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明雖然不想再嘗試去感知自己的召喚生物元胞自動機的感知,但是他還是可以時時刻刻感知到它的狀態的。
在奧札奇的血肉之中,自動機在不停地進行著演化。
從一開始只占據一個細胞大小的空間,慢慢的開始變成了一個細胞團,然后依附在奧扎奇的能量管壁上成為了一個小小的結團,然后逐漸的開始覆蓋整個能量傳輸的軌道結構。
在這個過程當中,奧札奇體內的自動機所表現出來的幾何形狀特征,在統計學意義上并沒有太大的改變。這些符合白夜明一開始想要賦予它的特質——分形。
分形(Fractal)一詞,是芒德勃羅在十九世紀七十年代創造出來的,其詞語來自于拉丁文,原意具有不規則、支離破碎等意義。
分形它是一種很奇特的形狀,它可以進行無限變化的同時又謹守著某些特別的規律。
它具有以非整數維形式充填空間的形態特征。通常被定義為“一個粗糙或零碎的幾何形狀,可以分成數個部分,且每一部分都(至少近似地)是整體縮小后的形狀”,即具有自相似的性質。
白夜明在元胞自動機成長的過程中一直非常緊張,因為他深怕奧扎奇很快的就察覺到了異樣。
但是元胞自動機似乎仿佛是在一個完全非物質的世界里成長的,它不但對于奧扎奇本身的能量流淌毫無影響(除了抽稅),甚至于它也并沒有阻礙奧扎奇體內任何物質上的流動。
隨著與白夜明的戰斗,奧扎奇也逐漸反應過來,白夜明似乎也是大的一個主意,他TM也在是反過來在跟自己拖延時間。
這讓奧扎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因為它自己身體的狀態它自己最清楚,它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不斷恢復著,向著能量核心被毀滅之前的狀態去恢復。
在奧札奇的盤算里,而一旦自己恢復到全盛時期,同時這還意味著它也不用再去擔負維持信號發射裝置的法術力費用了。
如果白夜明并沒有什么類似于變身之類的強大異能的話,那么他一定不可能和自己繼續維持這種均勢的。
所以拖下去奧扎奇是完全不急的。所以它就更加不能夠理解為什么。白夜明也是一副成竹在握的樣子。
與奧扎奇的戰斗本能告訴奧扎奇,白夜明有恃無恐,一定有它非常重要的后手正在生效。
而無數的戰斗直覺讓它第一時間就判斷出是自己身上出了問題。
然后奧札奇仔細回想一下子自己和白夜明交手的過程,就開始思考到是不是能量核心被白夜明動了手腳。
這思路其實很好理解,因為白夜明在和他交手過程當中產生直接交互的只有兩個情形。
第1個情形就是白夜明使用他的戰寧劍或者其他能量咒語對奧札奇造成了傷口,然后他的法術力和他的武器也接觸到過這樣的傷口。
而第2種情形就是白夜明曾經割下了自己的能量核心,盡管奧札奇現在也沒有想清楚能量核心到底是怎么從自己的身體里不知不覺的離開了。
而后白夜明特意在破壞了能量核心之后,還特意將其丟棄在了地面上,使得自己可以重新拾撿回來。
那么有沒有可能,白夜明是將一些后手布置的能量核心之中呢?就因為知道自己會再利用能量核心而下的套?
