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既然少主準備在暗中招兵買馬擴充自己的力量,為何不將白骨嶺三煞也招攬過來,此三人雖然品行不端,但實力還算可以。若能像謝鵬一樣在少主麾下效力豈不更好?”
楚厭陽搖了搖頭說道:
“你們閆氏兄弟是從小看著本少主長大的,教我啟蒙修煉,可謂是亦師亦仆。本少主拿你們當半個長輩看待,而你們兄弟也是死心塌地的跟隨本少主,絕無二心。
至于謝鵬愿意跟著我,是因為他有野心有抱負,而且還是個聰明人,知道只有我才能助他實現。
像白骨嶺三煞就是這樣的人桀貪驁詐、愚昧歹毒,這種人如同毒蛇毒蝎,隨時隨地都有噬主的可能,留在身邊必遭禍患,不如殺之!
在本少主眼里只有四種人能收為己用。
第一種人雖然性格貪生怕死,就好比是豬羊,但因此這種人最好控制,只要稍加以武力脅迫,對其下毒或種下禁制,就能死死將其掌握在自己手里,可也是最不堪大用的一類人,只能用在外圍,或者當成炮灰使用。
第二種人利欲熏心,就好比是豺狼,即喜歡貪圖蠅頭小利又欲壑難填,只有在足夠的利益面前才能給你賣命。
所以這種人是最靠不住的,今天可以替你效命,明天也可以在更大的利益面前朝你背后捅上一刀,最需要提防。
但這種人也最是兇悍,用得好就能勢如破竹,無往不利!
第三種人忠勇兼備,知恩圖報。就好比獵狗,對主人忠心不二,可引為心腹,就像你們閆氏兄弟。
第四種人聰明狡詐,就如同狐貍。有主見,有思想,知進退,識時務。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如何去要。謝鵬就是這樣的人。可以為將,獨當一面!
用人之道,對于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手段,或威逼脅迫,或重金收買,或坦誠相待,或相互利用。
但絕不能一味靠武力鎮壓,人一旦逼急了就能做出你意想不到的可怕事情。有的人你給他再多的好處也滿足不了,貪欲二字一旦生出,欲壑難填啊。
記住四個字,人心思變!”
閆老大似懂非懂的說道:“少主乃人中龍鳳,我等兄弟愿誓死追隨,輔佐少主完成宏圖大業!”
楚厭陽看著謝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對他說道:“謝鵬你還有什么問題也一并問了吧!”
謝鵬大著膽子問道:“湖泉坊市那些人與我們無親無故,直接殺人滅口豈不是更好,少主為何還要多此一舉留他們一命?”
楚厭陽哈哈一笑,“你是沒嘗過鮮魚樓白鱗魚熬的魚湯,實在鮮美,等他日我們拿下越州修仙界后本少主也帶你們去嘗嘗鮮。所以說留著鄭、姚兩家替本少主守著湖泉坊市豈不美哉!”
“少主英明!”
謝鵬又擔憂的說道:“那個陳相恐怕已經對少主身份有所起疑,要不要屬下追上去。。。”
說完謝鵬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楚厭陽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無奈的說道:
“無妨,此人最多只是猜到本少主并非越州人士罷了,一個小小的練氣期修士不足為患。而且本少主覺得此人頗為有趣,就這么殺了豈不可惜?
謝鵬啊,你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時候缺點人情味。哈哈哈。。。”
聽到楚厭陽不準備對陳相下毒手,楚厭寒雖然臉上不動聲色,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放下了,剛才謝鵬提出要對陳相殺人滅口時可把她急壞了。
謝鵬:“少主,屬下有一個提議,不如趁此良機我們直搗黃龍殺上白骨嶺。那三煞在衛國橫征劫掠十幾年,定然積攢了不少財物。如果我們能得到這筆財物,就能招兵買馬擴張實力。”
楚厭陽贊許的點了點頭,對謝鵬說道:“你倒是跟本少主想到一塊去了!”
