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直在艱苦防守的張映雪,由于打斗太久動了胎氣,頓時覺的腹痛難忍。{本書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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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說》網)抵擋薛安城掌力的劍招也只是使出了一半便無力再繼續,突逢此變,薛安城收力不及,一掌拍在張映雪的左肩上,頓時將她擊成重傷。
聽到張映雪的慘叫,李晨心中一急,雙目之中閃過兩道紫芒,恐怖的神識如刀子一半割破石柏控制鐵環的神念。“啊!”有心算無心之下,石柏腦袋頓時像是被數千根針扎了無數下,雙手抱頭跌落在地。鐵環由于失去了控制,也從空中跌在地上。
眨眼之間,李晨身形一閃,接住掉落的張映雪,把她輕輕的放在地上。而后雙手緊握神劍大燕韻章,對著虛空一連劈出九劍。凝結了李晨全部精氣神的九道劍氣在李晨身前急速的碰撞、湮滅,再碰撞、再湮滅。無數道空間波紋從中蕩漾開來,徑直襲向薛安城和石柏兩人。
此時的石柏腦中劇痛來得快,去得也快,站起身來正想追擊,卻發現無數道共振波紋蕩漾著向他襲來。一旁因為收力不及誤傷張映雪而呆愣在原地的薛安城也急忙回過神來,雙掌推出重重掌影,想要擊散這些空間波紋。
使出凌神式的李晨不敢再停留,抱起重傷的張映雪向著武昌城飛去。此時的柳樹林外只剩下驚恐的石柏和薛安城兩人,詭異的空間波紋徑直穿過兩人所發的真氣,擊入內腑之中。兩人內腑頓時感覺一陣抖動,不少器官在共振之力下破裂開來,不約而同的吐出一大口鮮血。
待到空間波紋消失,石柏冷哼一聲,擦掉嘴角的鮮血說道,“收起你那可笑的兒女私情,下次若再讓我發現你出工不出力,你自己去向教主解釋吧。”語畢,不再理會他,向著武昌城飛去。薛安城心神恍惚的望著遠處武昌城那古樸厚重的城墻,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懷秋買好了被褥和生活用品之后便回到了院子,卻發現李晨和張映雪兩人并不在房間。不知兩人去了哪里,楚懷秋也只有一邊收拾院子,一邊等待兩人回來。
不多時,李晨抱著已經陷入昏迷的張映雪飛入院子中。楚懷秋看著重傷昏迷的張映雪一陣驚訝,問道,“這…誰打傷的你們?”
“血神教的人,”李晨抱著張映雪走進房間,嘴中說道,“楚兄幫我看住房間,別讓人進來,我要幫她療傷。”語畢,李晨便關上了房門,輕輕將張映雪放在床上。楚懷秋應了一聲,取出佩劍抱在懷中,站在房門外替兩人護法。
房間內,李晨扶起面色蒼白的張映雪,盤腿坐在床上,雙手抵在她的背上,小心翼翼的輸入自己的真元查探她體內的情況。自從懷孕之后,張映雪原本先天三階的實力一直在倒退,如今不僅動了胎氣,而且還受了薛安城一掌,此時體內的情況不容樂觀。如果不趕緊治療,大人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是小孩恐怕會保不住。
查探清楚了張映雪體內的情況,李晨急忙分出一顆真元丹,將之全部轉化為北冥真氣,緩緩度入張映雪體內。北冥真氣在進入張映雪體內之后便小心翼翼的將左肩附近肆虐的異種真氣吸收掉,而后在她體內轉了一圈,將殘留的異種真氣全部吸收完畢便返回李晨身體中。
之后,李晨再次分出一顆真元丹,將其中的真元轉化為純凈的易筋真氣度入對方體內。溫和的易筋真氣在進入張映雪體內之后便慢慢修補她受損的經脈和內臟。因為張映雪懷有身孕,而且此時身體極度虛弱,因此,李晨也不敢加大真氣的輸出,只能一點一點的幫助張映雪修復身體。
不知過了多久,張映雪體內的傷勢已經被李晨治療完畢,此時便剩下最后一步了。只見李晨一手抵住張映雪脊背,另一只手取出小鈴鐺,神念探入其中,分出一小股先天靈氣度入對方體內。進入張映雪體內的先天靈氣直接進入腹內胎盤中,修補著破裂的胎盤。嬰兒在得到先天靈氣的滋潤之后,也不再繼續掙扎,漸漸安穩了下來。
看著張映雪平穩的呼吸,李晨輕呼一口氣,扶著她平躺了下來,為她蓋好被子便起身走出了房間。
抱著佩劍在房門外站了兩個小時的楚懷秋聽到門“吱呀”一聲打開,轉身看著李晨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急忙問道,“李兄,嫂子的情況怎么樣?”
