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停止攝取電影中的物品以后,U盤便不會發生事故了,沒有想到時隔兩周時間,U盤再次出現意外。
或者說,與停電事故有什么關聯?
不,U盤僅僅作為一個存儲工具,停電對其的影響基本沒有,可為什么才停電沒多久,U盤就再次的發生異變?
規律,規律…看來想找到這玩意的規律,難度系數太大了。
假若真的與停電有所關聯,那么下次再來個水災,或者其余看起來沒有大礙的小事,都出現了意外又怎樣?即是說,這玩意真是個名符其實的定時炸彈,不,是看不到時間的隨機炸彈。
出現一次還可以說是意外,接二連三出現事故,再把其當作意外,那就絕對是個傻子了,這里面肯定有著一種他還沒研究到的規律。
整整后半夜的時間,陸淵就與桑尼在一起,對周邊進行了大面積搜索,試圖找出異形的行蹤出來。然而耗費了一晚上的時間,等到天色透亮之時,仍舊沒有發現異形的半分痕跡。
NZT藥效持續了十二小時,在天色半亮以后,陸淵的精力開始衰減,腦袋開始發暈,喘了幾口粗氣把車子停放在路邊,讓桑尼在車廂內藏好,自己下車在路邊點了根煙抽上。
他沒有繼續,一來NZT這玩意副作用很大,連續24小時吃藥后,對身體負擔的壓力很強,再吃藥他怕藥效褪去之后,自己會扛不住。二來除非迫不得已,異形不會在白天這種光亮的環境下活動,尤其是在這國道田野邊,一眼望去至少十公里內都是平野。
“那個畜牲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夏日的清晨是一天當中較為涼爽的時候,特別是在這沒有多少人煙的田野間,連呼吸的進出都是青草的芬香。
他站在路邊用清風清醒下腦袋,遠處的道路上遙遙開來了一輛車,不,是整整五輛車組成的車隊,基本清一色的SUV。
陸淵沒有多加在意,他把煙屁股丟在地面碾碎,正要拉開車門上車時,那車隊居然緩緩在旁邊停了下來。
“哎,累死了,終于可以透下氣了。”
車門開啟,幾個打著哈欠的女孩從車子里下來,做了個集體深呼吸。
“哎,大家就先休息一會,要解手的先把手解了…”
車隊的領車下來了個胖子,穿著一身夏威夷風格的襯衣,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打扮多么滑稽,大大咧咧地朝著陸淵走了過來。
陸淵隨意掃視了一圈,發現這支車隊大約有十七八個人,女人與男人對半平分,多為情侶關系,一群人下了車呼吸著田野間的空氣,興奮地笑笑哈哈。
“兄弟,怎么稱呼?”
胖子摸出一包鉆石芙蓉王遞了過來,陸淵擺擺手,示意不用。
“不抽煙啊,兄弟?”
瞥了一眼地上的煙屁股,胖子見陸淵神色冷淡,也不以為意,繼續拉進關系:“兄弟,你住附近的嗎?想問下路,歧山水庫是繼續往前走吧?”
“歧山水庫?”
陸淵腦海中浮現出附近的地勢圖,歧山水庫距離此地大約有四十來公里,算是抵近小群山周邊了,那兒除了座水庫外,連村落都早已被遷徙走了,這群人想跑到那里去干什么?
