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進化和法則
啪！！
五行封印碰到阿雷加斯的瞬間，大蛇丸眉頭一皺，果不其然，面前的阿雷加斯只是一具虛影。大蛇丸頭疼的不是阿雷加斯還沒死，他很清楚阿雷加斯的能力，信則生，不信則滅，想殺他沒那么簡單。他真正在意的是阿雷加斯施展的招數，他害怕阿雷加斯將弗朗西斯的時間也學到了。
不遠處，泥土慢慢隆起，阿雷加斯臉色鐵青站了出來。剛才他真的以為大蛇丸已經死了，卻不想他連一點傷口都沒有！盯著地上萬蛇的巨大身軀看了一眼，阿雷加斯立刻明了，大蛇丸將全部的傷害轉移到萬蛇身上才得以茍存。
“真是冷血，連戰友都拿來做擋箭牌。”
“蛇本來就是冷血生物！”大蛇丸臉色也不怎么樣，他追求的是無盡生命，時間是他最不想面對的東西。“你相信時間能倒流嗎？”
“你…”阿雷加斯聽聞，心神大震，瞬間擺出防御架勢。他當初就是被弗朗西斯用時間殺滅，每每想起那一戰，他都無法克制內心的恐怖。無數次模擬時間，但是均以失敗告終，即便是成神之后他也無法學會那顛倒一切的力量。
“看來你不會，那我就放心了！”一閃即逝的驚恐被大蛇丸捕獲，知道阿雷加斯無法學會時間，他懸著的心也放回肚中。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也會！”阿雷加斯也舒了口氣，剛才大蛇丸的話把他嚇了一跳。
“通靈之術.巨大蛇！！”
嘭！嘭！嘭…
數十道白煙暴起，在風吹散白煙之后，大蛇丸站在三首巨蛇身上，在他左右，幾十條條斑斕巨蟒吐著信子，蛇首上全部覆蓋著骨質面具。
“…”阿雷加斯默然無語，單手握起一把七彩大劍，和大蛇丸遙遙對視。
“早點結束吧，感覺到了嗎？深淵的主人似乎不太高興…”
“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縛道之六十三.鎖條鎖縛！！”
酣戰許久之后，藍染抓住巴爾的空當，連續兩個縛道將他定在原地。知道這些無法牽制巴爾，藍染也只是用它們拖延時間，瞬步消失之后，閃身來到巴爾身邊，斬魄刀迎頭斬下。
叮！！
關鍵時刻，巴爾抓住縛道破綻，掙脫之后舉劍格擋住藍染的斬魄刀。不過藍染的力量遠超他的預計，在始解之后，實力翻了數倍不止，強大的力量硬是將他壓倒，單膝于地。
“破道之九十.黑棺！！”
黑色壁狀長方體像是一口棺材當空罩下，如此近的距離，巴爾又全力格擋斬魄刀，根本沒來及閃躲。而且，藍染這一擊出乎他的預料，黑棺將他們兩人一同關了進去。
無數影刃在黑棺中來回切割，藍染依舊全力壓倒巴爾，任憑身體被無數次切割，直到黑棺結束，也不曾防御一下。
嘴角的淺笑一直沒有退散，藍染身上的傷口在瞬間全部愈合，就連身上的白衣也沒有留下一道刀口。倒是巴爾單膝于地，渾身浴血。不過，即便如此，那雙青白色的眼睛依舊無比堅定！
“能否回答我的疑惑…你的力量不屬于法則，究竟是什么？”巴爾自戰斗至今，緊繃的臉色就一直沒有放松。他的能力看破一切，就連法則也對他毫無遮攔。但是他在藍染身上沒有看到任何和法則有關的牽連，藍染獨身世外，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我使用的是死神的力量！怎樣，滿意了嗎？”藍染聞聲說道，語氣雖淡，但是卻滿是誠意。他沒說謊，無論是斬魄刀還是鬼道，都是死神的力量。
“死神…”巴爾聽完心中更是疑惑，想了半天只好將藍染的神位定位死神。
“已經說得如此詳細，你是否能死而無憾呢！”藍染舉起斬魄刀，貼在巴爾后頸。雖然微笑不曾減弱半分，但是那雙眼睛卻沒有半點情感可言，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沒完成大人的愿望，我怎么會死！”在藍染的驚疑下，巴爾身上的傷口全部自動愈合，一改之前的頹勢，全身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魔威，魔威之強遠超藍染始解后的靈壓！
