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人聲,英叔趕快把小僵尸推到了夏禹的懷里,讓他趕快躲起來。
這么大一個前廳真是無處可躲,夏禹一跺腳便重新躍回了二樓。英叔還來不及震驚徒弟的武功又有所精進便被跑進來的村民拉住了。
“一眉道長,不好了,我弟弟中邪了,您趕…當啷”
一旁的盆栽好死不死倒了下來砸中了這個人的腦袋。
夏禹這跳上跳下的結果還是讓這個人被砸了,合蓋他命中有此“劫難”吧!
“師父,這次我帶阿方阿豪去吧!”
再次跳下來的夏禹對英叔說道,這是系統交給自己的任務,自然需要自己去完成。
英叔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思考了幾秒便做出了決定。
“也罷,阿禹這次就你帶他們去吧!師父看家,一定要小心吶!”拍了拍夏禹的肩膀,英叔語重心長道。考慮到夏禹前幾天的閉關,英叔決定答應夏禹的請求。
背起地上這人,招呼阿豪阿方一行四人便上路了。
是十里地外的大芭村,走到半路這個就醒了過來,大芭村世代種植芭蕉,村民王大富今天下午干完活去弟弟家看了一眼,不得了在窗外他就發現自己的弟弟中邪了,急的他連忙來找一眉道長。
結果道長沒來,來了道長的徒弟。
繞過芭蕉林,夏禹四人來到了還亮著燈的木屋,地上散亂著雜亂的稻草,連接著紅線燃燒殆盡的香燭插在土里,紅線的一頭連在了屋里,另一頭在芭蕉林之中,四人都感覺到情況的詭異。
“紅繩代表姻緣,這里的燃盡的紅燭頭卻代表了婚姻和兩界的分隔和交匯。這芭蕉林里一定有一株女鬼所化的芭蕉精。”夏禹如是說道。
確實是這樣的,芭蕉是無性繁殖的,其實并不分公母,但民間卻有這樣的說法,將被害了清白而死的女子埋在芭蕉樹下,七日七夜后她就變成了芭蕉精,晚上出來找兇手吸血報仇,所以芭蕉精既是精怪又是女鬼。
這次看樣子并不是上面所說的這種情況,很多東西都是電影不能交代清楚的,只有夏禹真正的來到這里才會發現這些秘密。
“我弟弟之前還躺在床上呢!現在他不見了。”王大富有點口吃的說道。
不在么,那就是在芭蕉林里了。
抬起頭,夏禹的目光在芭蕉林中逡巡。看不清,天眼開。
從竹管中將提前準備的柳樹葉取出,開了天眼之后夏禹才看清。
“那個方向,一百二十步。”夏禹一手指道。
陰氣濃郁的芭蕉林中有一道虛弱的陽氣還沒有斷絕。
四人走過去一看,果然有一個新郎官打扮的男子躺在地上,只見他臉色煞白。
“道長,我弟弟還有救嗎?”王大富急道。
“走,先抬會你家。”
王大富家并不遠,就在一里之外。
讓王大富端了一碗水過來,夏禹掏出一張符篆,食指與中指一捏,心火便點燃了符篆。
燒之一半后夏禹便將其投入碗中。看不見的變化已經發生在了符水之中。
“阿方,你幫他把符水灌下。”
“是。”
“這是回神符,你弟弟很快就會醒過來。”夏禹安慰王大龍道。
“那謝謝道長了。”
“你先別謝我,不把這芭蕉精找出來她是不會放過你弟弟的。”夏禹直接打了預防針,確實如此,芭蕉精顯然是昨日和此人云雨一番,并且吮吸其血,所以才會變得這幅模樣。
如果他哥哥沒發現的話,三兩夜下來,他就會像現在這樣長時間的陷入昏迷,心坎隱隱作痛,食不知味,雙腳酸痛,眼中帶醋,黑夜發燒,白天疲倦,下溺遺精,痰中帶血…合上眼只魂夢顛倒,滿口胡言,驚怖異常,縱使華陀再世也束手無策。
死法怕是和紅樓里的賈瑞一般無二,對男人來說或許是最憋屈的死法了吧!
