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微手里拎著她的裙子,朝陸程挽唇一笑,又媚又妖。
“你輸了。”季微說。
陸程盯著季微性感火辣的嬌軀,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一只手叉腰,用另一只手的手指將垂在額前的劉海朝腦后撥了撥。
動作自帶了幾分雅痞。
陸程搖頭失笑,控訴季微:“你故意的。”
季微大方承認,“我就是故意的。”
她把長裙往陸程頭上一扔,蓋住了陸程的腦袋。陸程正準備伸手拿掉那條裙子,季微立馬噓了一聲,陸程聽到她的聲音,下意識停止動作。
“怎么了?”
季微走到陸程的面前,她的手落在陸程的皮帶扣上,跟他說:“不許拿下來。”語氣很霸道。
陸程的皮帶松開了。
褲子拉鏈被季微拉開,一絲涼氣鉆進他的身體內。陸程閉上眼睛,抱住季微的頭,催促她:“你快點,別故意整我。”
季微壞笑,故意使壞,她說:“贏者,有玩弄勝利品的權利。”
說罷,季微在陸程的身前蹲下了身子...
傭人們全都走出了房子,去了樓下的生活別墅,無人敢靠近山頂那棟房子。
輝煌的燈光下,兩道交織在一起的影子,被放大落在墻面上。
長發嫵媚的女人講男人壓在身下,她手指故意在他的身上游走,留下一個個微紅的痕跡。陸程急促的呼吸跟呻吟聲,讓人聽見了面紅耳赤。
胡鬧而荒唐。
昨天胡鬧的有些久,事后陸程澡都沒洗,倒床上就呼呼大睡了。季微也很累,躺陸程懷里就睡著了。
翌日清晨,兩人難得一起睡到了太陽升起。
陸程比季微先醒。
他坐了起來,盯著季微的睡顏看了片刻,才起身下床。
陸程去洗澡,沖完澡出來的時候,季微也起了。
她披著薄薄的真絲睡袍站在浴室外,見陸程出來,就跟他說:“你手機剛才在響,是個陌生號碼,我沒接。”
“我看看。”
陸程往臥室走,跟季微擦身而過的時候,故意在她豐滿翹臀上拍了一下。
季微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這才鉆進了浴室。
陸程把濕漉漉的頭發隨意地擦了擦,便裹著薄浴袍,拿著手機走到陽臺去打電話。電話歸屬地就是本城,陸程這號碼很少接到騷擾電話,對方或許是他認識的人。
陸程把電話回撥過去,那頭,很快就有人接了電話。
一道陌生的男音問道:“你好,是陸程嗎?”
“我是陸程,你是哪位?”陸程感到疑惑,聽這人的聲音,好像也不年輕了。
那人說:“還真是陸家小子啊!”
陸家小子...
陸程小時候居住在一個城中村,那里比較偏僻,他們那個村叫珠江村。陸程回憶起童年時候的生活,就沒有說話。
電話那頭的男人又說:“陸程啊,我是村長,陳昆!”
村長么?
陸程的腦子里,閃過一個愛穿皮夾克配黑色毛衣,身材中等,有個啤酒肚的男人的樣子。
“陳伯,好久不見啊。”
見陸程還肯喊自己一聲陳伯,村長挺意外的。“上回在電視上看到你,你君姨還問我,說電視上那個男生是不是陸程。我那時候還不信,后來濤兒回來了,無意間說起你的事,我們才知道你當大明星了。”
“哎,出息了,說出去誰敢相信呢,當年陸家一對兒女竟然都有這么大出息。”村長很感慨,那時候陸程他們家的條件,是他們村最差的。
兄妹兩人,也沒有個爹媽,自己養自己,多不容易。
那時候村里人也沒想到過,這對兄妹長大后會這么有出息。不過這兄妹倆長相好,就跟他們那媽似的,水靈靈的,賊好看。
會當演員,也不意外。
“可惜了陸瑟啊。”村長已經知道了陸瑟癌癥去世的事,陸瑟的葬禮,陸程是在老家給她辦的。他辦得很低調,沒通知任何人,就他跟萬浪兩個人守靈堂。
直到陸瑟出殯那天,殯儀館的人上門來拖她的遺體去火化,看見了靈柩車,他們這才知道陸瑟去世的事。
村長在電話里跟陸程嘆息道:“日子剛好起來,她就...哎,陸程啊,你節哀。”
陸程聽了村長這話,心里也是苦澀的。“她是因為肺癌去世的,她沒那個享福的命。”
村長繼續唉聲嘆氣。
“陳伯,你從哪里弄來我的電話?”
“你隔壁阿婆不是有你號碼么,我跟他要的。”陸程隔壁住著一個阿婆,小時候陸程讀書,沒時間看守陸瑟,就把陸瑟放在阿婆家里。
后來搬家了,陸程的老房子也沒有賣,就拜托阿婆隔三差五去他家開個窗戶透個風。
陸程納悶,“陳伯找我有什么事?”
“大好事啊!”陳伯語氣難掩激動。
陸程眉頭輕蹙起,大好事?
“怎么了?”
“咱們村啊,終于等來了拆遷通知,今天土地局來人找我談話了,說是要征收咱們這個村,國家要在咱村打造一個巨型游樂場。”
“這不,征收房屋需要村民簽字嘛,你那房子一直沒賣,你始終還是咱們村的人,我跟你打個電話,問問你能不能抽空回來一趟?”
“要建一個游樂場?”
“是啊,可大了。”
“村里什么時候開會說這事?”
“就明天上午。”
陸程最近也沒事,便一口答應,“那我明天親自過去一趟吧。”
陳伯可激動了,“真來啊!”
“嗯。”
房子立馬就要被征收了,他也該回去一趟,跟過去正式的道個別。
季微洗了澡,披著濕發從浴室里走出來,她在等cindy過來給她做發型,就沒有吹干。見陸程站在陽臺上發呆,季微走到他的身后,陪著他欣賞被晨曦喚醒,顯得朝氣蓬勃的禹城。
“你在想什么?”
陸程對季微說:“我老家要拆遷了。”
“村里的老房子?”
“嗯。”
“村長剛給我打了電話,據說村子全部要被征收,會被開發成一個大型的游樂場。村里明天要開會,讓我也去聽一聽。”
陸程摟住季微的肩膀,他說:“我在那棟房子住到二十年,它見證了我們一家分分合合,見證了我貧苦的前半生。就要被拆遷了,心里怪難受的。”
季微還記得那棟老房子,挺寬大,但裝修簡陋而普通,屋子里也沒有什么昂貴的家具。但她卻覺得那房子哪里都好,住在房子里面的男孩,更是絕頂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