再說陳相,經歷了湖泉坊市的無妄之災后,一路上再也不敢多做停留,一個月后終于趕回了青云宗。
回到青云宗后陳相第一時間就去了庶務殿,本宗弟子修為提升后必須重新記錄宗門令牌里的身份信息。
陳相去漁陽城執行任務前是練氣十層修為,現在回來時已經提升到了練氣十一層。
順便也把這五年來的俸祿取了,因為之前頂撞魏青義被李正悝罰掉了一年俸祿,實際到手只有九百六十靈石,倒是聚氣丹足足有四十八顆。
陳相估摸著就算修煉到練氣大圓滿也用不到這么多聚氣丹了,而且每個月還能再從宗門領取,索性全部換成了一階上品靈符。
“郭師兄,數年未見一切安好!”
五年過去了,郭輔還在任務堂,聽到聲音連忙抬起頭,第一時間竟然沒有認出陳相。
不過這也不能怪郭輔,雖然修仙者對人對事能做到過目不忘,但五年時間陳相變化巨大,不僅長高了半個頭,臉龐也從之前的青春稚嫩蛻變成了成熟穩重,連修為也提升了不少。
“哎呀,原來是陳師弟!五年不見,都讓師兄認不出來了。不僅個子長高了,連修為都精進了,比我這個做師兄的要前途啊!”
沒過多久郭輔就認出了陳相,看到陳相的變化郭輔感慨萬分。這五年他的修為還一直停留在練氣十一層,現在都快要被后進的師弟超越了。
“郭師兄哪里的話,師弟相信師兄定能遇到自己的機緣,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師弟莫要安慰我了,自家人知自家事,我這輩子怕是筑基無望了!不說這些了,師弟今天來是交宗門任務的吧!”
郭輔擺了擺手,他今年已經年過半百,離最佳筑基時間限制只有不到十年時間,除非是遇到天大的機緣,否則這輩子基本上筑基無望了。
他本身資質就不出眾,又不是郭家的嫡系弟子,家族也不會給予他太多幫助,就連這個內門弟子的身份也是因為早年救過宗門一名筑基期長輩,才破例提拔的。
“是啊,漁陽城為期五年的護衛任務已經結束了,不敢耽擱,特意來把任務交了。”
說著陳相把任務玉簡與身份令牌交給了郭輔,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支小玉瓶一同遞給了郭輔。
“陳師弟,你這是什么意思?”
郭輔打開小玉瓶,里面居然是一顆水云丹。
水云丹是一階上品靈丹,對于修煉水系功法的修士具有大作用,能夠助練氣后期修士沖破瓶頸,因此也是價值不菲,市場價要五十靈石一顆。
當然這顆水云丹不是陳相特意購買的,而是在湖泉坊市殺死的邪修儲物袋中取得的戰力品,對陳相來說毫無作用,而且以他的身價也不在乎這點靈石,就干脆借花獻佛送給了郭輔。
“這,這怎么好意思呢,有道是無功不受祿!”
郭輔修煉的正是水系功法,雖然有心收下這顆對他有大用的水云丹,但他也知道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的道理。
“這次若不是郭師兄,師弟也無法接到漁陽城任務,躲開青丹峰的糾纏。”
當初陳相得罪了魏青義后準備暫時離開青云宗總壇,郭輔收了陳相好處后立馬給陳相安排了漁陽城的護衛任務,雖然郭輔收了他的靈石,但陳相對郭輔還是心存感激之心的。
要不是這趟去了漁陽城,因禍得福得到了莫大的機緣,不僅與錢湘群瓜分了龜靈散人的遺物,還機緣巧合獲得了乙木化仙訣與清凈玉蓮兩件寶物。
“郭師兄,你我二人雖然認識時間不長,卻也是一見如故,今后若是有好的宗門任務還得全仰仗師兄關照!”
這也是陳相舍得將水云丹送給郭輔的另一個重要原因,郭輔雖然只是任務堂的一名小管事,但其負責低階弟子的宗門任務。
這方面他還是有不小的權利,正所謂縣官不如現管,只要跟郭輔處好關系,將來有什么好差事也能得到照顧。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多謝陳師弟了!”
郭輔轉念一想也對,只要今后在自己力所能及之內多關照著點陳相,也不算今天白拿他這個水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