于是奧札奇開始啟動了自身全面篩查和搜索的機制,然后開始進行一次仔細的篩查。
它從能量核心開始篩查遍了自己的整個能量脈絡,而元胞自動機,甚至感覺到了這種篩查從自己身上掃描而過。
原版自動機把這種感覺也反饋給了白夜明,把白夜明弄的倒是挺緊張的。
但是奧扎奇的這種掃描看似聲勢浩大,實際上卻像瞎了一般,并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能量管線上已經布滿了元胞自動機。
而在這次遲疑之后,奧札奇就開始就更加積極主動的向白夜明攻了過來。
但是奧札奇的這種動作則更加快速的促使著元胞自動機在它的體內進行反演。
因為元胞自動機的繁殖需要吸收屬于奧札奇本身的無色法術力能量,但是如果吸取太多的話,反而會使得奧札奇產生懷疑。
于是只能吸取其中很小比例的一部分,讓奧札奇以為是能量核心沒有恢復完,所以未能提供到預想的能量數量。
而奧札奇一旦加快自身運動的話,那么在能量核心中的進行著中轉并放出的能量就會變得越來越多。
而元胞自動機能夠從中抽取的能量總量也就會增加,變相的也就加快了元胞自動機的繁衍速度。
當初的能量核心,最周圍的區域以外,奧扎西包括頭顱和每一個器官,外圍都布滿了軟包制動機的時候,白月明就知道時候到了。他沒有想到這個過程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順利許多。
等到奧扎奇察覺到不對的時候,已經為時晚矣。
它在整個恢復過程中一直感受到自己體內所制造出來供它進行戰斗的能量與它預想的存有一些偏差。
起初的時候,奧札奇只是以為這是因為能量核心之前被白夜明攻擊并破損而導致的。
但是它在戰斗的過程中完全修復了能量核心之后,這種能量供給功率缺失的問題依舊存在著,這讓奧扎奇感覺到了非常的困惑。
于是在和白夜明戰斗的過程中,奧扎奇開始仔細注意到它產出的每一份能量。并且給一些隨機的能量素添加上了它特有的標記。
它的目的是想要搞清楚這些能量在經過了能量核心之后是怎么消失不見的。
如果有全部能量之中有20的能量會消失不見的話,那么理論上給100份能量添加標記,最終自己只會接收到80份。
這樣他追蹤這20份能量的消失過程就能夠察覺到,自己身體的問題究竟出自哪里。
元胞自動機在這個時候犯了一個錯誤,它并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個雙向的陷阱。
因為奧扎奇的能量產子于體內,在向著能量核心運送的時候,就已經被早已密布在每一條管道中的元胞自動機感受到了。
這種分形生物自然能夠區分出哪些能量是已經被標記的,而哪些能量是正常的能量。
而為了謹慎起見,元胞自動機并沒有吸取任何一份被奧扎奇特殊標記過的能量。
這就導致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現象產生,那就是奧扎奇所有帶有標記的能量都沒有被吸收,而這20的缺額由它沒有標記的普通能量填補上了。
這就相當于奧扎奇在做了一個超幾何分布的抽樣,然后抽到的特定子集內的元素數量等于0。這件事情發生的概率在概率學上來講是一個小到微乎其微的數字。
當元胞自動機把整個過程反饋給白夜明的時候,白夜明意識到這無異于是在此地無銀三百兩,可是此時已經太遲了。
奧扎奇之前僅僅是懷疑,但是現在清晰無比的確認了自己體內確實有問題。
于是它干脆把自己身體內的一整塊血肉全部都剝離了出來,在物理上對其加以隔離,然后從中拆分出所有奧扎奇熟悉的元素。
白夜明眼中的奧扎奇將自己背部的一個巨大突觸直接掰了下來,拿在自己的手中舉在胸前,。
然后這像是犄角一樣的組織結構就懸浮在了空中,奧扎奇的八只手遠遠的向內交攏成一個圓形。
它似乎在依靠手中發出的氣流、或者念力一樣的東西,將那處突出托舉懸浮在空中。
然后奧扎奇空中的組織里,血肉就被一點一點的剝離了出去,向八個方向飛散而出,正好被重新吸收回奧扎奇的把個手掌之中,又融回了它的體內。
白夜明只見每一分被吸收出去的血肉里,都沒有帶著元胞自動機的成分。
也就是說奧扎奇不知道用了一種什么方法,將元胞自動機從自己與主體連接相斷開的血肉中汲取了出來。