他不是個多嘴閑話的人,盡管心中有所疑惑,也不會問出來。
保持著臉上的冷淡,陸淵微微點頭:“對,沿著這條路繼續往前走二十公里,大概會看到分岔口,那里有指示牌,很容易找到路的。”
“是這樣啊,謝謝兄弟了。”
大概知道陸淵不愿意深入交流,領隊的這個胖子朝陸淵道謝以后,就轉身回到原地,吃著別人遞過來的罐裝八寶粥,幾個人輕聲交談著,時不時還回頭過來望了陸淵幾眼。
縱使沒有NZT,陸淵單憑這些人穿著的衣物,偶爾開啟車門內堆放的東西,也能看出這些人大概是些驢友…不要誤會,是那種沒有多少經驗,大部分人都是新兵蛋子好奇心重的圈外人,給了錢讓人帶他們出來嘗試下野外生活。
不過看那胖子還算聰明,沒有貿然帶著這些人深入什么無人區一類的原始森林,而是選擇了歧山水庫那種人煙雖少,卻沒有多少危險的茂密林子。那地方若是無視海拔不到千米的小群山,橫穿直越的話,離最近的高速路都只有五公里,真談不上什么危險。
能有時間和精力來玩這種旅游的,收入肯定不菲,從這些人的穿著大多都能看出來。收回視線,陸淵拉開車門坐上駕駛位,回頭一看桑尼蹲在后車位,還朝他眨了眨眼睛,不禁有點無語。
這家伙…雖說有了人類的情感,可惜終歸有點不一樣。都發生這等大事了,現在居然還能調皮眨眼。好吧,這家伙是機器人,本身就不在乎異形,而若不主動攻擊,估計異形對其也沒多大的興趣。
“嗯…”
握住方向盤,陸淵隨意瞄了眼倒車鏡,剛抬起頭看向那邊車隊后面那輛車,忽然驚咦了聲。
“那是…”
“怎么了,先生?”
桑尼見陸淵沒有啟動車子,疑惑問道。
“那輛車有點不對勁,我先下去看看。”
再次拉開車門,陸淵朝著那輛車走去。他的這不同尋常的舉動,自然無法讓周邊的幾個男女忽視,疑惑地眼神直視著他,不知陸淵想干什么。
最后一輛車的后保險杠上,有著幾道很明顯的爪痕,看那掉漆的新鮮程度,明顯是沒多久造成的,否則以這地面的灰塵,早已把抓痕給遮掩了半邊。
“喂,你在看什么啊?”
這樣一個陌生人湊近看自己這邊車子的保險杠,引得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注意,走過來神色不滿地問道。
這女孩扎著一個普通的馬尾,穿著身白色的T恤與淡色的牛仔褲,整體配合看起來很是清爽。
只是清爽的女孩說出來的話可沒有那么客氣了,狐疑地盯著陸淵,以為他在做什么壞事一樣。
“這些痕跡,是怎么來的?”
陸淵沒有理會女孩的問話,站起身看向走過來的胖子,指著后保險杠上的抓痕問道。
“痕跡?”
胖子一愣,沒有想到陸淵問這種問題,低頭看著保險杠上的抓痕,還沒說話,旁邊那女孩不耐煩道:“喂,我說你很可疑啊,我們又不認識你,你在這里問什么問啊!”
“小彩,別這么說話。”
胖子招呼了下,轉頭尷尬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兄弟你別介意。”
“死胖子,你說誰是小孩子?”
這話立即叫女孩炸毛了,瞪著胖子,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趨勢。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你看你還沒吃早飯對吧,得,趕緊拿著去吃吧。”
把手中還未開封的八寶粥塞入女孩的懷里,胖子使眼色給一旁的同伴,連哄帶趕地把這位脾氣暴躁的女孩給哄走了。
本來就頭痛的陸淵,被這女孩說了幾下,頭就更痛了,強忍住NZT的副作用,勉強解釋說道:“我就看你們這痕跡不對,所以問一下。”
“哦,這痕跡啊,老蔡,好像是之前磕到了什么東西吧?”
胖子詢問一邊喝著牛奶的男子,三十余歲的年齡,臉上戴著副眼鏡,比在場大部分男女都要成熟許多。聽到胖子這么問,點點頭:“唔,以為后輪胎磕到了什么東西,下車看了看沒發現什么,倒是多了這幾道劃痕。”
“什么時候的事情?”陸淵立刻問道。
“五點鐘的時候吧。我開在最后面,見沒啥事就趕緊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