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惡劣的一次,馮氏發現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不肯跳出鳥籠子就把她強硬的扔到了外面,然后故意弄壞了她的鼻子讓她不能聞味道。
陸巡回來她又假惺惺怪看狗的小廝偷懶,把狗放走了。
結果這些對她都沒有,因為沒有嗅覺她也能找到陸家。
好在馮氏還有一些忌諱,不然就直接下毒把她毒死了。
不對,那何婉詩為什么天天讓她吃糯米?可能就是馮氏授意的。
可憐他們知識淺薄,她在南方的時候聽到海上回來的人說,在大洋彼岸有些國家有一種豆子,磨成粉做成塊,給狗吃狗就會死了。
當然,馮氏也沒有。
總之,她跟馮氏算是老仇人。
在此相見,她不能太便宜這個女人了。
“三夫人不是來個給我道歉來的嗎?怎么說是看我,我又不認識三夫人。”
錢錦棠笑的甜甜的,很天真發問的樣子。
馮氏心想人家都說這死丫頭是草包,真沒錯,這種話還能點出來?
馮氏姿態高高在上的樣子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都不讓長輩坐下?”
她并不正面回答問題。
錢錦棠歪著頭很認真的道:“咦,您不是來道歉的嗎?怎么要座位呢,那是給我道歉嗎?”
“你…”
馮氏哼了聲,徑自坐下來,然后道:“你沒有娘教,我來告訴你,我是長輩,是陸巡的娘,我真的給你道歉你敢接受嗎?”
她已經認定了錢錦棠是草包,而且錢家喜歡攀附權貴,錢錦棠為了攀住陸巡,肯定不敢得罪他。
錢錦棠看出來了這女人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就干脆表現成她希望的樣子。
“為什么不敢呢?”她撓著太陽徐,一臉的疑惑,那皺在一起的五官,看起來十分可愛。
馮氏卻像給她一巴掌。
她沒好氣的道:“因為我是陸巡的娘,陸巡,你總認識吧?你應該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道理,陸巡的婚事我做主,你既然想進我家門,還敢讓我這個婆婆給你道歉?”
還沒過門就來給她擺婆婆款。
如果她這次表現的軟弱,馮氏肯定會變本加厲。
錢錦棠依然是天真的樣子:“那我怎么聽我祖父說陸經歷的婚事是指揮使大人才能做主呢?我祖父和指揮使大人已經見過面了啊,難道指揮使大人說了不算?那我讓我左幅去找他去,他不是騙人嗎?”
“不要去!”馮氏差點急死。
可看錢錦棠什么都不懂的樣子,真怕這人真的去了。
“是,所以這門婚事不是定下里了嗎?”馮氏來之前就已經承認婚事了,因為她知道對于這件事她無力回天。
可并不代表她就放棄了對陸巡的管控。
她道:“既然已經定下了,我就是你婆婆,哪有兒媳婦不聽婆婆的道理,還沒過門你就讓婆婆給你道歉,你覺得過門之后你會有好日子過嗎?”
“您的意思會虐待我嗎?”錢錦棠很害怕委屈的樣子,肩膀差點縮在一起:“那我不嫁了,我去給我祖父說,讓他回了指揮使大人。”
“你給我回來!”馮氏急的額頭都出了汗,她怎么就跟這種二百五說不清了呢?
不過也好,二百五起碼好騙,比讓陸巡娶那些名門閨秀要好多了。
馮氏越想越覺得這門婚事可行。
“我是說,你得孝敬我,聽我的話,知道嗎?”她耐著性子解釋道,希望錢錦棠能開竅。
錢錦棠紅著臉道:“我不是去陸家做兒媳婦的嗎?您說的好像是下人,你們陸家這么喜歡磋磨兒媳婦啊,那我不嫁了,我去跟我祖父說,讓我祖父回了指揮使大人。”
“你站住!”馮氏這次有些歇斯底里:“你叫下長輪子了還是屁股長釘子了,你為什么要定要去找你祖父呢?”
錢錦棠很委屈:“那我找誰?您說了,我沒娘,我娘安慶公主已經死了,哎呦,不如我去找譽王舅舅吧,他心疼我沒娘,一定會管我的。”
說這馮氏一進來就罵她沒娘是嗎?看看安慶公主是不是她能罵的。
馮氏臉色一變,這才想起來,這個丫頭過繼給安慶公主了,也是縣主了呢。
怎么就這么好命,偏偏過繼給安慶公主了。
“什么下人?誰說你是下人了?”馮氏道:“孝順公婆這是每個做媳婦的人都應該知道真理,難道你祖父沒有告訴過你嗎?就算你祖父沒有,別的長輩也應該說過吧?”
錢錦棠點頭;“我祖父教過我是父慈子孝,父慈在前,如果父母不慈憑什么要求兒女孝順?我祖父還說三從就是從天理,從地道,從人情,并沒有說婆婆不好就一定要忍氣吞聲,因為那不從天理也不從地道,更不從人情。”
“你怎么說話呢?”
說她不慈,又說她沒天理是嗎?
馮氏如果不是之前聽過錢錦棠的名聲,她會覺得者死丫頭在扮豬吃虎熟悉她。
“所以你是決定跟我公事公辦,不把我當長輩看待了是嗎?”
她耐心限度到了,不想再忍了。
錢錦棠像是看出了她的生氣,終于眼神帶了一點敬畏的樣子,擺著手道:“沒有,長輩還是要尊敬的,畢竟長輩年歲大了。”
馮氏暗暗的長呼一口氣,終于說句人話了。
她道:“你懂得就好,反正兒媳婦讓婆婆道歉對兒媳婦沒什么好處,所以我給你一次機會,對外你就說是你祖父強人所難,一定要我來道歉,可你覺得你自己做錯了,明明是你名聲不好,婆婆不喜歡你也應該。”
錢錦棠差點笑出來,她表現的已經傻到這種程度了嗎?
馮氏是不是覺得她無藥可救了,所以慫恿她說這種話?
錢錦棠歪著頭道:“不是您自己覺得對不起我,發自內心的想來的嗎?原來是我祖父前人所難嗎?不應該啊,我去問問祖父,可指揮使大人誰您是資源來的。”
看錢錦棠再次站起來,馮氏心態炸裂了。
“你站住!”
“你是有病嗎?什么事都要找你祖父。”
“可我沒娘啊。”
馮氏:“…”
“算我自然倒霉。”她站起來道:“對不起。”
然后憤憤然拂袖而去。
看著她的背影,錢錦棠勾唇冷笑,想踩著她要好名聲?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