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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行你去就不行我們去?”錢多多語氣不善。
錢美宜則委委屈屈道:“姐,是我們自己想去的,你別難為爹。”
錢美宜的意思自然是想在錢淵面前表現一下孝順,但是她不敢做的太過火了,原本她可以讓錢錦棠有什么都沖她來,但是她不敢。
因為錢錦棠那個橫沖直撞的性格,是真的會沖她來的。
錢錦棠目光掃向錢美宜,很想問她難為爹的到底是你還是我?
到底是誰沒有資格出門還一定要父親送她去?
但是這些道理這些話錢美宜不知道嗎?
她知道,她就是故意要顯得她委屈,她孝順。
你跟她爭吵就輸了。
錢錦棠突然笑了,道:“你們想去就去唄,我又不是一家之主,只要你們不要惹我就行了,祝你們好運。”
說完,轉身走了。
她一走,錢淵擦著額頭上的冷汗狠狠的松口氣。
“走了,嚇死我了。”他心有余悸的說。
錢美宜:“…”
“這就是個廢物。”
“啊?你說什么?”錢淵愣愣看著錢美宜,他好像聽見女兒罵他了。
錢美宜差點要掉自己的舌頭,她到底怎么了,怎么把實話說出去了啊?
“我說時間又被耽誤了。”錢美宜打岔,又道:“爹,我們要走了,你不用送了。”
錢多多對二叔向來也沒有個尊重,語氣依然傲慢道:“別忘了搞掂祖父,別我們回來還要挨罵。”
錢美宜心想回來必然要挨罵的啊,因為錢錦棠嫁不成陸巡了。
可是只要那個殺母仇人不好過她就算是死都值得。
什么都值得。
錢錦棠與吳清許回合,錢錦棠沒說錢美宜和錢多多的事,吳清許聰明的也沒問,他們兩個說衣服,說吃的,說顧旭,很快到了嚴家。
這是錢錦棠第二次來嚴家。
第一次是她是旺財的時候,嚴家徹底倒臺,小閣老被斬首,嚴家抄家,陸巡傍晚的時候帶著她瞧瞧的來,給嚴少夫人收拾行李。
嚴少夫人有一個女兒,因為重男輕女,她回娘家沒帶女兒和奶娘,那奶娘無處可去,準備賣了孩子回老家。
是錢錦棠聞著味道把孩子追回來的。
日后嚴少夫人一直沒有生育,知道錢錦棠死。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最后給嚴紹庭夫婦養老送終的人就是這個女兒。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講,錢錦棠是嚴少夫人的救命恩人。
嚴家占地很大,后花園更是集齊了南北東西的奇珍異寶。
花會在后花園一角,四且亭舉辦的。
這個亭子足夠容納五十人,厲害之處是有上水,可以通過亭傘的部分垂落下來,像是瀑布,在四周想成水簾,明明外面艷陽高照,亭子里卻清爽如春。
錢錦棠和吳清許到的時候,里面已經坐了好些打扮漂亮的千金小姐。
有幾個看著臉熟,但是錢錦棠對這個圈子接觸的實在太少,唯一一次正經出門是去壽昌伯府,卻因為但是有事,根本沒和這些女孩子深交過。
她又是個記名不記人的,一個都叫不上來。
吳清許跟她差不多,認識的是他們小圈子的那幾個,能來嚴家的小姑娘身份卻不同了,吳清許也叫不全。
兩個人就找涼亭靠外面的石凳上坐下來。
忽然他們眼前一暗,少女嬌美的聲音傳來:“錢二姐姐,你躲在這里好清閑啊。”
錢錦棠眨了眨眼睛看著來人,是個梳著總角的小丫頭,比她矮半個頭,穿著淺粉色碎花裙襖,臉蛋圓圓的像個包子,不是特意漂亮,一雙眼睛透著精明,明明單拿出哪一處都會覺得可愛,可組合在一起看就是不討喜。
不管是張相還是氣味,都是錢錦棠不熟悉的,為什么叫她叫的這么親切?
吳清許站起來笑道;“是于家妹妹啊。”
顯然她認識,她對錢錦棠介紹道:“這是余閣老家的孫女,于月婷。”
于階!
于家人啊!
錢錦棠跟于家人可不熟,不然祖父入獄,他們家人也不用那么著急了。
而且于家是什么家庭?
錢錦棠上上輩子在于家做過下人,主人都是當地的土皇帝,張牙舞爪張揚跋扈的,包括女人,并沒有因為于閣老是個謙和愛才的人,他的子孫就都有教養。
不過這小姑娘她沒有印象,她肯定沒宰華亭老家呆過。
那應該就是于家大房的孩子,于家在華亭橫行無忌魚肉鄉里的是老二老三,于老大一直跟在父親身邊,像小閣老一樣,給父親當助手呢。
于家大房可是于家的長子長孫家,地位非凡,大房的大小姐來主動打招呼,這可真是出人意料。
不過仔細想,是不是在情理之中啊。
于家對海王印一直虎視眈眈,這位于月婷小姐突然熱情的來打招呼,錢錦棠可不認為是自己人格魅力大。
于家自從鄭家倒了之后很是消停了一段時間,錢錦棠正愁著不知道于家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現在于家人有動靜了,這是好事。
錢錦棠站起來,將腰上的荷包摘下來放到于月婷手里:“初次見面,沒什么好東西送給妹妹,這是我親手做的,希望妹妹不要嫌棄。”
于月婷忙道:“喜歡,姐姐的心愛之物,我怎么好伸手索要呢?”
不要荷包,是想要更重要的東西嗎?
那她可不給。
錢錦棠笑道:“說索要就太見外了。”
又轉移話題道:“妹妹是自己來的嗎?哦對了,妹妹的姐姐在嚴家,不用怕沒人帶。”
一般這種場合是不會來長輩的,但誰知于家人重不重視于月婷啊。
錢錦棠的話好似是無知少女說出來的,但是確實很誅心。
于家之所以在嚴家有人,是于閣老把孫女送給嚴紹庭做妾了,這件事一經傳開,歷史都給記載了。
可哪有文官家的女子給人做妾的啊。
于閣老因為這個污點,會被人取笑一輩子。
同樣的,凡是于家人都覺得丟臉,都不愿意別人提嫁到嚴家的那個孫女。
于月婷臉上笑容一僵,不過轉瞬即逝。
她笑道:“是我一個人來的,少夫人經常邀請我們參加花會,技能熟練了還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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