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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章 真假白夜明

  白夜明一邊遠離剛才遇到的意識體,一邊思索著剛才和他對話之中,到底還有什么隱藏的信息?

  不對!

  白夜明突然想到,剛才他忽視了一個對方很重要的破綻。

  那個意識言說,這片空間即便有他這樣的特殊的意志、特殊的點存在著,但是從整個結構層平均來看,世界是始終平坦著的。

  那么他怎么解釋時空裂縫呢?

  時空裂縫是必然存在的,只要存在就必然會在時間的結構層中造成某種特別的影響。

  而這種影響是沒有辦法被忽視的,所以這片時空是不可能坦平的。

  既然不可能是平整的,而那個意識明知道自己知道這一點,為什么還要特意沖自己撒謊呢?

  可能性有很多。

  第一種可能性,也就是最不可能的就是他并沒有意識到這片時空已經變得不再平整了。

  第二就可能性是他認為我不知道有關于時空裂縫的事情。雖然也有些匪夷所思,但是總比上一種要靠譜。

  第三就是也是白夜明認為最符合邏輯最可能成立的一種假設,那就是他對我的撒謊是故意的,他想要借此向我傳達某種信息。

  沒有辦法收集到更多的信息,白夜明也就把這個問題拋出腦后。

  不過唯一能夠從這三個答案中提取到的一個共性,就是想要尋找時空裂痕在結構層中的蹤跡,恐怕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這樣簡單。

  白夜明一開始假想自己此次而來的任務,就是到一片一馬平川的平原上。然后在此處見到一個橫貫整片平原的巨大鴻溝,靠近鴻溝,從中可以悟通一些時空扭曲的結構以及原理。

  但現在看來并非如此。

  在離開了遇到的原生意志之后,白夜明又選擇了一個方向走下去,他發現無論往什么地方走。那種生命在自己腦海中引起的感覺都是在持續縮減的。

  這種縮減的感覺也幾乎是各向同性的,白夜明嘗試過很多次改變自己的運動角度,甚至有的時候走回了原點,又感受到了那個生命對于自己帶來的好奇的注視。

  然后再一次換了一個完全不同的方向接著走去。走著走著,白夜明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是否改換了方向。

  在沒有任何參考系的情形下,在沒有XYZ軸的定義之下,自己選擇的這一個向量,和下一個向量,真的會有差別么?沒有坐標的向量,又是否具有什么意義?

  然而白夜明在最終并沒有陷入到這樣的哲學迷思之中不可自拔。在不斷的嘗試中,白夜明發現了兩個奇特的方向。

  其中一個方向上,對于原生意志引發的特殊感知的程度下降的速度異常緩慢。并且只有在這一個方向有這樣的感受,在別的方向都是十分正常的。

  這讓白夜明從對稱中找到了一絲破缺。

  他的直接告訴他,這次破缺可能關乎的事情非常重要,說不定就是某種時空裂痕造成的影響。

  從理性的角度去考慮,白夜明認為自己毫無疑問的下一步沿著這個方向走,一直走到奇怪的事情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但是白夜明在權衡之下卻選擇了另外一個方向去行動。

  因為另外一個方向上發生了更為奇怪的事情。

  他感覺到了某種召喚。

  這種召喚的感覺非常熟悉。而這種召喚也并不是出自某種強大的意志來壓迫自己或者驅使自己而存在的這種召喚,是因為自己的靈魂想要往那個方向靠攏而存在的。

  很奇怪,即便亞里沙和因度都不在身邊,沒有辦法繼續的為他答疑解惑,但他很確定自己明能夠感受到系統對自己的保護。

  無論是在現實中,還是在幻境中,沒有任何事物可以對旅法師的靈魂施加強大的影響,除了旅法師這種力量本身。

  那么這種召喚的感覺就不是遙遠的某個事物對自己施加了某種影響。

  而是自己的靈魂自發地覺得,必須要趕快前去見到它。

  是什么呢?白夜明心想自己在這片地方,應該并沒有任何有可能認識的人事物吧。

  那自己心血來潮非要召喚自己前往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白夜明通過思考并沒有能夠獲得答案,于是他就當機立斷,直接去召喚自己的感受所在的方向去探索。

