二脈的,孰強孰弱一目了然。
“阿星,退下,這次讓我來。”
越過阿星,夏禹來到了藤島的面前,雖然不會從天而降的掌法,但面對這個老鬼子,夏禹卻是一點都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