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夏逸天忽然大笑:“不愧是朕的好兒子啊!不過,你以為就憑這樣,就能夠在朕的面前,肆無忌憚?”
夏逸天猛地站了起來,身上爆發出一股恐怖的威勢,璀璨的金色光芒,從他的體內散發出來,形成一道金色龍影,環繞在他的身上,俯瞰天下。
夏逸天傲然屹立,目光如虹,掠過了夏肘,讓夏肘的身體都為之僵硬,隨即他的目光就看向了林沖。
夏逸天淡然道:“哪怕是武宗巔峰又如何?在這皇宮之內,我夏逸天無懼任何人!死在我手上的武宗,染在我手上的武宗心血,都已經有一手!”
此時此刻,夏逸天竟然是不再自稱朕,而是直呼自己的名字,以及用第一人稱,來表示自己!
當然了,這是他面對武宗強者的尊重!
同時,也是他武力展現,的前兆!
聽到這話,縮在角落里的老大老太監身體顫抖,面色蒼白:
“陛下,發怒了!”
夏肘也是被壓得連連后退,臉色蒼白,但卻咬著牙,平淡道:“哦,這很厲害嗎?要真有這么厲害,就不會被一個宗人府壓在頭上!真有那么厲害,就不會被宗人府壓著連自己的兒子都要暫且舍棄!”
“你…”
“真的覺得自己那么厲害?”
“放肆!!!”
夏逸天勃然大怒,身上那股恐怖的氣息翻滾滔天,就要重重的鎮壓向夏肘,想要讓他閉嘴,惱羞成怒的樣子。
這簡直就是在揭他傷疤、揭他老底啊!!!
不過這個時候,林沖卻一步踏出,擋在了夏肘的身前,直接與夏逸天對抗著,抗衡那股威壓,不過也沒有太強烈,林沖還在克制著,只是氣息凝聚,沉聲道:“陛下,你確定要一戰?”
如果一戰…
你,撐得住?
林沖的嘴角微動,卻是憑著他高深的功力,直接對夏逸天,進行了秘密傳音,他,看出了什么問題。
剎那之間,聽到林沖的傳音,夏逸天的神色微變,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林沖,沉吟一二,最終還是默默收回了威勢。
兩人同時收回了威勢,御書房內,也重新安靜下來。
林沖退回夏肘的身后,依舊一言不語,就像是個影子一樣。
夏逸天恢復了皇帝的氣度,坐了下來,就這樣靜靜地,盯著眼前的這位,已經六年多沒見的兒子。
夏肘,也很沉得住氣。
好一會兒,夏逸天嘴角一扯,看著夏肘淡淡道:“哼!給朕說說看吧,什么時候,開始修行的?”
說這話的時候,夏逸天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林沖,他覺得夏肘能夠修行,應該都是這位隱藏的武宗,他的慫恿和功勞。
否則的話,這個已經禁錮了六年的兒子,又怎么會鬧出這么多事情,又怎么會,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
這讓夏逸天對林沖有點怨念。
這事情已經打破了他的安排,夏肘就不該重新出現在人前。
他多年的布局,都白費了。
這樣的話,估計等到自己支撐不住的時候,等待夏肘他的下場,就是王國的動蕩,兄弟間的清算。
畢竟,他是太子。
他,在爭斗中首當其沖。
為了稱皇,那種血腥的爭斗,夏逸天心里有數,他經歷過,他了解。
當真以為奪嫡之爭很和諧?
什么都不敢做?
什么都顧忌?
夏逸天只能說,這真是想太多了,真到那時候,流血又算得了什么,為了這個位置,把王宮屠了的事情都不是沒有發生過!!!
什么時候開始修煉的?
夏肘微微仰頭,看著此刻的皇帝夏逸天,也沒有什么感受,只是平靜道:“嗯,這個告訴你也沒什么,也就在幾個小時之前的事情,一修煉就直接提升到了淬體境六重。”
夏逸天:“…”
“算了!你滾吧!”
夏逸天沉思了片刻,卻是揮手對夏肘扔出了一塊令牌:“收好你的東宮之令,有著這個令牌,你可以收納一千的私兵,同時,也可以收納手下客卿!”
“一千的私兵,你可以選擇從禁衛軍中挑選,也可以,自己招收。”
“私兵所產生的的一切耗費,皇族概不負責,自己量力而為吧。”
說著,夏逸天一頓,目光凝聚,一股威勢,重新落在夏肘的身上。
“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
“如果,你能夠守住你的東宮之位,那么以后,你就是夏炎王國真正的太子,如果不行,那么,就被怪我心狠!”
“至于現在,給朕滾吧!”
夏逸天,冷冷地說道。
夏肘接過東宮之令一看,竟然是純精金制作的,上面雕刻著一條六爪蟠龍,還有著一道道法陣的紋絡,使得整個東宮之令,都散發出一個尊貴威勢。
只需要激發,就會顯現東宮的光芒。
得到了這個東宮之令,他這太子的名頭才算是坐實了,至于以前,也就只有一個廢物太子的光環而已。
這,算是意外之喜吧。
他還以為這一次會面,估計是需要林沖神將大鬧一場,然后再帶著自己遠走王都,他日修成神功,再回來報仇。
畢竟,以前水藍星的電視劇,不都是這樣演的嗎?
莫欺少年窮,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一個個很熟悉的…
夏肘卻是沒想到,這才剛剛鬧起來,就直接熄火了。
這王老子到這最后,就更是直接把東宮之令,給扔給了自己。
不責罰?
還有獎勵?
忽然,夏肘想起了什么。
夏肘看著他的老子皇帝:“既然都已經放了我了,那么我那…母后,是不是也應該從那破地方放了?”
說實話,夏肘叫的母后,還真沒有一點兒的別捏。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身的影響。
夏肘能夠感受到,前身對于他母后的執念還真是挺深的,至少比眼前這位老子,要深刻得多。
但是聽了夏肘的提議,夏逸天卻是頭也不抬,冷冷道:“滾!”
夏肘:“…”
夏肘平靜地看了看夏逸天,只是聳了聳肩,淡然道:“行吧,不愿意就算了,最多將來自己放出來就是,也不會要太久。這樣,我去看一下可以吧?”
夏逸天直接不說話:“…”
可以看得出來,他對于夏肘的母后,那心思,還是很復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