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覷,沒人說話,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貝拉克本來想笑出來的,但看到男人平靜的面孔時,忽地沉默了。
他確認自己沒有聽錯,眼前的這個神秘男人的確是說出了上面那番話語出來,這種說出來只會惹人大笑的狂妄言論,就算是影視作品中也少見的可憐。
換做另一個地方,另個時間點上,聽到一個人一本正經地對他們說出這樣的話來,恐怕人們只會當他是一個精神病院出來的瘋子,不會有第二種可能性。
然而讓人感到特別難受的是,此時此刻,這種狂妄的言論他們不僅不能發笑,反而還要一臉嚴肅地去認真思考,思考這個男人到底是抱著怎樣的心思和目的說出這番話。
他是什么目的?
這真的是他的目的?
他憑什么這么自信能做到?
對,貝拉克認真地盯著這個男人的眼神,從他的眼神里面,貝拉克看到了如幽深湖水般的平靜,以及毋庸置疑的絕對自信!
他自信能做到這一切。
貝拉克一時間感到無比荒謬,全球所有大國?這里面的的大國指的是哪幾個?
哪怕是五常,進行統合組建政治、經濟、軍事的聯合體這是什么概念?
五常中的每一個國家,民族、經濟、軍事、文化都很大不同,要把這五個大國統合在一起,其難度堪比一戰時期的德國戰勝二十一世紀的美國那么荒謬可笑。
在場的人盡管十分清楚這句話的荒謬,卻沒人笑得出來。
沒人敢笑出來。
一個能抬起白宮的男人,做出宛如神靈降世般的神跡舉動,他本身所代表的力量層次,就不容許白宮內所有人忽視掉,特別很大的可能性上,自己的性命還掌握在對方的手里。
也許這個男人換個地方做出這種事情來,他們還能好整以暇地思考,制定相應的對策,發動相關的軍事打擊,鏟除掉這個超自然的存在,但現在這種情況,他們只能把視線看向總統貝拉克,看他如何應答。
“E先生,您剛才說的話,我想可能是我們理解有誤,我闡述一下,您應該指得是大國之間的經濟、軍事合作?”
“人應該基本撤離完了吧?”
貝拉克沒有理解到男人忽然開口的意思。
就在這時,男人背后制造的大屏幕景色陡變,出現了幾十個城市的夜景。
在座的人當然能分辨出來,這正是華盛頓特區白宮附近的夜景。
他想做什么?
貝拉克心中陡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E先生,您…”
話沒說完,嘩啦聲脆響,男人站立的地面如同脆弱的餅干裂開陷落了下去,只是一個呼吸的節奏,一個貫穿了白宮十幾米地層的空洞,就出現在了貝拉克眾人面前。
他…掉落了下去!
“這、他怎么回事?”
會議室內的眾人顯然沒有預料到這樣意外的發生,很多人疑惑不解,但很快有人指著屏幕喊道:“他在那里!”
“對,看到了。”
屏幕上的那個男人,猶如一顆從天而降的隕石,迅速墜落到了地面百米的空中。
他想要干什么?
貝拉克面色劇變。
靜靜立于百米空中一動不動,男人似乎正在沉思什么,又好似正在環視周圍,但僅是十來秒鐘,他動了。
從靜到動,只是剎那之際,男人雙手猛地往外一撐,電光石火間,兩座相隔數十米的大廈玻璃赫然爆裂成無數的玻璃碎渣,就宛如在海底投放了一顆核彈,洶涌威猛的空氣悍然向著四面八方暴漲開來,兩座百米多高度的大廈高樓就與肥皂泡似的,連半秒鐘都未撐住,當即撕裂炸開!
在轟然的劇爆中化作無可計數的碎石廢屑,伴隨狂猛無匹的氣流繼續狂漲開來,凌厲激蕩,無堅不摧,以男人為中心點,整座城市都在這一刻成為了多米諾骨牌,不管是高樓還是大廈,不論是紀念碑還是五角大樓,全都在暴漲的氣流中依次倒下,其連鎖反應般的壯觀場面,就算是好萊塢特效大電影中也難以看見。
翻滾沸騰,伴隨遮天蔽日的般的塵沙飛煙,連道路地面的水泥地都被無情掀起,滾滾如海嘯般向著周圍所有方向席卷過去,宛若世界末日的一幕就這么在眾人面前上演,立馬就讓所有人失聲大叫,嚇得身子不斷往后退去,不敢置信地看著大屏幕上的場景。
呼吸則山岳崩頹,叱咤則風云變色,舉手就是地動山搖,山崩海嘯!
億萬生命存亡禍福,可生可死,全只在他一念之間。
在這樣的超自然力量之前,二十一世紀的所有高科技武器,除了核武器外,都猶如幼兒手上的玩具,毫無相提并論的絲毫價值。
只是雙手一推。
就連數百萬噸當量的核武器也難以做到狀況,被那個男人簡單做到了。
華盛頓完了。
當看到距離白宮4.5公里外的阿靈頓戴斯酒店被淹沒時,當看到處于華盛頓郊外的東北部假日酒店也毀于一旦時,會議室內的所有人面色蒼白,汗水淋漓,身體如被徹底掏空了般虛弱不堪。
核武器威力固然很大,但除了核心部位外,縱然是千萬噸級別的核武器,也不可能讓六七公里外的建筑物如餅干似的被震成粉碎,這樣的威力已經大到超出在場眾人的想象了,他們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一幕。
煙霾漸沉,塵埃飄落,當滾滾土浪在大地的顛簸中把威力擴散到十公里外后,終于,大地重新恢復了平靜,一分鐘前還佇立于美國本土上的華盛頓特區,此刻已經被徹徹底底抹平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抹平!
整個城市,再也看不到任何一處高于周邊廢墟十米的建筑物,只能看到大地一片陰暗,沒有一丁點的光亮在上面發出。
“呼呼…”
會議室內,急促的喘息聲彼此起伏,有人恐懼地依靠著墻壁,有的則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毫無顧忌形象,更多的人則臉色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渾身顫栗抖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