  只見他運步如飛,在這片空間之中幾乎施展了縮地成寸、咫尺天涯等諸多趕路絕技,在沒有距離與時間的概念下走到了某種盡頭。

  在這片盡頭中,他又仔細的感知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可能一開始走歪了方向。于是他調整好角度,在一次向著召喚來臨的方向前進。

  在多次調整角度之后,白夜明發現那令他自己感到熟悉、渴望自己過去的契機就越來越近了。

  白夜明覺得自己腦海中感召的這種契機甚至已經開始逐漸失控了。有一種瘋狂的督促,有一種瘋狂的力量,在自己的命運背后不斷的推手,想要把自己趕到那一個地方。

  白夜明在自己馬上就要到達那處食物之前的時候,在自己的手中握好了自己調集出來的能量,以備待會真的打起來了,自己可以先聲奪人。

  來到那處地方之后,眼前的情景超乎了白夜明的意料。

  他見到了一個自己認識、熟悉、但是完全預想不到會出現的物體形狀。

  一個殘破的寺廟。

  寺廟里似乎有一個長的像是可以被命名為人類的存在。

  也許在這片結構層的世界中,并不真正的存在什么物質,也不真正的存在什么平坦的空間。同樣更不可能真正的存在一個寺廟。

  一切都是感知的反饋帶給白夜明的臆想。

  寺廟的外墻有些破舊,甚至一角的墻面都已經坍塌大半了。

  白夜明于是可以很輕易的踩著被隨意堆砌在一旁的石磚堆上爬上墻頭,然后溜進到教堂之中。

  對于神明這樣的概念給自己布置的場地,白夜明已經見的多了。但是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道場會是這樣布置的。

  教堂之中什么也沒有,既沒有代表了宗教內容的神與畫像等等,也沒有前來禮拜禱告做功課的信徒,甚至連一點生機都沒有。

白夜明走到教堂的主殿之中,也不知道客隨主便的話應該要做些什么。但是很快的他就發現  之前模模糊糊見到的那個人,現在正在大廳邊緣上落座,正在無所事事的睡覺。

  白夜明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去打擾到他,因為他覺得眼前的景象已經足夠的詭異了,超過他認知了。他不知道把這個人叫起來究竟會是好是壞。

  但是他又不舍得就此離去,畢竟這個世界現在看起來是越來越荒誕了,他急于找到一個智慧體去提出自己關于時空裂縫在哪里這樣的核心問題。

  但是沒等白夜明去叨擾,那個人就自己抬起了頭。

  白夜明愕然的發現,那個人的面容,竟和自己有九分相似,五分神似。他先對白夜明開口說道:

  “你終于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你是誰?這是哪里?你等我了多久?你為什么要召喚我來到這里?你想做什么?”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很多問題呢。”

  “那你一個一個解釋清楚。”

  那個人用充滿了玩味的神情看了看白夜明,然后開始解釋:

  “我是誰并不重要,你只要意識到,你和我都是白夜明,并且將來只有一個人能是白夜明就好。

  這是哪里?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這是結構層。

  不是我召喚你前來,是你自己把你自己帶來這里的。見到你對我來說是一種宿命,見到我對你來說又何嘗不是呢?

  至于我等了多少這件事情,我也并不好說。畢竟在這個地方,我很難定義我是什么,也很難去定義多久。

  我要做什么,在遇見你之前我在等待我是誰,在遇見你之后我就知道了我是誰。我知道了我是誰,我就自然知道了我要做什么?”

  “那你是誰?”

