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近距離見識我的刀的話,也可以,不過要以你的命為代價,怎么樣?”杜蘭德冷冷盯著身形驟僵的斯內爾。
“您…那個…”
斯內爾似乎還想說什么,杜蘭德卻臉色一沉,喝道:“滾!”
“…”斯內爾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不過被他掩飾得很好,轉眼又恢復成那副斯斯文文的模樣,沉默地向杜蘭德行了一禮,然后轉身離開了。
“那家伙怎么了?有問題?”斯內爾遠去之后,皇后凝神問道。
她反應不慢,而且她知道杜蘭德不是無的放矢之人,不由看向杜蘭德若有所思地問:“那斯內爾的身份有問題?”
“他不是十一番隊的人。”杜蘭德淡淡道。
雖然對方精心偽裝了身份,但很多細節上的破綻是騙不了杜蘭德的,比如衣服尺寸、隊標位置、稱呼果果的方式…等等。當然,最重要的是對方的能級很高,應該已經接近110個單位的能級極限了。
這完全是副隊長級別、甚至是隊長級別的能級!
果果也不過是這種水準,說不定還要比斯內爾低上一些。
剛才斯內爾拼命想要隱藏自身的能級,但杜蘭德的“神之視角”超越一般戰斗法師的“洞察之眼”,這才察覺到了不對勁。
“那家伙…大概是第十番隊的人吧?也許正是副隊長。”杜蘭德目光閃動不已,除此之外杜蘭德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不由靜靜思索起來。
那斯內爾似乎很想看自己的刀,還以那種方式,想要誘使自己把審判戰刀拿出來給他看,這又是為了什么?
杜蘭德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慎重地對待這個問題。其實最好的方法。是直接扣下對方逼問,之所以剛才沒有這么做,主要還是因為女兒凱瑟琳就在身邊,杜蘭德怕女兒被戰斗波及。但斯內爾隱藏在眼鏡片之后的那種看似溫和無害的目光。卻讓杜蘭德心里好像橫了一根刺,越想越不舒服。
如果不搞清楚對方的身份和目的。杜蘭德實在不安,不由起身對皇后和魔龍說道:“我去找人問問。”
皇后知道杜蘭德大概是要去問果果,點點頭沒多說什么。
很快,杜蘭德就在一處相對僻靜的角落找到了果果。這位戰后僅存的副隊長,好像從來不管理麾下的特記隊員們,這些天不是在養傷就是在發呆,各項隊內與戰后的事務,統統被她丟給了隊內其他人。
“斯內爾是誰?”杜蘭德也不廢話,一屁股在果果面前坐下,神色認真地直接問道。
“斯內爾?”果果抬眼看著杜蘭德。
杜蘭德注意到:果果聽到“斯內爾”這個名字時。臉色瞬間變得有些不快,仿佛被勾起了某些不讓人愉快的回憶似的。
只見果果撇撇嘴道:“第十番隊那位臭名昭著的副隊長啊,杜蘭德大人,您怎么會突然問起那個討人厭的家伙?”
果然是第十番隊的家伙。而且還是副隊長。杜蘭德心下了然,于是將斯內爾假扮成十一番隊隊員的事,簡略跟果果說了。
“什么,他竟然假扮成我們隊的人?!”果果是個十足的火爆脾氣,聽過后“騰”地一下就從地上彈起來,怒道,“他混帳東西,不想活了嗎?該死的,我這就去找他算賬。”
剛走了兩步就被杜蘭德一把拽回來:“算賬是后話了,果果,先跟我說說,這斯內爾是個什么樣的人?不知道為什么,他似乎很想看我的刀,偽裝成你的手下來傳話,似乎正是為了騙我把刀拿出來。”
果果皺著眉頭,一邊回想著一邊說道:“那家伙…在諸位特記番隊的副隊長中,不是戰斗力最強大的,不是能級最高的,不是軍功最多的,甚至連個神級能力都沒有。不過說到難纏,他絕對是最難纏的人,沒有之一!”
“您別看他表面上斯文有禮,實際上非常陰險狡猾,媽的,很多事情我都不愿去回想,想起來就讓人生氣!他在我們特記番隊之中,也算是臭名昭著了!但塞爾東大人一直保著他,所以這些年始終擔任第十番隊的副隊長一職。當然還有另一點重要的原因,導致他干了好多壞事卻一直沒被撤職。”
杜蘭德立刻凝神:“什么理由?”
果果深深呼吸了幾次,猶豫了一下,又向周圍看了看確認沒人偷聽,這才湊近了杜蘭德的耳朵,壓低聲音說:“斯內爾他…對各種血脈能力的研究極深!是森德洛數一數二的血脈能力的調配大師!正是這一特殊身份,令他始終不倒。”
“血脈能力…調配?”
杜蘭德有些茫然地看著果果,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概念。
“斯內爾對血脈能力研究極深”——這句話杜蘭德能理解,也很好理解。要知道,血脈能力的覺醒機理和錘煉方法,都是非常玄妙復雜的課題,也很有研究的價值和意義,斯內爾應該在這些領域很有了解。
但是…什么叫“血脈能力的調配”?
血脈能力,難道是可以人為調配出來的嗎?!
“我不理解。”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