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到晏兮在張智勛面前一本正經的指著她的心口說她被蚊子咬了的場面…
她想去死一死。
晏兮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徐瑩,道,“那怎么行?說你的事兒呢,你不能走!”
徐瑩有口難言,只好硬著頭皮重新坐下。
轉眼間,張智勛也走過來坐下了。
只是…莫名覺得坐立難安。
就在晏兮琢磨著要怎么切入話題才能不顯得太過直接的時候,她目光不經意的掃過張智勛,立馬被轉移了注意力,發自內心的脫口而出,“張副導,你也被蚊子咬了?”
徐瑩一僵,幾乎是機械般的順著晏兮的視線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張智勛胳膊上那被短袖遮了一半的深紅色印記——她昨晚干的好事,只恨估錯了位置。
她手掌根兒使勁兒懟著自己腦門兒,生無可戀的閉了閉眼,幾乎是咬著牙小聲兒道,“…丫眼真毒!”
晏兮沒聽見她的話,只自顧自的感嘆了句,“你們夫妻兩個都是招蚊子體質吧?”
張智勛是后知后覺意識到晏兮說的他被蚊子咬的地方是哪里,表情瞬間變得一言難盡。
沒工夫注意這對夫妻的表情,晏兮直勾勾的盯著張智勛的胳膊,像是在研究一個什么稀奇物件兒似的,最終一本正經的定論道,“看顏色就知道,這蚊子可夠毒的,比咬瑩瑩的蚊子毒多了。”
徐·毒蚊子·瑩:“…”
張·蚊子·智勛:“…”
忽然,楊導的聲音如天籟般傳來,“各部門注意了,準備下一場。”
徐瑩從未覺得楊導的聲音如此悅耳。
晏兮卻一愣,這才想起她還沒教張智勛怎么疼老婆呢。
她略帶抱歉的看一眼徐瑩,“我先去拍戲,待會兒我…”再來和他談。
“去吧去吧,你快去忙。”
不等晏兮說完,徐瑩已經急急打斷,拉著晏兮起來,還送瘟神似的推著她走了兩步。
姐妹如此通情達理,晏兮頓時更愧疚了。
離開之前,她突然想到什么,匆匆交代了句,“我給你的風油精,你不用就給張副導吧,他一大男人肯定不在意味道好不好聞,還是身體要緊。”
該教育的得教育,但,該關心的也還是要關心,一切都要以姐妹的終身幸福為目的。
“…我知道!我會的!你就放心吧!”徐瑩滿臉堆笑,逼著自己感恩戴德。
晏兮這才三步一回頭的走了。
一對兒“蚊子”目送晏兮離開后,同時松了口氣。
看一眼遠處已經在走戲的晏兮,張智勛起身上前一步站到徐瑩身邊,好笑的低聲重復道,“…毒蚊子?”
徐瑩白眼兒一翻,“滾!有多遠滾多遠!”
被罵了,張智勛也不氣,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他再度看一眼遠處的晏兮,意有所指的問徐瑩,“這么純的么?”
想起晏兮的純情指數,徐瑩也是又氣又笑,心情復雜的咬著牙道,“純!比純凈水還純!”。
最終,徐瑩拿出為人親老婆的自覺性,拍了拍張智勛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我勸你最近看見她繞著走,否則,哪天她逮住你,質問你為什么任由我被蚊子咬卻無動于衷,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