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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費雷會長,我就不多打攪了,”威爾金森可不認為眼前這位費雷會長,可以解答自己那些藥劑學的問題,于是有些失望的告辭準備離開。
“等等,”林立心想自己反正也沒什么要緊的事做,不如干脆給威爾金森把這幾個問題講了,于是開口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威爾金森,說道:“你沒什么急事吧,正好我知道如何解答這幾個問題,你不急的話,不妨坐下來聽我說說。”
“什么!”威爾金森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
林立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不就是雙旋冷萃術和九Se定Xing理論的問題嗎,這算什么難題啊。”
“啊!”剛轉回身的威爾金森聽到林立的話,頓時被驚得張大了嘴,幾乎以為自己要瘋了。
威爾金森本身已經是中級藥劑師了,又是巴爾博大師的得意弟子,提出來的問題自然也不會是一般的問題。這兩個問題,其實還是他來到這里后,從蝕骨粉弱化配制中得到的啟發。他隱隱有種預感,能夠把這兩個問題搞清楚,自己很有可能會晉級為高級藥劑師。
這樣的兩個問題,應該說已經屬于高級藥劑學的范圍了,能夠解答的至少也要是高級藥劑師才對。可是,眼前這位,剛剛被大家認定為中級藥劑師的人,居然說可以解答自己的問題?威爾金森說什么也不相信這是真的。
“走吧,一只羊也是趕,兩只羊也是放,干脆給你們一起講講好了。”林立拿著那張紙向外面走去。雖然原來的打算,是等烏云鎮需要的藥劑全配制齊備之后,再正式開始教授這些藥劑師東西。不過,既然威爾金森拿著問題找來了,而且這幾個問題還比較有代表Xing,那就都給他們講講,省得以后還要多講一遍。
“等等費雷會長…”威爾金森覺得腦子都有些不夠用了,難道眼前這位比自己年紀還小的魔法師會長,其實是一個外表年輕的老怪物?他已經無法判斷出,到底是自己瘋了,還是這位魔法師會長瘋了。
在二十歲這個年齡上,一個人到底能夠有多大的成就。威爾金森是在二十一歲時成為中級藥劑師的,當時整個藥劑師工會都轟動了,據說藥劑學發展史上,還從未出現過一個如此年輕的中級藥劑師。威爾金森雖然Xing格溫和,但畢竟也是年輕人,以此為傲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現在…
“大家先停一下…”
突然聽到這樣一句話,威爾金森終于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已經跟到了藥劑配制室,費雷會長正在向講臺走去,而那些同伴也都滿臉奇怪的注視著自己。
“威爾金森,回到你的位置去,”林立來到了講臺上,雖然沒有真正做過老師,當穿越之前也見過老師是怎么樣的,一句話說得很有點老師的氣派。
威爾金森應了一聲,竟然沒有生出絲毫抗拒,在眾人詫異的注視下,乖乖的走回到自己位置。
“哎,怎么回事,你不是去問問題了嗎,他怎么過來了。”旁邊的一位同伴,小聲的向威爾金森問道。
威爾金森面露苦笑,說道:“到現在,我也什么都沒搞清楚呢,還是一起看看吧。”
講臺上,林立輕咳兩聲,說道:“剛才威爾金森去找我,說是遇到了幾個問題,我看了一下,這幾個問題在藥劑學上都很有代表Xing。雖然現在,可能你們有的人還用不到,但是觸類旁通,知道一些也是沒有壞處的。”
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反應過來,講臺上那位弗雷會長,居然是真的要講課了。這簡直太瘋狂了,太滑稽,太讓人無法接受了。在坐的這些藥劑師們,雖然都只是低級中級的,可他們的老師至少也是高級藥劑師,而且平時還能經常聽大師們講課。現在,這么一個魔法師工會的年輕會長,居然敢走上臺去講課,他憑得什么!
