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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應邀

  對于孫曉的請求,于懷謹雖然答應得輕巧,但其實他心里也沒底。

  俞銘這廝簡直可以說是軟硬不吃,有時候輕飄飄一句話就能把自己懟個半死,但于懷謹卻總喜歡樂此不疲地不斷在俞銘的底線邊緣瘋狂試探。不過俞銘似乎也并不在意,大多時候都是無視了事,任于懷謹撒潑他自屹然不動,這讓于懷謹很是挫敗,但之后又是愈挫愈勇,怎一個賤字了得?

  于懷謹正捉摸著從哪個方面說通如今正躺在床上熟睡的鐵石心腸的男人,從理想,從抱負還是從名氣?

  在于懷謹苦思冥想找理由的時候,俞銘卻早就清醒了,只不過感覺到于懷謹這貨正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看,目光之專注令他這個內里早就是叔叔輩的也有些難以淡定。

  這孩子是瘋了嗎?完蛋,沒救了!

  心下嘆了口氣,緩緩睜開眼睛,正好同于懷謹四目相對。

  于懷謹沒想到俞銘會剛睡這么一會兒就醒了,和俞銘對視的雙眼有些閃躲,頗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弱弱地問了句,“醒了?”

  俞銘起身,揉了揉有些凌亂的碎發,從鼻腔里嗯了聲,顯然是一副剛睡醒的樣子。

  于懷謹搓了搓手,走過去,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如坐針氈,小心翼翼看著俞銘扯著笑臉認真道:“剛樓下來找你的是校文藝部的。”

  俞銘掃了眼于懷謹,也不接話。

  于懷謹心底暗急,但俞銘就是安安靜靜地看著于懷謹不吱聲,沒辦法,只能自說自話下去,“你也不問問人家找你什么事兒?”

  俞銘盯著于懷謹的雙眼,“你又幫我答應了什么事?”雖說是個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就這貨,一天不賣他幾次,就簡直不能好好做朋友了!

  于懷謹見俞銘嚴肅的樣子心里打鼓,“咱們校年底的跨年晚會不是要到了嗎,人家是慕名而來,邀請你的。”邊說邊觀察俞銘的神色和動作,于懷謹真的很怕暴怒的俞銘廢了他,他可是見識過俞銘發狠的樣子,簡直比他親爹都嚇人!

  俞銘皺了皺眉,瞇著眼睛盯著于懷謹,“我去年不是就拒絕了嗎?你難道不知道?”

  于懷謹忙解釋道:“那不都是去年的事兒了嗎?今年咱們不都快大三了,馬上就要畢業了。咱們也得留下點兒值得回憶的東西不是?”

  俞銘笑了笑,“確實”于懷謹聽到俞銘肯定的回復,高興得直鼓掌。而俞銘卻拖著語調繼續道“個屁。”

  于懷謹登時一愣,看著那張棱角分明卻又因為剛醒而稍顯柔和的臉,他真想上去痛扁一番。得,自己剛才一番話,人家怕是一點兒都沒聽進去。

  俞銘看著面前于懷謹忽青忽白的臉,只感覺黃昏的夕陽都無限美好了起來。果然,時常懟一懟可以保證身心健康。

  于懷謹現在非常想要用物理輸出來獲取最后的勝利,但無奈,自己的噸位優勢并不能為自己在戰斗中贏得勝算,最后,他只能放棄了這個看似簡單粗暴而又美麗的想法。他只能另想他法,來完成這個妹子交待給他的卻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說實話,他現在有點兒后悔了。

  俞銘踹了腳嚴嚴實實擋在他面前的于懷謹,“起開,我要下床。”

  于懷謹磨磨蹭蹭地不動地方,企圖做著最后的掙扎,“老俞,你再考慮考慮唄,你這么帥卻身居陋巷,何以平天下。跟你說,酒香也怕巷子深,你帥也得讓更多的妹子知道你不是?為了終身大事算,忍一時海闊天空。”

  俞銘被于懷謹氣笑,這都什么玩意兒,帥就能平天下?人家是胸平!低頭望了眼自己舉鐵鍛煉來的還算有型的胸肌,搖了搖頭,一臉認真地看著于懷謹,“你錯了,我胸不平,光憑帥,平不了天下。”

  于懷謹嘴角抽了抽,“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這么帥氣迷人,風流瀟灑,即使不參加什么活動都能迷得整個文學院的妹子為你神魂顛倒的,若是在全校面前露露臉,豈不是全校的妹子都任君采擷?”

