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光大亮,原本的蛇王廟一帶,越來越多人聚集。
除了捕蛇人和大買主,也有膽大看稀奇的,還有不少個人買家想買上一條毒蛇回家泡酒,儼然成了個蛇類批發集市。
除了毒蛇買賣,有些小商販把攤位開了過來,吆喝聲聲:“前排賣瓜子花生。”
“酸梅湯,清熱解渴,一文一碗。”
“窩窩頭,一文錢四個,嘿嘿!”
原本荒山野嶺的,能夠變得這么熱鬧,秦飛頗有成就感。
他去買了些蛇,做成蛇羹,把攤位擺出來。
能夠來到蛇王廟看熱鬧的,或多或少都聽說過秦飛的事跡,當即落座叫上一碗正宗的蛇羹,便吃邊問秦飛是如何斬殺蛇王的。
秦飛拗不過眾人:“那我就簡單說兩句。”
然后秦飛就把哪吒鬧海抽龍筋的故事改編了一下,吹了一個時辰不帶喘氣的,把食客們聽得那是一愣一愣的:“秦老板牛掰,佩服!”
“行了,鍋里還煮著呢,你們聊。”秦飛神清氣爽回了廚房。
食客們便自己聊了起來。
“老許,你買蛇回去泡藥酒嗎?最近青樓不見你,莫非那方面不行了?是得好好補補。”有食客開了句玩笑。
名喚老許的食客吃著蛇羹,不以為意的樣子,一直將蛇羹吃完,才用手帕擦了擦嘴:“你懂個屁,女人有什么好的,蛇才好玩呢!”
食客駭然:“蛇有什么好玩的?”
老許冷笑一聲:“把蛇牙拔了,傷不了人,但蛇吃東西會拼命往下吞,還會纏,那感覺,說了你們也不明白…”
眾人瞠目結舌,或許這就是青銅和王者的差距吧。
秦飛在廚房差點把手切了,很想問一句,這位老許,你和許仙什么關系?
聽著食客們吹牛,時間一晃就到了中午,秦飛目前沒有供應其他小吃,只賣蛇羹,沒幾個人愿意把蛇羹當主食,小吃店便冷清了下來。
正收拾著碗筷,一個氣質與眾不同的年輕男子來到小吃店。
為什么說氣質與眾不同,首先這年輕男子本身就長得很英俊,其次,他來的目的與蛇無關,完全沉浸在一幅畫上。
到荒山野嶺來賞畫,算是奇葩了。
“客人想吃點什么?現在還有蛇羹。”秦飛招呼道。
年輕男子如夢初醒:“我在等人。”
似乎占著座位不好意思,年輕人又道:“那來一碗蛇羹吧。”
秦飛便給他盛了一碗端到桌上,中途也打量到年輕人所看的那副畫。
畫面內容很簡單,是一個打著雨傘的女子,但畫技很高超,女子的身段,臉蛋,眼神,活靈活現,讓人心生愛慕。
“畫得真好。”秦飛稱贊了一句。
“店家也覺得好看?”年輕人笑嘻嘻的,“這是我的意中人。”
秦飛臉色一變,完了,要撒狗糧了,趕緊撤,可年輕人已經拉住了他,毫不留情地開始講述自己的愛情故事——
“那是一個電閃雷鳴的雨天,我正在家中讀書,一只信鴿迷了方向,落到我窗前避雨。”
“我看那信鴿攜帶的信紙被雨水打濕,恐字跡消褪,便好心將其取出,晾曬。”
“結果不小心看到了信中內容,是一位小姐與閨蜜所寄的詩。字跡很好看,詩也很美,按捺不住,便在旁邊續寫了一曲。”
“等雨過天晴,我便把信鴿放了出去,過了兩天,信鴿飛回來了,不過這次不是迷了方向,而是那姑娘寫給我的。”
“一二來去,我們便成了飛鴿傳詩的詩友,久而久之,我們傾慕對方的才華,約定此生。”
“奈何她家教森嚴,我們一直未嘗見面,這幅畫便是她自畫像。”
“聽說蛇王廟這邊挺熱鬧,便想趁著這個機會見上一面。”
說著說著,年輕人拿出銅鏡,整了整自己的儀容。
秦飛說不羨慕是假的,鴿子都能送個美若天仙的老婆,自己怎么碰不到。
說到鴿子,是不是有道吃的,叫烤乳鴿?
哼,別讓我碰見。
秦飛恨恨收拾碗筷,年輕人則一邊看畫像,一邊吃蛇羹,那副魔怔地樣子,估計都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
再美的食物,在酸臭的愛情面前,不堪一擊啊。
秦飛第一次覺得自己敗了。
又過了陣子,一個如花般的女子來到小吃店,請不要誤會,這個如花是影視作品中的那個如花,一臉絡腮胡抹胭脂的那個形象。
這個女子就和如花長得一模一樣。
秦飛見過不少人,一般不會以貌取人:“這位菇涼,請問你要…哇嘔…”
除非忍不住。
“你在吐什么?”女子有點不高興,叉著腰喝問,一股蒜味就撲了過來。
秦飛退了幾步:“我吃多了想吐不行啊?”
“哼。”女子白了一眼,“你認不認識李思達?”
“不認識啊。”秦飛又退了幾步。
這時,那個一直埋頭賞畫的年輕人突然抬起頭:“誰叫我?”
女子眼前一亮:“你是李思達?”
年輕人嚇了一哆嗦:“啊,你誰?”
女子忽然嬌羞道:“討厭,你不是總叫人家小甜甜么,現在靈兒小甜甜在你面前,你咋不認識了?”
年輕人面色煞白,連忙拿著手中畫像比對:“我,我屮,這差得也太遠了吧?”
“哪里遠了,分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呀,討厭。”女子一掌拍了過去,年輕人被打得差點背氣。
“你,你個騙子,竟然用假畫欺騙我的感情!”年輕人怒不可遏。
“你不是說無論我長成什么樣子,你愛的是我的才華嗎?”女子絲毫不讓。
“你…”年輕人不想再浪費時間,一甩衣袖,就要離去。
不料那靈兒小甜甜抱著年輕人的大腿鬼哭狼嚎:“李思達,我有了你的孩子,你就想一走了之,你不是人,你必須娶我。”
“你,你血口噴人。”這里人不少,面對這么多人指指點點,李思達辯駁道,“我今天和你第一次見面。”
這時,維持集市秩序的衙役趕來問情況,李思達請秦飛幫忙作證:“老板,你說我是不是和她第一次見面?”
秦飛思索片刻:“他們私下約定了終生的。”
“我艸。”年輕人嚎啕大哭,衙役便把倆人帶回了縣衙,也不知后續會怎么處理。
誰讓你在我面前秀恩愛,活該。
話說回來,這算是最早的網戀了吧?
所以說,網戀有風險,奔現需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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