“還好治療及時,已經沒有大礙了。”李晨與楚懷秋走到坐落于院子中間的石桌旁,輕聲說道。同時李晨在心中暗嘆一聲,救人比打架累多了。打架雖然也需要防備對方的攻擊,但是不像救人這樣,干什么都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若不是李晨神念強大,估計人沒救成就可能先累趴下了。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出城去了么?怎么會受傷的?”楚懷秋回到房間,拿著茶水為李晨倒上,開口問道。
李晨抿了口茶水,回答道,“出城去辦點事情,不知怎么會碰上薛安城和石柏。與他們戰了一場,映雪就是被薛安城打傷的。”說罷,心中卻想起,以薛安城的武功,不可能遲遲無法擒下張映雪,怎么會被她拖那么久?
李晨當時面對先天六級強者石柏,對戰之時可不敢分心,因此并不清楚張映雪與薛安城對戰的情形,不過此時想來,心中卻感到一陣疑惑。難道說薛安城有意放水?除了放水,李晨實在想不到張映雪如何能夠在薛安城手下堅持這么長時間的原因。不過對方又為何要放水,李晨是怎么也想不通。
看著李晨皺眉苦思,楚懷秋以為他在為今后血神教的追殺而擔憂,便開口勸道,“李兄不必擔憂,我早上出門打聽了下,正道九大門派的弟子已經陸陸續續進入武昌城。想來血神教一時半會兒也不敢有什么大的動作,李兄與嫂子盡管安心住下,只要別輕易露面,他們很難找到這里。”
聽到楚懷秋的話,明白對方誤解了自己的意思,李晨也不多做解釋,開口道,“如此多謝楚兄了,我二人為楚兄帶來不少麻煩。”
“哎,這話說的,見外了不是?”聽到李晨感謝之語,楚懷秋急忙擺了擺手道,“何況我楚懷秋一直孑然一身,能有李兄如此志趣相投的朋友,時常以武論道,待來日有幸得窺天地奧義,豈不是還要感謝李兄!”
“你我如此客氣來客氣去的,倒是顯得過于生分了。”李晨再次端起茶杯,輕啜一口道,“不知那正道九大門派來的都是些什么樣的高手?”
聽到李晨的問話,楚懷秋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一群沽名釣譽之輩,大多是先天二三階的年輕一輩。武功不怎么樣,脾氣倒是一個比一個大。不過天師教門下二代弟子李澤江倒是不錯,還有無相寺的無念和尚,玄天門趙陽,無極宗譚宗都還不錯,有先天五階的實力。剩下的凈念宗、正陽門、聚義閣、天香樓和太玄劍宗都沒什么出彩的青年高手。”
神州大陸上的武者能夠修煉到先天境界的話,壽命都比較長久,如此,門派中的輩分就比較復雜。因而,各門派在經過商議之后決定,將那些不入先天的后天武者統稱為外門弟子,先天三階以下稱為三代弟子,三階到六階稱為二代弟子,六階以上則是門派長老級別。各門派中,只要有弟子達到先天、先天三階和先天六階這三種境界,便自動晉升為相應等級的弟子。即使父親是二代弟子,兒子則青出于藍,修煉到先天六階從而晉升為長老,那么父親見到兒子也要躬身稱一聲“師叔”,如此也能省去一些稱呼上的麻煩。
以前的李晨只知道正道有九大門派,卻不知具體名字。如今聽到楚懷秋的講述,疑惑的問道,“怎么都是些與佛、道有關系的門派?”
“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過這太玄劍宗我卻知道一些。他們門派至寶太玄劍典是從一首詩里面衍化出來的武功,名字好像叫…”楚懷秋皺眉思索了下道,“對,叫俠客行。”
驟聞楚懷秋的話,李晨驚叫了一聲從石凳上跳了起來,瞪大了雙眼盯著楚懷秋道,“那首詩,你會背么?”
看著李晨的動作,楚懷秋一陣愕然,而后笑了笑道,“李兄你就別消遣小弟了,那可是人家太玄劍宗的至寶,我怎么可能背得出來?這俠客行三個字還是我無意中在酒樓里聽聞兩名太玄劍宗弟子閑聊時聽到的。”
李晨“哦”了一聲,失望的重新坐了下來。誰能告訴我,這他媽到底是異界還是地球?怎么連俠客行也有!良久,李晨再次開口問道,“神州大陸這幾萬年里,有人練成這太玄劍典么?”
“只有一位。”楚懷秋疑惑的看了李晨一眼,不知他為什么這么關心太玄劍宗。回答道,“那就是太玄劍宗的創派祖師,劍仙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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