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吃個晚飯,坐在椅子上,面前擺著厚厚的劇本,劇本上標注著各種不同的注釋。
雖然拍戲很辛苦,但幾人現在心情都很愉悅。
拍戲已經過半了,最開始可能莫奕的狀態最好,可是張涵宇跟黃渤兩人也后來居上。
黃博好不容易把那個臃腫的花褲子脫了下來,現在他覺得他在這哥們兒三個人中形象最差。
“博哥,跳的不錯。”
無論是哪個工作人員見到黃博,總是不由得為他豎起大拇指。
拍艷舞的那天,黃博知道了劇組原來有這么多工作人員。
他又不是女明星,看他干啥。
黃博臊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要不是管虎求著他拍,他才不拍呢。
那形象,那動作…
當初化完妝,自己在鏡子前照了一下,差點吐了。
“行了行了,不是最后一場戲導演允許咱們三個人帥回來嗎?”
莫奕安慰著受傷的黃博,但手機里的艷舞視頻也沒刪。
“必須得給我帥回來。”
黃博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留這么長頭發不就是為了拍戲準備的嗎?
莫奕也等著最后一場戲的拍攝。
他在電影中已經演了這么長時間的假漢奸,是時候得給他的形象洗白了。
張翰與默默的吃完了飯,點了一根煙,不說話。
雖然說他在劇中算不上絕對的帥,但也起碼形象正。
“不過小藝你剛剛演戲,那眼神真的太棒。”
黃博忍不住夸贊著,沒想到莫奕一個演正劇形象的,演起反面角色,捏著個嗓子說話也這么有看頭。
“那我覺得也沒有你跳艷舞好看。”
莫奕洽如其份的補刀,黃博被噎得無話可說。
這部電影三個影帝,一個影后,這陣容應該算是大陸最強陣容之一吧。
外加一個敢想改拍的管虎。
包容了4個人很多零食的想法,比如跳艷舞那場戲,動作全部是黃博一個人設計的。
怎么騷怎么來。
而莫奕躬著身子挑眉表演的種種細節,也是他自己為自己增加的。
每個人都對自己的角色盡了100的努力。
老板娘把信息傳遞給了外面的日本人,日本人得此消息,第2天很快就派兵包圍了這里,在隔壁的酒樓架起了一桿桿機關槍,設立了臨時統治指揮部。
他們目的是打算將人救出來。因此派了一個談判代表前去談判。
談判專家是日本軍區的一個女軍官,政治背景干凈,能力強悍。
站在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一旁有無數敢槍,槍口直直對著酒館的木門。
“請開門,我是大日本帝國華軍駐北談談判專家,我來談判。”
屋內的幾人紛紛拿起武器,這次突如其來的談判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你們的罪行我們都知道。”
門外冷靜的聲音繼續不緊不慢的說著,仿佛沒有一點感情。
“你不要嚇唬人啊,我這里邊兒地雷炸彈什么都有,敢進來就炸死你。”痞子恐嚇著。
“我是來談判的,只有我一個人你們可以放心。”
開門的還是廚子。
看到來者,廚子不由的愣住了,但還是側著身讓這個女人走了進來。
痞子順勢一腳把門關住了,拿個手雷在談判專家身邊晃蕩晃蕩,但看到專家的真容的時候,手雷還是一不小心沒接住,掉在了地上。
2樓的戲子拿著桿長槍。瞄著這女人的頭部,卻始終沒有勇氣扣下扳機。
日本談判專家倒挺鎮定的,穿著一身灰色的軍大衣,一副干練的模樣。
“華北軍區限你們馬上交出武器,放了被扣押的日本人,軍方會酌情給你們最體面的結局。”
“人不能馬上給你們,要不這樣。”戲子惦著那個破手榴彈晃晃悠悠的圍著談判專家轉了一圈。
“你先給我1萬大洋,人我們先帶走,不過你放心,肯定會給你們放回來。”
這個要求無疑是信口開河。
女談判專家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沒有做決定的權利,不過我會轉達你們的要求,在這之前我得先看到人質的安全。”
痞子在拉了拉一旁的繩子。小笠原五郎從半空中掉了下來,綁在一個十字架上,胳膊頭腿上都拴著細線,細線上綁著一顆顆手榴彈,只要有任何動作,手榴彈會立馬爆炸。
“大佐。”談判專家神情激動。
“不要過來,你是哪個部隊的?”小笠原五郎已經被這三人騙得團團轉。他不相信來這里的人是日本軍方代表,除非他能拿出證明。
“我是華北駐軍,步兵奉城旅通信團小隊長,柳田櫻,軍銜是少尉。”
為了讓小笠原五郎相信,柳田櫻從懷中掏出了她的軍官證。
“你為什么會說中文?”小笠原五郎閉著眼睛,靠在唯一能做支撐的木板上。繩索并不是固定的,在半空中自由的轉了個圈。
“我曾經在燕京大學讀過書,河邊將軍命令你,把配方用電碼的方式告訴我,軍中疫情已經很危急了。”
“不行,那個廚子懂日語不能用電碼,Sprechen Sie Deutsch(你會說德語嗎?)”