  “我是你。”

  “笑話。你怎么可能是我?”如果不是眼前這個生物在感知之中的容貌,白夜明十有八九會覺得他是一個瘋子。

  “就憑借這個。”

  白夜明在感知中發現他從寺廟狀的建筑物中站了起來。然后整個寺廟似乎都立刻矮小了下去。以他為中心,似乎整個世界都被點起了巨大的光芒。

  在一片耀眼的白光中,白夜明感受到了一陣熟悉的氣息。

  那是火花的氣息,是旅法師的火花的氣息,而他身上的旅法師火花比自己還要濃郁。

  而且最最重要、最最匪夷所思的是:

  他身上的旅法師火花的波動和自己身上的是一模一樣的。

  也就是說他們持有的是同一種火花,他身上的旅法師火花就是白夜明身上的旅法師火花。

  白玉明真的是莫名驚愕了,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生靈,在這一瞬間他甚至想到了無數的可能性。

  這是不是某種戲法或者是某種幻術?

  是不是生活在結構層中的某些特別生物可以給自己呈現出來的特別的效果?

  自己眼前所見到的這一切是真實的嗎?

  或者是某些生物具有復制其他火花的特性,比如說曾經出現在過萬智牌設計中的火花替身(注1)。

  而令白夜明壓在心底卻感到最為懼怕的假設,是這個人會不會是真的自己?是來自外界的平行時空中被困著的自己,或者是來自完全的不同時間線中的自己。

  在萬智牌的世界里,同一個旅法師,如果身處不同時代,也就是擁有不同名字的牌章,是可以同時存在在戰場上的。

  按照這樣的設定,未來的自己和現在自己,因為旅法師火花的特性是可以碰觸在一起的。

  自己見到的很有可能是一個真正來自于未來的自己,來自于已經解決了這片宇宙中的事端(或者是放棄解決)。

  他在讓此處時空的所有時間線收攏歸結為一之后,又再一次回到了他的過去,然后被困在了結構層中。

  但是這也不對。

他說要成為我,也就是他現在并不是我。白夜明想清楚了這個關鍵的線索  一千種假設,一萬種想法,興起而又衰落的念頭,無數的線索因果交錯在一起,讓白夜明在一瞬間把自己的計算量提到了極限。

  而在這無數種可能性中,他想到了一種也許可以成立的答案。

  他可能是在某個時間節點被竊取了自己的火花,或者是自己的火花在不經意間流失了之后,形成了屬于自己的意志。

  而火花的流失有可能在此前發生了但是自己沒有注意到;也很有可能只是在其他的時間線中已經發生了,而在自己的時間線中還尚未發生。

  在結構層中淤積的火花數量如此的龐大,毫無疑問是因為在不同的時間線中所積攢出的遺失的火花都被隊放到一起。

  它們形成了自己的意志,并因為白夜明他自己的到來而和自己相互吸引。現在這樣的意志見到正體之后,產生想要取而代之的想法也很正常。

  那么...白夜明開始思索自己在此前究竟有沒有遺失過火花。

  如果有遺失過的話,那么無數個時間線中的自己應該都會在某一個步驟中遺失過,這樣一來眼前這個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如果還沒有遺失的話,那么劇情就有些說不通。

  自己既然已經遇到了這件事情,那么就一定會在離開結構層之后,囑咐自己的系統要鎖好自己的所有的火花。那么火花遺失這件事情大概率就不會發生。

  如果大概率不會發生的話,在其他時間線上便也不會發生,那么此刻見到的火花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呢?

  而且不管自己是在哪里遺失的,這份火花出現在結構層中都應該自有它的原因才對。

  這份原因又是什么呢?

1,火花替身,{3}{U},生物虛影  你可以使火花替身當成任一由你操控之生物或鵬洛客的復制品來進入戰場,但如果該永久物是傳奇,則火花替身不是傳奇,且如果火花替身是生物,則它進戰場時上面額外有一個1/1指示物,且如果火花替身是鵬洛客,則它進戰場時上面額外有一個忠誠指示物。

  力量:0,體質:0。

  請:m.lvse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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