臺下的藥劑師們,到是沒有憤然摔門離去的,但坐在那里也都是抱著看笑話的心理。有的人甚至已經暗暗做了準備,要找幾個難題為難一下臺上的林立,讓他知道老師不是隨便誰都能當的。
然而,隨著林立講授的深入,臺下眾人的心理也慢慢的發生了變化。在藥劑師工會中,他們都是被稱為天才的人物,知道什么是對錯好壞,沒有人會單純為了賭氣,而甘愿錯失能讓自己進步的機會。
整個房間中,只有林立講課的聲音,講臺下那些年輕的天才藥劑師們,已經完全被他拖入了知識的漩渦,一個個聽得如癡如醉,忘卻了周圍的一切。他們生怕會漏掉林立所講的每一個字,沒有小動作沒有交頭接耳,甚至連呼吸都不由得放緩許多了。
在這些藥劑師們的眼中,講臺上那個侃侃而談的年輕人,模樣已經完全變得模糊了,年齡與身份都被過濾掉,剩下的就是單純的一位正在授課的老師。他們現在什么都不去想,就是認真的聽講,將臺上那位老師教授的知識,一絲不漏的收入自己的腦袋里,沒有人會嫌自己的知識多。
林立站在臺上,口中滔滔不絕,目光在臺下那些藥劑師們的臉上掃過,對于藥劑師們此時的表現,心里還是感到相當滿意的。
能在這種情況下,沉下心來學習,可見他們對于知識的渴求,是其它任何外物都不能干擾的。自己本來就不會當老師,有這樣的一群學生,相信以后教起來也會輕松許多。
威爾金森提出的幾個問題,林立從各個方面非常詳細的進行了解答,一直講了有兩個多小時才停下來。而在這個時候,臺下那些藥劑師們,仍然沉浸在對知識的汲取上,沒有一個人發出任何的聲響。
威爾金森等人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講臺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失去那位年輕魔法師會長的身影。整個房間頓時“嗡”的熱鬧了起來,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驚訝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剛才…剛才不是在做夢吧!”
太瘋狂了,那個小會長真的只有二十歲嗎,可是看看剛才發生的事情,甚至讓人懷疑他是潛伏在人類中的高等精靈。藥劑學不同于魔法,魔法更依賴于天賦,甚至說一個人在魔法方面有多大成就,從他一出生就已經確定下來了。而藥劑學,是一種知識的積累,天賦好只是說學東西快,理解能力強,但學東西再快,也要花時間去學才行,不學就不會有任何的提升。
“天啊,他…他剛才講得那些,他不會是高級藥劑師吧?”
所有人的心里都有著同樣一個疑問,這位年輕的魔法師會長,在藥劑學方面到底有著怎么樣的成就,竟然是連天才兩個字都不足以形容他。
“其實,中級藥劑師,也有可能知道那些知識的。”
有人弱弱的說了一句,可是馬上就遭到了別人的反駁,尤其是提出那幾個問題的威爾金森。
“能把這幾個問題講得這么透徹,即使是中級藥劑師,也是馬上就要晉升高級的中級藥劑師。”威爾金森喃喃的說道。
“到是哪一位藥劑大師,居然培養出這么個怪物出來。”一群人羨慕的說道。這一堂課,讓所有人都感覺到受益匪淺,也更讓他們對教出這樣一位學生的大師感到極度的好奇。
培養一位高級藥劑師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了,培養一位二十歲的高級藥劑師,這簡直讓人無法想象。雖然在場的藥劑師們,都是低級中級的藥劑師,并沒有高級藥劑師在,但剛才那堂課的內容,他們還是能夠辨別出真假的。
這些藥劑師們,或是討論神秘的藥劑大師,或是整理這一堂課的收獲,整個房間里顯得有些嘈雜。
“啪!”