“你是怎么做到的？”看到巴爾重新站起，藍染也不阻攔，甚至將放在他頸上的斬魄刀拿了下來。
“看破傷口的本質，就不會存在受傷這種說法。”巴爾睜著青白色的眼睛，語氣平淡，完全沒有一般神明高傲自得。
“那我能否理解…你也看破了死亡的本質？”藍染越發覺得有趣。
“看不破，正如我看不破你一樣，死亡也是一片模糊！”巴爾說著，轉身一劍斬下。
叮！！
在巴爾轉身的一刻，他面前的藍染像流水一般消散，而他轉身的一劍卻被格擋住了。寒氣森森的斬魄刀將巴爾的長劍攔下，藍染臉色如常，依舊淡笑。
“說什么看不破，我的鏡花水月不是被你看破了嗎！”
“不，并沒有看破！其實我眼前什么都沒有，我的五感已經全部失效！”巴爾鎮定自若，沒有因為局勢不利自亂陣腳。
“那你是怎么知道真正的我在這呢？”藍染微笑漸濃，很想知道五感全部被控制的巴爾是怎么做到的。
“這雙眼睛其實什么也看不見…真正看穿一切的是這里！”巴爾指著心口，說完之后猛地右移半步，對著身后飛速刺出一劍。
啪！！
長劍貫穿藍染的胸口，巴爾臉色平靜，收回長劍之后也沒有因為勝利而流露喜色。盯著藍染倒下的身體看了一會兒，巴爾眉頭再次緊蹙，直到現在他還是看不清藍染。
“為什么不離開呢？我說了沒有必要不想和你戰斗！”倒下的藍染沉靜片刻之后站起身，伸手一撫就將傷勢全部抹去。
“因為你還沒死！”
“我以為裝得很像了…為什么剛才不再補上兩劍？”
“想不到怎么才能殺死你，你的神位是死神，所以殺不死你是嗎？”巴爾猛地驚醒，也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讓他滿意。
“不，是因為它！”藍染正說著，胸前亮起無數藍色光點，螢火蟲一般的光芒匯集而起，在他胸口凝聚成一棵藍色寶石，是崩玉！在崩玉出現的剎那，藍染臉上也蒙上了白色的面具，面具和白衣相連，像蛹似的緊緊裹住他全身，連帶著連靈壓也全部包裹。
“這是什么？”巴爾瞪大眼睛，最不想看到的局面還是出現了，藍染胸口的藍色寶石他無法看穿。
“這是崩玉，他的神奇之處就算我和你解釋，你也不會明白…”白色覆蓋全身，隨看不出藍染的笑臉，但是任誰都能聽出他語氣中的興奮。正如他所想，在于強者的對戰中，崩玉會逐漸承認他主人的身份。然后就會帶給他無窮無盡的力量，超越死神極限的力量！
刷！！！
白芒劃過，愣神的巴爾被藍染正面砍中。從一開始他就沒看透藍染，到現在更加看不透，藍染整個人蒙在迷霧之中，現在迷霧又被一堵白墻阻攔，任憑巴爾用盡全身解數也看不到半點端倪。
“再給我更多的恐懼，如果是你一定可以！”看到巴爾身上的傷口悉數愈合，藍染滿意地點點頭。但是就這樣還不夠，無法殺死的敵人還不能讓他真正恐懼，他要的是無法戰勝的敵人，只有他們才能讓藍染不停進化。
巴爾抹去身上的傷口，將手里的大劍收回空間戒指，閃身跳開，遠離藍染十米開外。
“距離對我來說沒有任何阻礙，只要我想就能觸摸到你。拿出點手段吧！感覺到地面震動嗎，大蛇丸那里可是玩得很開心，我們可別輸給他…”藍染說著踱步行進，他前面的巴爾雙手合并，眼睛也緊閉一起。雖然渾身沒有任何能力波動，但是藍染卻能感覺到整個世界都在變化，而變化的中心就在巴爾那雙眼睛上。
“法則牽引！！”
緩緩睜開眼睛，巴爾的眼中整個世界全部充斥著絲線，那是法則的絲線，無數絲線縱橫交纏，構成了這個世界的根本。巴爾手里拉過一根絲線，微微用力將其扯斷。
嘣！！
無聲的脆響被藍染捕捉，他腳下立刻裂出一條地縫，緊接著地縫中巖漿構成的大手將他扯進地下。藍染沒有任由巴爾施為，他要的是恐懼，而這些還遠遠不夠！
“不行啊，只是這樣根本達不到我的預期！”藍染斬斷巖漿，破開地面后，猛地揮刀砍向巴爾：“看來給你的壓力還不夠…”
嘣！嘣！嘣！嘣…
巴爾十指猛拉，在一聲聲斷弦之下，火敗、風停、水死、光淡…藍染身上的白蛹也便是裂痕，面具裂出幾條大縫，幾欲崩潰。
“你和法則沒有牽連…要是換做別人也就沒這么麻煩了！法則構造世界，你我得以存活，那么沒有法則的世界會是怎樣一副情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