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您 而在遺跡的深處,他們發現了‘座傳送法陣’并且根據手中的資料分析,才知道是通向不朽之王所掌握的天空之城的。
不朽之王的名頭可是相當嚇人的,別看已經消失了不知多少歲月,但一說是和他有關的東西,都是讓人不得不萬分謹慎的對待。而天空之城,誰都知道當年的高等精靈,正是憑借著強大的天空之城,統治了安瑞爾世界無數歲月。
不朽之王,天空之城,這兩者放在了一起,固然意味著難以想象的巨大財富,但是其中蘊含的風險,也絕對是讓任何人都不敢輕視的。正是這個原因,光明神殿和洛丹倫的隊伍,才達成了一個合作的協議,共同探索這座天空之城。
而通過交談,馬丁大主教也才終于知道,自己等人所踏足的這座天空之城,竟然就是林立和瑪法家族以及精靈一族,當初所探索過的那座天空之城。
關于林立當初的那次探索,由于黑暗之刃的中途退出,并且大肆的在外界宣揚,早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只不過,光明神殿和洛丹倫的隊伍,不是從海加山脈的傳送法陣進入這里的,所以馬丁大主教一直都沒有想過,將這座天空之城與林立探索過的那座聯系起來。
剛一聽到這個消息時,馬丁大主教雖然表面不動聲色,但是心里也是暗暗感到有些遺憾。既然天空之城都已經被探索過了,想必真正有價值的東西,都已經被黃昏之塔等勢白搜刮走了吧。
而一旁的杰里梅親王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毫不客氣的脫口問道:“你們,都從這里得到了什么!”
這個問題,問得可就有些無禮了,背地里打聽了解消息是一回事,當質問又算是怎么回事呢。黃昏之塔和光明神殿之間,僅僅是合作的關系罷了又不是上下級的從屬關系,有什么理由把自己的收獲都匯報出來。
一聽杰里梅親王這問話,還沒等林立說什么,馬丁大主教倒先急了,甚至顧不得杰里梅的親王身份,直接開口喝斥道:“杰里梅,夠了,這里不是萊丁王國費雷大師有什么義務回答你這種問題!”
不過,林立卻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馬丁大主教不必在意,實話說,上一次我們來這里,由于時間的關系,也只是探索了天空之城的那座中央高塔而已。在出來之后,就立刻遇到了強大的敵人襲擊,只好放棄了探索其他地方,匆匆通過傳送法陣逃回去了。
“強大的敵人?我們和洛丹倫的人來到這里后除了遇到了一些怨靈的零星攻擊之外,還沒有遇到過真正有威脅的攻擊不知道費雷大師說的強大的敵人是什么?”原本還有些慶幸的馬丁大主教,立刻有些緊張的問道。
短短的幾句話之間,馬丁大主教的心情真可謂是跌宕起伏,先是為天空之城被林立探索過而遺憾,又為林立只探索了中央高塔而慶幸,現在又因為林立提到的敵人,一下子把心提了起來。
“一個幽魂當時應該是傳奇巔峰的實力…”林立淡淡的說道。
“還以為是什么強大的敵人呢,原來只是個傳奇巔峰的幽魂而已,換成是我,一個人都能夠收拾掉它了。”杰里梅親王極為不屑的傲然說道。
杰里梅親王倒不是在說大話,要是對付其他比如傳奇巔峰的魔獸,他就算是自大也不敢這么夸口,可幽魂就不一樣了。本身他就已經擁有傳奇巔峰的實力了,雖然和那個幽魂的等級一樣,可是不要忘記了光明神術對于亡靈生物,一向都有著極大的克制作用。
就連馬丁大主教,在聽說敵人是個幽魂后,也明顯的松了一口氣,全然沒有留意到,林立的話中還有個“當時”。
當然,就算是注意到了,恐怕不管是杰里梅還是馬丁大主教,也不會特別放在心上的。從林立上一次探索天空之城到現在,才過去幾年時間而已,誰都不會認為,這短短的幾年時間中,那個傳奇巔峰的幽魂,實力上會有什么明顯的變化。