隨著整個巨大突觸在空中漸漸分解并消失殆盡之后,呈現在奧扎奇眼前的,就是一個旨在概念上存在著的元胞自動機。
按理來說這個因為物理隔離成為獨立個體的元胞自動機應該會直接死掉,因為它已經脫離了它生存的根本,也就是奧札奇的血肉和能量。
可是眼下這個元胞自動機仍然在白夜明的感知中存活著。白夜明猜測是因為八只手掌向其灌輸能量所模擬出來的環境讓元胞自動機誤以為自己仍然處在奧扎奇的體內。
只是離吸收核心的地方遠離了而已。
等于說,奧札奇現在自己構建出了一個實驗場,并且剝離出了自己感興趣的實驗對象,來進行研究。
這樣以來,有可能它會搞清楚元胞這個東西的性質,清楚這種生物到底是怎么在它血肉里邊進行生長繁衍,又是怎么影響到自己的能量傳輸的。
此時白夜明再次面對一個兩難的抉擇困境。
要么他就靜觀其變靠岸奧扎奇在那里搗鼓,最終不曉得奧札奇能他俺知道哪一步,也不曉得奧札奇是否會找到某種妥善的破解方法。
但是無論如何,至少這個元胞自動機的某些特性會被它研究的很清楚。
要么白夜明就再一次做出畫蛇添足的劇痛,讓眼前這份元胞自動機直接死掉,或者開始進行違背它正常工作邏輯的奇怪動作。
以讓奧札奇去失去研究的對象,或者失去研究的意義。
不過這樣一來也就相當于在清楚無誤的告訴奧扎奇,它體內的鬼就是白夜明搞出來的,讓它也不用再進行猜測。
最終白夜明還是選擇了讓奧扎奇去沒有干擾的研究這個東西。
因為首先這個東西設計出來就是一種陽謀,它的存在不是為了殺死奧札奇,而是為了讓奧扎奇無計可施的。
只有當奧札奇認識到所有對它進行破壞性的去除操作都無法實現的時候,它才會不得不去使用反召喚這樣的藍色咒語來,從概念上抹除這個生物在世間戰場的痕跡。
而不是選擇將其消滅。
也只有這樣白夜明才能達到自己設計這個咒語最初始的目的。
而如果奧扎奇真的能夠通過研究就想到破解這個元胞自動機的方法,那么就證明白夜明設計的生物還是有缺陷的。
它本身也達不成這個目的,所以就也無所謂奧札奇對它的知曉程度。
白夜明停下對奧札奇的騷擾,給奧扎奇營造出了一個寬松的研究環境,讓奧扎奇感到些許一樣。因為奧札奇是能夠知道白夜明是知道自己正在分析這個東西的。
而隨著分析的逐漸進行奧扎奇,一方面在獲得了元胞制動機更多特性的同時,白夜明控制的元胞自動機也在它的體內繁衍得更加茂密了。
最終當奧札奇解析出來了被它捕捉到的這一節元胞自動機所有能夠解析的特征之后,并且到達能夠一眼就將其在自己血肉中辨認出來的程度時,
連能量核心的內部這種奧札奇最為重要的陣地內,都已經被元胞自動機充滿了。
白月明現在只要想要的話,就隨時可以控制著奧扎西體內的每一份元胞都吸收一份法術力,然后將自己復制一遍。
而一旦自己這樣做,產生的效果勢必會給奧札奇帶來一種自己會輸的推論結果。這種結果將奧札奇逼到不解決元胞就會死,而解決它自己有可能崩潰的兩難境地中。
這樣的兩難境地,就是白夜明的戰術目的。
奧扎奇的八只手掌向內一攏,就通過能量的壓強徹底的摧毀了體外這部分元胞自動機。
而它內視自己軀體的時候卻看到了驚心動魄的一幕,那就是它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地方不塞滿了這種奇怪的元素概念生物。
奧扎奇將一整個手臂端放在自己的臉前。
然后突然之間,整個手臂都從內部開始向外劇烈爆炸,將它自己炸得支離破碎,血肉飛濺。
而在白夜明和奧札奇的感知視野中,剩下的元胞自動機甚至還維持著手臂原有的形狀,過了一段時間之后才從末端開始逐漸凋謝死亡。
奧扎奇又將一只手臂橫在了自己的眼前。
在這次實驗當中,它的手臂沒有爆裂開,而是一直保持著原本的狀態。
可是在奧扎奇的感知視野里,明明上一秒鐘已經被費力除掉的元胞自動機取落在下一秒鐘就仿佛不受任何影響一般地又重新出現在它們原本的位置。
這種在時間上也會進行繁衍的存活方式讓奧札奇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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