“對不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柳田櫻一臉歉意。
“回去吧,告訴將軍,中午時分,用摩斯編碼。”
摩斯編碼也是戰爭期軍方習慣的特殊信號的傳遞手段。
中午時分日本人在外邊駐軍,順手把昨天晚上綁的老板娘也送了回來。
老板娘慌慌張張地從門外趕了進來,進門沒有理會自家男人,反而比劃的手語沖著綁在木板上的小笠原五郎說著,擼起了袖子,胳膊上寫著幾個字。
“使用jn 25b編譯信號。”
這是眾多日方摩斯密碼中的一種。
如果不知道破解的信號的種類,哪怕你知道他們傳遞的密碼長短,也沒有辦法準確的翻譯出來。
戲子從角落里走了出來。一把揪住了老板娘的手。
“這他媽漢奸婆,臨了臨了把咱們爺們兒給賣了。”
說著就跟痞子兩人打算把這個賣國的瘋婆子就地陣法。
廚子當然不可能允許殺了他老婆,幾人推推搡搡從前臺打到了后臺,離離了小笠原五郎的視線。
“他們要傳遞密碼,咱們用老辦法拿血包。”
幾人早就有了應對方法。
戲子還在一旁一邊喊叫著,一邊將茶壺碗筷狠狠的砸在地上,模擬幾人打架的情景,背地里偷偷的塞好了血包。
他們就打算在小笠原五郎面前演一出戲,讓他徹底失去戒備。
無論是廚子跟老板娘假意投敵,還是故意向傳遞日軍消息,都是為了更好的截取信息。
幾人又吵吵鬧鬧的從后臺打到了前臺,就在小笠原五郎身旁。關于要不要現在投敵發生了分歧。推推搡搡之間一發子彈射中了老板娘。
當然只是空彈,但在小笠原五郎視線中,這個瘋婆娘當場流血,竟然被自己人殺死在當場,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他也怕又是給他下的苦肉計,盯著倒在地上滿身是血的老板娘看了許久,對方半天都沒有眨眼睛,應該是真的死了。
四周又沒有看管他的人,時間也到了,正是傳遞信息的最好時刻。
小笠原五郎顧不得其他了,腳上的大拇指化作電報的左右手,一下一下的凌空敲擊著。
而在窗外的日本軍官通過望遠鏡,及時把小笠原五郎傳遞的消息模擬出來,一旁有記錄人員急忙記錄在冊。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倒在地上的老板娘睜著眼睛,把傳遞的所有信息都看在眼里。左手在看不到的地方一下一下的敲擊著。
傳遞給日軍的消息,同樣被她記在腦海里。
消息傳遞結束,廚子又假惺惺的把老板娘的尸體抱進后堂。
“怎么樣?記下了沒有?”
鋪墊了這么久就為了能獲取虎烈拉元素周期表。
老板娘負責把記憶中的數字寫了下來。廚子負責把數字翻譯成中國話,而痞子則需要把這些元素推導出來,看看能不能破解病毒。
中國人在這邊兒模擬著。日本軍方也在盡快的做著實驗。
只要等到疫苗生產出來,這4人就可以順順利利的通過地道返回戰后區。
他們也不用再裝瘋賣傻。
拿著這份疫苗就可以拯救千千萬萬被虎烈拉感染的中國人。
小笠原五郎被綁在椅子上,正坐在大堂,他面前突然出現三雙黑色的軍靴,抬頭一看,沒想到平日里瘋瘋癲癲的戲子,膽小懦弱的廚子,還有那個丑的跟鯰魚精一樣的老板娘,現在都換上了正統作戰服。
莫奕留的一頭長發肆意的散落下來,長發微微過肩。長頭發的莫奕有著說不出來的詩情畫意。配著他一身合適的作戰服,就像一個冷血殺手。
“我們是來感謝你的,送來跟你道個別。”
小笠原五郎看著眼前意氣風發的三人,所有的所有他都明白了。
哪有什么投敵,哪有什么槍殺,一切就是為了演給他看,只為了劫取信息。
“看樣子你們應該破譯了病毒。”
“那得感謝你及時傳遞出來的消息。”莫奕說到。
“不,那只是一種假設,還需要試驗和更多的臨床證明。”
聽著小笠原五郎說的話,幾人微微變色,但只能希望于痞子這個生化專家比小笠原五郎更加高明。
傍晚時分,大家都在等著痞子的實驗結果。為了保證樣本的安全,老板娘已經帶著變異原菌液從地道返回了戰后區。
2樓實驗房門終于推開了。痞子那雙疲憊的眼睛中有著數不出來的失望。
“怎么樣?有效嗎?”
痞子搖了搖頭,手里的那張紙記錄了很多次實驗數據。
“我試驗了很多次,可是這個配方只對原君液有用,對變異病毒根本沒有效果。”
大家都在等著撤退了,沒想到臨了臨了卻遇上了這種事情。
如果這種疫苗沒有作用,那他們4人在這里潛伏了這么久,一切都沒有意義。
門外突然想起了日本軍官的口號聲,莫奕透過門縫往外看去。是日本敢死隊已經成攻擊隊形,打算強攻這里。
沒能破一疫苗,有可能幾人還得把命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