馬丁大主教轉換了話題,又向林立問起了其他方面的事情,比如天空之城的這些街道,還有當初探索時的經歷等等。見馬丁大主教沒把幽魂的事放在心上,林立也沒有特別去提醒,而是順著話題繼續友好的交談。反正幽魂現在是什么情況,他自己也只是猜測而已,而且就憑光明神術對亡靈生物的克制,光明神殿這支隊伍應該也不至于吃什么大虧。
至于杰里梅,似乎在剛才的對話中,找回了一些面子,表情也不像剛才那么苦大仇深了。不過,僅僅是這樣,他還并不怎么滿足,之前被落了那么大的面子,現在頂多算是收回一點利息而已。
而正這時,黃昏之塔的隊伍里面,一位年輕的傳奇法師走了過來,正是負責統領法師團的埃蘭。
埃蘭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來到林立近前之后,語氣有些尷尬的說道:“會長大人,剛才的戰斗中,有幾個魔法師受傷了。”
媽的,這種情況下都能夠受傷,看來這群菜鳥們練的還是不夠啊!原本正滿面笑容,與馬丁大主教交談的林立,一聽埃蘭的報告,頓時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雖然在這場戰斗中,派出去的都是新加入法師團的魔法師,可是在林立看來,這場戰斗的難度也是非常低的,何況還有死亡騎士在旁邊掩護。
實戰,還是需要實戰,光是在黃昏之塔埋頭研究魔法,只能造就一批理論豐富的魔法學者。魔法的本質,還是一種戰斗的工具,是弱小的人類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的武器,沒有戰斗力的魔法師那就和廢物沒什么兩樣!
在當今的安瑞爾世界,也的確有一批魔法師,在不斷的叫囂著魔法去暴力化,認為魔法應該當做一種文化來研究,不應該用于爭強斗狠。甚至之前在最高議會,還有議員鄭重其事的提出過這種提案,只不過因為大多數議員的反對而流產。
而對于這種論調,林立也一向是嗤之以鼻的,魔法就是魔法,和什么刀刮一樣,是人類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生存下去的武器。魔法師就是要戰斗,不斷的用實戰來磨練自己,光是研究一大堆魔法理論,就算是等級再高也是廢物。如果,魔法師們都忘記了這一點,那么魔法師這個職業,恐怕離滅亡也不遠了。
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魔法師對于魔法力量的領悟,也是更加離不開實戰的磨煉。只有不斷的去使用魔法的力量,才能夠不斷的去熟悉,去了解領悟,直到完全的掌握它。現在的安瑞爾世界,為什么魔法師數量雖多,卻很少出現黑暗年代末那樣出類拔萃的人物,就是因為缺乏實戰的磨煉。
在如今的安瑞爾世界,傳奇境界都成了魔法巔峰,傳奇以下的魔法師們,還能夠通過冒險去進行一些歷練,可是傳奇法師們呢。踏入了傳奇境界,好像就已經是了不得的成就了,一個個學得深居簡出,金貴的不得了,生怕出現什么意外。
林立不管其他的魔法師們怎么想,但是對自己手下的魔法師,卻絕對不允許他們成為只會賣弄等級的廢物。這一次,帶著新加入法師團的魔法師們,參加這么危險的行動,也正是想要讓他們增加實戰的磨煉。可是,林立感到惱火的是,還沒有遇到真正危險的戰斗呢,居然在和那些光明騎士的戰斗中,就開始有人受傷了。
但是林立臉上的難看表情,落在杰里梅眼中卻是另一個含意了,很顯然這就是替那幾個受傷的手下擔心呢。一般來說,有人受傷了,治療一下不就行了,可是看對方臉上的難看表情,八成這黃昏之塔是沒有好的治療的手段。
對于這個問題,杰里梅其實一點也不覺得意外,看看黃昏之塔的隊伍組成,總體來說就是魔法師加騎士。不像光明神殿的隊伍,擁有大量擅長治療神術的牧師,可以隨時隨地使用圣光的力量治療傷者。
