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偏偏要在那個時候打電話呢?
為什么要說那些不該說的話呢?
靳裕雅女士想起來就惆悵。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做賊心虛的小兩口兒怕是再也不會出去過夜了。
千錯萬錯還是她的錯。
她早就應該把小兩口兒的別墅裝修事宜提上日程的。
遠遠對上靳裕雅女士的目光,晏兮下意識捏了捏季修北的手指,低聲道,“我突然覺得還不如不回來了…”
季修北也捏了捏手里的小手兒,用令人安定的口吻道,“既來之,則安之。”
“要不…我不吃飯了吧,你去吃,就說我累了,想睡覺了。”晏兮求救似的說了句。
季修北失笑道,“你確定這樣不會繼續被誤會?”
聞言,晏兮懵了三秒,后知后覺自己的話還能解讀成有顏色的含義,頓時閉了嘴。
好一會兒后,她十分不講道理的悶悶道,“都怪你!”
“嗯,怪我。”季修北全盤接受,語氣越發寵溺,“什么都怪我。”
突然…
“愣著干什么?不吃飯了?”
卞靜嫻女士不解的聲音傳來,季修北才牽著晏兮往洗手間的方向去,說了句,“就來。”
直到小兩口兒洗了手在餐廳坐下,卞靜嫻女士才問道,“去約會了?”
倏地,晏兮剛拿起筷子的手一頓。
明知道卞靜嫻女士并不知道不久前發生的事,但一想到靳裕雅女士不僅知道,還誤會了,她就渾身不自在,像個心虛的小偷。
倒是季修北從容不迫的答道,“是,難得我們同時休息。”
只聽卞靜嫻女士又問,“約會就約會,為什么要分開出門?”
晏兮:“…”
麻麻,您的問題會不會太多了?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卻能精準的做到哪壺不開提哪壺,也是神了。
依舊是季修北回答,“我提前出門做準備,小兮能多睡會兒。”
他之所以一大早就出門,就是為了去選購新鮮的食材。
其實,卞靜嫻女士就是為這小兩口兒開心,才多問了幾句。
尤其看到小兩口兒身上的情侶衫,怎么看怎么覺得順眼。
現在聽到季修北說提前出門做準備,她的好奇心突然就被勾起來了。
看來這約會別有洞天啊,應該是沒少花心思。
頓時,她對這個女婿更加滿意了。
于是,卞靜嫻女士又問道,“去哪兒約會還要提前做準備?是很特別的約會么?”
一旁的靳裕雅女士:“…”
嗯…夠特別的。
特別到家里都放不開他們了。
根本據他們約會的內容來看,不是酒店就是他們自己的公寓唄。
但小兩口兒身份特殊,去酒店幽會的可能性為零,所以只能在他們自己的公寓。
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季修北頓了頓。
在父母眼里,他們早就是恩愛的一對兒了,所以約會內容并不方便說。
就在季修北還在考慮要怎么回答的時候,靳裕雅女士秒懂了自己兒子的難處,十分善解人意的出面解圍。。
“哎呀,人家小兩口兒的事兒,你問這么詳細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