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列鏗鏘有力的話音落定后,微鞠一躬,其他三位父母跟著一起。
當即,臺下就有人發聲,“晏董,您這是哪兒的話,既然是您和季董的家事,我們自然不該插手和插嘴,您太客氣了。”
這人說完,那人又說,“是啊。不過,我可要預定喜酒的。說好了,這杯喜酒我喝定了。”
然后,大家你一言,我一語。
“什么也不說了,我先在這恭喜晏董和季董一家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同樣為人父母,我理解并尊重你們和孩子。”
“我僅代表我自己保證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會在我下船的那一刻忘掉。”
以晏家和季家的地位,即便晏列不這么謙卑,也不會有人敢說出去。
這兩年無論是哪一家他們都得罪不起,更何況這兩家如今還成了一家?
但即便這樣,他們還這樣謙卑,就更是讓眾人心服口服了。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這句話被晏列詮釋的淋漓盡致。
“一定,到時候誰都不許不來,我親自給各位發邀請函。”季淮韜笑著說,“我替兩位孩子謝過各位了。”
他說完,便沖著臺下一旁的服務生招了招手,服務生適時端上托盤,他從托盤中取過一杯香檳一飲而盡。
插曲過后,宴會廳的氣氛漸漸恢復正常。
不管在場的人心里如何想,但他們嘴上誰也沒再提剛才的事。
如果非要說有什么和剛才不同的,那就是有不少人都在向季晏兩對夫婦道喜道賀。
此刻不過晚上十點多,距離宴會結束還有不到一個小時。
有幾個好事的人一直在暗暗觀察著季晏兩對夫婦的動向,心里猜測著他們什么時候會去休息室處理“家事”。
但,結果讓他們失望了。
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內,這兩對夫婦真的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和在場的賓客交談,半步也未曾離開過宴會大廳。
季修北將晏兮抱起到懷中的時候,晏兮突然就特別想睡覺,十分老實的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一聲也不吭了。
出了宴會廳后,晏兮被海風一吹,原本滴了當啷的小腦袋突然又支起來。
她雙手抱著季修北修長的脖子,眼神迷離,盯著他看了好幾秒,才輕輕喊了聲,“北北?”
“嗯。”
季修北低頭看了小姑娘一眼,聲音溫柔的能出水。
好一會兒后,小姑娘才喃喃出聲道,“為什么明明是你醉了,我卻覺得暈暈乎乎的?”
季修北:“…”
“你為什么不回答我?”
沒立即等到季修北的回答,晏兮噘起嘴巴,略微不滿。
“可能…是我傳染給你了吧。”季修北艱難啟唇。
這樣不切實際、不著邊際的話他也就只有在她面前才會說。
晏兮擰眉,小聲兒道,“喝醉也能傳染么?”
“或許吧。”季修北回答的不是很走心。
沒辦法,這樣的對話太難走心了。
聞言,晏兮眼珠兒遲鈍的轉了轉,又問,“就像感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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