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塵漫天的公路上,一輛大卡車拉起一道黃龍,正在奔馳著。
車廂里,雪莉楊盯著夏禹看已經有好久了,夏禹也知道自己的臉上沒有長花,好看的大眼睛中盡是玩味,嗯,雪莉楊一定是發現了什么。
確實,雪莉楊發現了一些東西,不是她的衣服被人動過了,而是探險隊的事情她聽她爸爸非常詳細的說過,他爸爸很明確的告訴她他們只帶了槍,并沒有帶炸藥,那么夏禹的炸藥是從哪里來的呢?
他肯定在說謊,雪莉楊早感覺這三個人有點不對勁了,會天星風水術的無外乎兩種人,風水先生,還有盜墓賊。
沒錯,就是盜墓賊,胡八一還有夏禹比較刁,沒露出什么破綻,但王凱旋那個胖子就有點不對了,一舉一動和盜墓賊都極為相似。
還有,夏禹在她暈倒之后究竟是怎么把她帶出來的她也很好奇,肯定不會如他說的那么簡單,她可是知道九層妖樓第三層的事情的。
“你是在觀察我嗎?”這本是原著中雪莉楊對胡八一說的臺詞,但現在被夏禹拿到這里用也是應景的。她對自己疑惑也沒什么,畢竟她什么也沒看見,疑惑也只是疑惑。
“是的,我在觀察你,你身上有許多秘密。”雪莉楊沒有躲閃眼神,反而正大光明的說道。
“楊小姐,你身上秘密也不少,不過我沒興趣想要知道,你最好還是關心一下接下來怎么辦吧!”輸完液的時候雪莉楊就醒了,在研究了一下筆記之后她就堅持要出院,第二天他們就坐上了前往新疆的卡車,那是一天都沒有休整完,卡車車廂里,疲憊的眾人都在昏睡著。
不得不說雪莉楊真是有錢,備用的裝備已經運往新疆了,等他們到地方了裝備也能一同到了。
“接下來的事情我自然會和胡先生商量的。”在夏禹這里碰灰的雪莉楊轉身朝向了胡八一。
“胡先生,按照我和陳教授之前的計劃,我們打算從博斯騰湖出發,向南尋找古孔雀河河道,經由河道進入沙漠深處,沿茲獨暗河南下,一路找尋精絕古城遺跡。”
胡八一沒有鳥她,扭頭看向了車廂外,對于這樣任性的雇主他一絲好感也沒有。
“胡先生,就要進沙漠了,接下來的路線我們必須溝通一下,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希望一到地方就馬上出發。”
“馬上出發?這大伙都為你累成什么樣了。”胡八一還沒吱聲旁邊的胖子就受不了了。
“胖哥別鬧,咱拿人家工資呢!”夏禹在一旁勸道。
“拿工資也不能讓資本家剝削我們勞動人民啊!”你個盜墓的算個屁勞動人民啊!人家根本沒聽你說話。
“胡先生,筆記本上說了,只有在風季才能找到精絕古城,現在已經是風季了,再當個下去恐怕就晚了。”
“再怎么規劃都是紙上談兵,很多事情到地方就不一樣了,非要進沙漠的話必須在當地找一個非常熟悉沙漠的向導,有時候經驗比專業更重要。”胡八一終究還是開口了,畢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這個我同意,不過還是我說過的,時間非常的急,到地方準備好必須馬上出發。”
見胖子還想碎嘴,夏禹拉住了他,對他搖了搖頭,馬上出發就馬上出發吧!他不嫌累,陳教授他們也不嫌,那就沒問題了。
到了地方和當地的領導一陣客套之后,整支考古隊便分成了兩隊,陳教授他們帶著學生前去接受裝備還有準備進入沙漠的物資,夏禹他們去找向導。
“老胡,夏兄弟,這鎮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怎么找向導啊!”胖子感覺有點困難。
“胖哥,有問題找警察叔叔啊,這是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情。”夏禹把他們往警察這條線上帶。
“去去去,把我當小孩吶!”
“胖子,還真別說,這樣的地方,消息最集中的就是派出所了,鎮子上雞毛蒜皮的事情都是派出所管。”的確是這樣,八十年代可沒有城管啊,小地方的警察可是身兼數職的。
“那咱們走一趟去?”
“走。”
站在一旁的雪莉楊全程沒有說話,不過她也是認可了夏禹這個提議。
在所長的熱情招待下,他們問出了自己想知道的,這里最好的向導是一個叫安力滿的小老頭,不過他剛把外國人帶溝里去,只有他自己從沙漠里回來了,事情雖然不大,但也算是外交事件,這小老頭現在還被扣在派出所呢!
不過只要他答應做考古隊的向導,所長表示可以給他開綠燈,讓他戴罪立功。
“好的嘛,好的嘛,只要駱駝還我,不要說沙漠了,就是珠穆朗瑪峰我都去的。”哎呦喂,這安力滿連珠穆朗瑪峰都知道。
“那你風季能進沙漠嗎?”胡八一沒理他那句不靠譜的話,而是問出了問題的關鍵。
“風季?我一年四季都進沙漠,我不知道沙漠叫風季。”
“那就謝謝你了。”站在后面的雪莉楊開口了,她以為安力滿已經答應他們了,然而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風季的時候進沙漠老天爺是要怪罪下來的。”也是這小老頭說的,手段他可是一套一套的。
“王所長,雖然安力滿老爺子這么說,但他畢竟是有前科的,國家對于我們的考古項目是很關注的,誰也不知道在后面他會不會配合,有些話我提前說一下,如果他不配合,那我們還是把他還有他的駱駝送回派出所,希望你們能查出他和外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夏禹話剛一說完,風輕云淡坐在床上的安力滿就是一顫,這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是怎么看出我們想法的?
王所長沒有注意到安力滿的異樣,而是對夏禹他們拍著胸脯道:“專家的安危是最重要的,要是安力滿不配合,你把他送回來,我們保證好好收拾他。”
“不不不,要用法律為武器,我們都是為國家,為政府做事情的。”
這話聽得安力滿冷汗直流,這單活看來是非做不可了,不然他還真有把牢底坐穿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