威爾金森忽然拍桌子站了起來,房間里的聲音頓時為之一窒。
“怎么了威爾金森,”旁邊的同伴關心的問道。
威爾金森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說道:“沒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些事情。”一邊說著,一邊離開了自己的位置,向著房間外面快步走去。
房間里的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威爾金森到底在發什么病,難道是因為藥劑師工會第一天才的頭銜從此名不副實?
不管房間里的人如果猜測,威爾金森走出房間后,立刻前往自己休息的房間,到了之后就開始四處翻找。皮箱翻了個底朝天,衣服雜物倒了一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賊光顧過的。
就這么翻騰了半天,威爾金森終于在一件換下的衣服口袋中,翻出了一封被&42;&42;&42;的不成模樣的信。
“真該死,怎么連老師的吩咐都不放在心上,把信搞成這樣,怎么拿去給費雷會長。”威爾金森拿著信懊腦的說道。
原來,在威爾金森和同伴們,被葛瑞安帶來Huang昏之塔的時候,巴爾博特意交給威爾金森一封信,讓他到了之后交到林立的手上。可是,當時的威爾金森,和其他人的想法一樣,以為是被老師放逐到Huang昏之塔了,這信的事自然也就沒有往心里放。
經過這幾天的了解,威爾金森已經知道,自己等人并不是被放逐了,而是真正的來接受培訓了。尤其是聽了今天的這一堂課,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就算是只為了這一堂課,這一趟來得也絕對值了。也直到這時,他才想起自己手里,還有一封老師寫給費雷會長的信。
威爾金森拿著信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會兒,忽然心里一動,對這信上的內容產生了一些好奇。正反左右沒人,要不要偷偷看看呢,巴爾博老師的親筆信,到底給那位費雷會長寫了些什么呢。
信封上沒有加魔法封印,甚至連膠水都沒有用,可見這信的內容并沒有不可被人看見的,那么自己看一下應該也沒有問題吧。威爾金森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終于還是說服了自己,坐到桌前輕輕的將信封打開。
“費雷大師!”
這才剛看了一個開頭,就險些把威爾金森驚得從椅子上跌下去。
在安瑞爾世界,大師這個稱呼可不是隨便亂用的,這是相當有分量的一個尊稱,尤其現在還是從藥劑師工會會長巴爾博的口中說出。能被巴爾博稱為大師的,就絕不會是一個只用來客套的稱謂,而是一個實實在在不打半點折扣的尊稱。
是看錯了吧,也許這信是要交給費雷會長的老師呢?威爾金森不敢相信的&42;&42;&42;了&42;&42;&42;眼睛,可是信紙上的字跡卻并沒有因此而發生變化。
強壓著心中的震驚,威爾金森繼續向下看,然而后邊的內容卻是讓他越看越是心驚。如果不是已經見過了那位年輕的魔法師會長,只看這封信的內容,自己肯定會以為這封信是寫給一位與巴爾博老師地位相當的長者的。即便是那些魔法師工會的會長們,也很少有人能讓巴爾博老師在信中如此措辭。
可是事實是,這封信寫給的,卻是一位年紀才剛剛二十歲的年輕魔法師。偏偏信中的語氣,完全不像是一位長輩寫給晚輩的,而是好像朋友之間或者同僚之間那樣,根本看不出兩人的地位有什么高低的區別。用形象些的比喻來說,巴爾博老師與學生、下級說話時是俯視,與工會中其他大師說話是平視,那么在這封信中的語氣已經有些仰視的味道了。
威爾金森已經無法繼續思考了,手中薄薄的兩頁信紙,所帶來的震撼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可是,他以為這已經是全部,但當翻到第二頁信紙后,才知道一切尚未結束。
這是什么!巴爾博老師竟然…竟然在向那個費雷會長請教問題?
還有比這更夸張的嗎?威爾金森幾乎要崩潰了,巴爾博老師不只是藥劑師公會的會長,而且還是一位資深的藥劑學大師,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老師在學術方面的造詣。可是現在,自己的老師竟然在信中,語氣誠懇的向那位費雷會長請教藥劑學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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