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七章 漢水
“主公，敵人一直這么襲擾會拖慢大軍速度。”
待大軍再次行軍，郭嘉小聲的對曹操說道。
“奉孝有什么對策么？”
曹操臉色陰沉的問道，這也是困擾他的問題，可他卻想不出辦法。
“主公，呂布這襲擾虛實我們不知，想應對恐怕很難，依屬下之見不如放棄輜重，輕裝前行。”
郭嘉指了指后面的投石機，這些東西帶著行軍太慢，不如放棄，加快行軍速度。
“放棄輜重？”
曹操惋惜的看著投石機，這些打造不易，都是戰陣上的大殺器，毀了太可惜了。
“主公，這些器械毀了還能再造，沒什么可惜的。”
郭嘉勸著曹操，要是一直被襲擾下去，那他們的處境就危險了。
“罷了，罷了，都燒了吧。”
曹操揮了揮手不忍心再去看那些投石機。
“主公，敵人燒毀了輜重，正全速趕往范陽。”
趙云騎馬向曹操稟報道。
“燒毀了輜重？看來是真要跑啊，傳令下去，不用追了，大軍慢慢前行。”
呂布點了點頭說道。
“主公，敵人沒了投石機之類的器械，繼續襲擾應該有奇效。”
趙云對呂布說道。
“不會有奇效的，這時候如果去沖陣，曹操肯定會大軍圍殺，曹操現在需要的就是一場勝利，哪怕是很小的勝利。”
呂布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只要大軍出現曹操一定會全力絞殺，不管戰果如何，只要擊退了敵人，那曹操就是贏了，士氣將得到極大的鼓舞。
“大軍就這么跟著曹操吧，驅趕曹操就好，派人去通知文遠，讓他不用急著攻打范陽城。”
呂布又對趙云說道。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
幾個赤裸著上身，只穿著黑褐色齊膝短褲的家伙跪在船上對著甘寧和法正求饒道，他們短褲其實就是已經爛了的長褲，褲管口稀稀拉拉的都是線頭。
“就你們幾個貨也敢劫掠爺爺的船？知道死字怎么寫么？”
甘寧惡狠狠的看著那幾名小賊，這幾個不知死活的竟然敢偷偷潛水摸上自己的船，想賊祖宗這里發橫財。
“大王，我們不識字！”
幾名水賊跪伏在地上求饒道，他們都是附近的村民，平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里地處荊州、益州、關中交界，又是群山之中，他們平時就靠著劫掠過往的商隊旅客發財，要是有官軍來剿，他們就裝作農夫。
“跟老子耍嘴皮子，要老子教你們怎么寫么！”
甘寧一腳狠狠的踩在一個水賊的背上，手中的樸刀插在他面前，身為縱橫長江之上的錦帆賊，今天被這幾個不入流的家伙劫掠，這讓他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就像幾只老鼠跑到老虎面前挑釁。
“饒命，饒命！”
那幾個水賊被嚇得不敢抬頭。
“讓我來問問。”
法正笑著看著那幾名水賊，對于這些水賊，法正只覺得是意外之喜，有這幾個人他們就能弄清楚附近的況，能在這附近當賊，那對地形肯定是相當了解。
“你們幾個在這里當賊多久了？”
法正看著那幾人問道。
“回大王的話，小的幾人世代居住于此，自懂事之后就和家人在這山間水中做賊。”
一名水賊搶先回答道。
“你們還是世代貫賊啊，這里是哪里？”
法正看著周圍的群山問那幾名水賊，自從過了武當，漢水就變得彎曲起來，在這群山之中支流是多不勝數，連續轉了兩天也沒找到正確的路，正想著休整一天，這就遇上幾名不知死活的水賊。
“回大王的話，這里是钖縣。”
又一名水賊搶著回答道。
“钖縣？這里已經算進入漢中了？”
法正有些意外，他知道钖縣，但沒想到會在這種山中，周圍都是大山，連塊像樣的地都沒有。
“這漢水的水道你們可熟悉？知道怎么去漢中么？”
法正淡漠的問道。
“大王是要去城固么？那里去不得呀，那里好多仙師，抓到咱們這樣做賊的，哪都是要處死的。”
幾名水賊似乎非常害怕，趴在船上瑟瑟發抖。
“你們去過漢中城固？”
法正看著幾名水賊問道，城固那是現在漢中的郡所，也是漢中盆地中最大的城市，張魯就在那里。
“沒有，沒有，小人們不敢去仙師住的地方。”
幾名水賊連忙縮成一團搖頭說道。
“行了，你們將周圍的水道指清楚就行了。”
法正看著嚇得臉色發白的幾名水賊，提到漢中的仙師水賊們竟然比剛才還要害怕，這足見張魯在漢中的“兇名”，的統治那是相當可怕。
“你們把他們帶到最前面，讓他們指明航道，錯一條道就殺一個人！”
甘寧對著身邊的扮作水賊的士卒說道。
“甘將軍，這漢水水道到了這里太復雜，我看不能急著去漢中，必須把所有水道探明，并且畫出地圖，以后這里可是要運兵的。”
法正小聲對甘寧說道，現在他們是小隊人馬，行動方便，以后大軍來肯定會有大船，這水道多寬，水深多少都需要探明。
“好，我親自繪制水圖。”
甘寧點了點頭，這確實很重要，他帶的士卒識字的都不多，這要畫水圖只能他親自去。
“軍師，咱們這已經進入漢中，是時候聯絡褚將軍了，我想褚將軍應該對漢中的情況有些了解了。”
二狗子看著法正說道，如今已經進入漢中，張魯不是吃素的，沒有把握他不太放心讓法正去漢中。
“只是我們也不知道褚將軍在哪里呀。”
法正有些無奈，他也想著聯絡一下褚燕，只是這茫茫群山，褚燕三千人在山里，想找到和大海撈針沒區別。
“我想至少咱們得往北靠，褚將軍應該在秦嶺山脈之中，咱們往北靠應該能遇到。”
二狗子想了想說道，進入漢中之后他們就會和甘寧分開，甘寧是水軍還需要回樊城。
“至少得先出這山，進入漢中盆地，不然想找褚將軍實在太難。”
法正點了下頭說道，這里雖然也是秦嶺山脈，但和關中還相距甚遠，褚燕不可能活動到這里，按照法正的猜測，褚燕應該在秦嶺中的那幾條棧道間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