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她所料…
當季修北親手將他們做好的蛋糕拆開后,字牌上的六個字無疑證實了她的猜測。
他是知情的。
愧疚漸漸在心頭浮起,晏兮懊惱自己的粗心大意。
他都記得,她竟然不記得。
一時間,她看向季修北的目光不禁帶著歉意和內疚。
正在此時,靳裕雅女士將一把長鋸齒刀遞到晏兮眼前,“兮兮,切蛋糕啦!”
晏兮接過刀,再度看了看季修北,“我們一起。”
“好。”
季修北從善如流的握住晏兮的手,兩人一起切漣糕。
正式開飯后,靳裕雅女士突然感慨道,“等你們舉辦婚禮的時候,我們一定要大半特辦,滿足我這顆想炫耀的心。”
聞言,卞靜嫻女士不禁打趣道,“擺它個九九八十一的流水席?”
靳裕雅女士愣了片刻后還真認真思考了一會兒,開口時更認真了,“擺就擺,我們又不是擺不起。”
卞靜嫻女士:“???”
你聽不出來我是在開玩笑?
這時,卻聽靳裕雅女士一本正經的,“我本來計劃著擺七,怕你們有異議,我都沒好意思。既然你提出來了,那就八十一。”
卞靜嫻女士:“???”
看著卞靜嫻女士明顯驚到的樣子,靳裕雅女士才得逞的笑笑,“開不起玩笑,還總愛開別饒玩笑,我有那么容易著了你的道兒?逗你的看不出來?”
“…吃飯。”
卞靜嫻女士難得也有吃癟的時候。
晏兮:“…”
玩笑不玩笑的,反正是嚇死我了。
晚飯后,季修北和晏兮回家之前,季修北先去把車子開進地庫。
他從地庫出來的時候,晏兮已經在院子里等他了。
看到他手里多出的木匣子,她眼睛突然亮起來,快步走到季修北身邊,“我來拿。”
季修北將木匣子交到她手里,看著她愛不釋手的模樣兒,眼底一片溫柔。
“回家。”
他頗有示意的將手伸出去。
秒懂的晏兮趕緊騰出一只手和他十指交握,她雙眼完成月牙兒,“回家。”
進了家門后,晏兮坐在沙發上繼續擺弄木匣子。
她手指輕輕在木匣子上的雕花處摩挲,摸到“晏·季”的時候,她的手指不自覺放慢了速度。
見她實在是喜歡,季修北不忍打斷她,只道,“寶寶,我先洗澡。”
“好。”
晏兮笑瞇瞇的看著他,目送他上樓。
她領悟到了他的好意,因為以往他都是在她之后洗澡。
大約季修北上樓五六分鐘后,晏兮已經開始琢磨著要用這個寶貴的木匣子來裝什么了。
“到底裝什么才能配得上你呢?”
晏兮半舉起木匣子,仔仔細細的端詳著。
片刻后,她將木匣子放在腿上,手指落在木匣子的鎖扣處。
“咔噠”一聲,她撥動鎖扣,緩緩打開木匣子。
當看到木匣子里的兩個紅本本的時候,晏兮腦子“嗡”的一下,頓時一片空白,思考不動了。
大約十幾秒后,她的雙眼才重新聚焦,大腦也恢復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