“啊?這該如何是好啊!”王大富有些手足無措了。
“放心,將這芭蕉精捉了就是,今夜你在這好生看著你弟弟,阿豪阿方咱們去他的‘新房’今天那芭蕉精還會來。”說完夏禹徑直走了出去。
回到了之前的房子,夏禹向兩人問道:“你們兩個,誰是童男。”
這真是一個比較尷尬的問題,兩個人都摸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從小和師父修道他們都沒有接觸過女色。
看兩人的表情夏禹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便直接說道:
“算了,阿豪你機靈點,這次還是你扮作新郎吧,完事了我請你們去城里喝酒,連上次的一同補上。”
本來聞言有點苦臉的阿豪頓時又笑了起來。
“師兄,這次可不能再騙我們了。”
“師兄什么時候騙過你們,趕快去做準備。”
“是。”
真是和小孩子一樣啊,兩個人都是活寶。
看著阿豪穿著簡易版本的大紅色的新郎官袍,點燃了新的龍鳳燭后退回了房間,夏禹一個縱身來到了屋頂。
微微趴伏下來。
雙指一夾,一張斂息符便夏禹被貼在了自己的背上,這并不是傳說中的隱身符,但卻能遮蔽妖物精怪的感知,很不錯的東西。
月亮高掛,此刻已經是子夜時分了,怕是不就妖物就要順著紅繩來找她的相好了。
對付無實體的精怪夏禹大部分現代化的手段都起不到作用,此刻能依靠的就是他剛剛掌握沒多久的初級茅山術了。
他好歹也算是茅山腳下的村民,還請三茅圣君保佑。
來了,經過訓練,夏禹的天眼已經能長時間的打開了,此刻他便察覺到了一絲微弱的紅光從紅繩上閃過,地上的稻草也好像被風刮散一樣。
即便沒有開天眼,身為武者的感知也能發現周圍溫度發生的變化。
聲勢不小么。
屋內躺在床上裝睡的阿豪和躲在床下的阿方還在偷偷的吵著嘴,但誰知房中呼的一靜,也就阿方這個楞小子,還以為是阿豪說不過他而無話可說了。
“砰~~”
跳將下來的夏禹一腳踹開了房門,只見由陰氣化形而成的大紅綢緞如同蠶繭一般將芭蕉精和阿豪裹在了一起。
“阿方,趕快出來。”
“奧。”不明白發生什么事的阿方從床下鉆出來才發現眼前嚇人的一幕。
“阿方,鏡子。”夏禹一邊擊發手中的符篆,一邊朝阿方叫到。
“師兄,給。”
一面鏡子從阿方手里脫手而出,飛向了夏禹這邊。
夏禹騰出左手便是一招擒龍手,將鏡子穩穩的接住,右手的符篆也被他貼到了鏡子的正下方三寸之處。
這面鏡子看似普通,其實不然,每日在道觀的供桌上被香火供奉著,能照射出低級妖魔的原型便是最基礎的作用,而搭配符篆使用便能造成更神奇的效果。
倒轉鏡面,對著懸在空中的蠶繭就是一照,肉眼可見的光芒從鏡子中央射出,如同火焰一般將紅綢撩破。
“啪嗒~~哎呀~~”發出慘叫的是重新落回床上的阿豪。
這個聲音夏禹并沒有聽到,他聽到的卻是芭蕉精的嚎叫,這種深入靈魂的慘叫不自覺的讓人有種瘆得慌的感覺。
天眼之中只見這只青面獠牙的芭蕉精順著紅繩便想要跑出去。
“走,趕快追。”招呼兩人一聲,夏禹先行追了出去,要是讓這芭蕉精跑了再想引它出來就難了。
來到門外,夏禹雙指纏繞紅繩三圈便是一拽,芭蕉精便被摔出了紅繩,此刻再次轉換了心態,化為了一團紅霧狀。對著夏禹便要俯沖過來。
“師兄,我們來啦。”此刻阿豪阿方也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