  俞銘沒好氣地鄙視道:“還任君采擷?你是人型泰迪嗎?抱歉,我對種馬這一偉大而又高尚的職業不感興趣。”

  于懷謹被懟得無話可說,生無可戀。行吧,就知道自己說服不了這個鐵石心腸的男人,心好累,腫么辦?小姐姐小妹妹求安慰!

  俞銘看著于懷謹還不動地方,伸出腳一用力,“哎呦。于懷謹的膝蓋和地板進行了一次親密友好交流。“

  一縷忿然的目光幽怨地射向俞銘,俞銘下了床,從背包里拿出來一盒噴霧扔給背后的某人,“專治跌打損傷。”

  于懷謹伸手接過藥,低低嘟囔著:“以為一盒藥就能治療我受傷的肉體與心靈嗎?”

  俞銘轉過頭,皮笑肉不笑地盯著于懷謹問道:“那請問我如何來治療您老受傷的肉體與心靈呢?”

  于懷謹聽了這話,心中一緊,忙喪臉變笑臉:“哪里哪里,我就知道我們銘兒最關心我。”說完還搖了搖手里的藥,一副你真關心我并感激萬分的模樣。

  俞銘翻了個白眼,任于懷謹去盡情的表演。年輕真好啊,俞銘心底感嘆著。

  不過這校文藝部怎么就突然又來找自己了呢,難道還沒被自己得罪死?其實俞銘還在大一的時候,校文藝部的學長學姐們就登門拜訪過他,不過當時的俞銘正忙著適應這個時代賺錢養活自己呢,哪里有功夫和這些象牙塔里的嬌嬌子們打交道,說了幾句重話也沒給他們好臉色,逐漸地,來的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聽著于懷謹這貨的意思,校文藝部又屈尊降貴地來找自己了?不過若真是如此,自己也可以去露露臉,畢竟自己現在是準備趟娛樂圈這渾水的,多結識點人脈并不是壞事。

  照常的,于懷謹買了晚飯回來。俞銘默默地吃著青菜和米飯,肉菜卻是一口沒動。于懷謹討好地給俞銘夾了塊糖醋排骨,企圖用春風化雨般的溫柔感化這個食古不化的男人,“你瞅瞅你都快皮包骨頭了,知不知道現在流行的是健美的腱子肉?肱二頭肌?”說完還顯擺了下身上那二兩肉。

  俞銘嗤笑了聲,像你一樣的中看不中用嗎?自己這叫精瘦,可是實打實的肌肉,可不像這廝吃蛋白粉快速增肌的樣子貨。不過俞銘倒是沒再刺激于懷謹,畢竟這還在吃飯呢,看著碗里的肥瘦相間的排骨,雖然不想吃,但俞銘還是皺著眉頭吃了下去。

  于懷謹看著俞銘默默吃下自己夾的排骨,嘴角閃過一絲笑意:OK,階段戰術性成功。

  飯后,于懷瑾扒開一瓣橘子塞到嘴巴里,繼續游說道:“老俞,你就再考慮考慮唄。你說你不為自己爭名利,那也可以給學院爭光啊。”

  俞銘拿著一本國外名著弗利史特的青春,半躺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翻看著,打發著無聊的飯后時光。

  于懷謹就是個自high的性子,即使俞銘不理他,他也能說得津津有味。

  俞銘覷了眼一直都表現的很積極的于懷謹問道:“去年你可沒這么積極,怎么今年?”