因此,像黃昏之塔這樣的隊伍,有人受傷絕對是一個非常麻煩的事情,只能是使用藥劑來進行治療。可是,治療藥劑的效果,能夠和牧師的治療神術相比嗎,頂多就是控制一下傷勢的發展,然后稍稍的提高一點傷。的恢復速度。就算是最普通的皮外傷,用一般的藥劑來治療的話,起碼也要一兩天的時候才能夠恢復。而如果傷勢再重一些呢,搞不好幾天都沒辦法恢復戰斗力,那傷者基本就算退出這次行動了。
當然,能夠和治療神術的效果相比的藥劑,也并不是沒有,只是起碼也都是大師級藥劑了,一支藥劑恐怕就要上萬金幣。往往一些探索隊伍中,就算準備了這種大師級治療藥劑,也晉定是只會配備給重要的人物,沒有人會舍得給手下人使用。
雖然也聽人說過,黃昏之塔的生意做得不小,盡管只建立了幾年時間,在輕風平原上倒也經營的有模有樣。可是,就算黃昏之塔買得起,杰里梅也并不認為,黃昏之塔會財大氣粗到,把那么貴重的用來救命的大師級藥劑,用在幾個受了傷的手下身上。
想到這里,杰里梅心里可樂開花了,慶幸自己剛才沒有一氣之下離開,等了這么半天,終于算等到了一個給自己找回面子的機會。
杰里梅強壓下心中的興奮,在臉上拼命的擠出了幾分同情之色,語氣低沉的對林立說道:“費雷會長,真得是非常遺憾,沒想到剛才的那個誤會,會給你的隊伍帶來這樣的損失。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憂慮,既然你和馬丁大主教是朋友,那么也就是我的朋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盡管說出來嘛。”
杰里梅的這一番話,說得真可稱得上是情真意切,旁邊的馬丁大主教一時間都聽得愣住了。這簡直太讓人意外了,一向眼高于頂的杰里梅親王,居然也能在這樣的場合,說出如此得體的話來?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杰里梅親王嗎!
馬丁大主教認識杰里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盡管兩人之間的關系算不上有多好,可是對于杰里梅的性情也是相當了解,雖然不能說是睚眥必報吧,起碼心胸也不是多么的寬闊。可是現在呢,這位親王居然能夠在被落了那么大面子的情況,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究竟是自己的勸說起了作用呢,還是說他真的突然間開竅了呢?
老實說,在這一刻,馬丁大主教的心里,甚至有種若釋重負的感覺。正是因為了解杰里梅的性情,所以他在和林立交談的時候,才會比平時顯得更加熱情,就是希望林立能夠看在他的面子上,在后面的合作中,能夠對這位親王的無禮多擔待一些。
而現在,聽到杰里梅說出這樣一番話,馬丁大主教心中甚至隱隱感到了一絲欣慰,就像看到自己的孩子突然懂事了一樣。同時,杰里梅的態度的轉變,也是馬丁大主教對后面,與黃昏之塔的合作,更多了一些信心,起碼不用再擔驚受怕的了。
然而,還沒等林立有任何回答,就在馬丁大主教為杰里梅的轉變而欣慰的時候,杰里梅卻又揚了揚下巴,帶著幾分得意之色,說道:“你那邊不就是有幾個人受傷了嗎,這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用得著你這么為難?既然都是朋友了,我們這邊,要牧師有牧師,要藥劑有藥劑,要不我作主支援你一批藥劑好了,你拿去把那幾個不小心的家伙治一治。”
杰里梅的這話一出,周圍頓時變得無比安靜,所有人都好像中了定身法一樣,氣氛變得極其的詭異。
原本還對杰里梅的轉變感到欣慰,準備順著他的話往下說的馬丁大主教,此時卻是一付目瞪口呆的模樣,眼中流露出驚愕、失望、痛惜、難以置信等等復雜的神情,使得那目光要多詭異有多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