  于懷謹鄭重地重申自己的立場,“這不是快畢業了嗎?參加參加也沒什么。”

  俞銘翻了一頁,看著書問道:“是下午的美女拜托你?”于懷謹面色一紅,不承認,“和學姐沒關系,主要是我覺著這是好機會。”

  俞銘合上書,伸手放歸書架上,“我12月份可能要參加電影首映。”

  于懷謹聽了一愣,是啊,俞銘他還拍了一個電影呢。這可怎么辦?于懷謹皺了皺眉。

  不過俞銘接著說,“如果跨年晚會的節目不是太耗費時的話還是可以考慮的。”

  于懷謹心中一喜,忙道:“既然文藝部的肯過來再和你談,這些肯定都可以商量的。那我幫你和那個學姐聯系下?”于懷謹試探地問道。

  俞銘想了想,“這周日吧,正好我們都應該有時間。”

  于懷謹湊上前,摟過俞銘肩膀,笑嘻嘻著,“好嘞。您老就等著吧。”說完便給孫曉打了電話約好時間準備面談。

  在和于懷謹約定好后,孫曉這個前文藝部長就在校文藝部群里嚎了一嗓子,結果炸出來不少人。

  眾人得知孫曉居然請來了文學院的冰山王子參加跨年晚會,都是驚訝不已,感嘆連連。

  現任文藝部長周慶:“孫姐,厲害啊。就前一年,我們整個文藝部齊上陣都沒請來的人物,孫姐一出場,這就請來了。”

  孫曉有些奇怪,“怎么?小學弟不好相處嗎?”

  副部長王莉吐槽,“豈止是不好相處,簡直就是毒舌技能滿點好伐?我們以為女生過去可能會更好說話,結果哭著回來的就兩三個。”

  孫曉瞠目結舌,“是,是嗎?”

  周慶:“孫姐,咱們這個小學弟確實不好搞。我們請不來他,就和文學院的打聽了一番,小學弟可真是辣手摧花,嘴不留情的。”

  孫曉心里有些打鼓,這于懷謹別是消遣自己吧,“但是他今年同意了。”

  周慶恭維道:“所以說還是孫姐厲害啊,是我們文藝部的肱骨之臣。”

  孫曉心中也有了幾分遲疑,但是在學弟學妹面前自己可不能露怯,“這周日下午2點,明花咖啡店,你們誰有時間,和我一起去見個面。”

  周慶:“那就我和小莉一起和孫姐過去吧。”

  孫曉:“成啊,到時候空出時間來。一點半在我寢室下面集合。”

  周慶,王莉:“收到。”

  大學時光在俞銘看來總是有些慵懶的,亦如一灘死水般平靜,但對于實際年齡已年近半百的俞銘來說,平靜反而更讓人安定。

周日,上午  趁著秋日的陽光,俞銘支起畫板,隨意的揮灑。畫畫對于俞銘來說就像是生活的調劑,時常畫一畫,日子也變得閑適起來。

  于懷謹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晝夜顛倒對于懷謹來說是家常便飯的事,俞銘也說過幾次,但效果不大,而且他也影響不到自己,所以他漸漸地也就不說了。

  反正年輕人的青春嘛,多揮霍點也沒什么的。

  整個寢室俱是一片歲月靜好。

  于懷謹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哈氣連天地睜開眼睛,而入目的便是這畫卷般的景色。

  陽臺上,絲絲縷縷還不灼熱的陽光穿過樹葉,滴滴點點的灑落在端坐于畫板前的青年身上,好像給青年披上一層絢麗的光衣。

  白襯衫讓人更顯挺拔,修長的手指在畫板上涂涂抹抹,雖然沾上五顏六色的污漬卻絲毫不顯得骯臟,青年認真的側臉,優美的下顎更顯得迷人。

  唉,就這張臉得禍害多少小姑娘啊?于懷謹有些感嘆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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