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明讓系統抽調出了上一次對佳玉進行全面掃描的結果,就是佳玉剛剛昏迷,自己前往光生院之前的那次。
結果在對比之下,好像也沒有什么太異常的事情。但是系統卻給白夜明傳遞了一種他有些疑惑地感覺。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的么?”
“有,我感覺得到,佳玉的身體,似乎更加傾向于綠色法術力了。”
“什么叫做更加傾向于綠色法術力?”
“按照之前的推斷,她對白藍綠三色的法術力都具有親和。但是現在看上去,這種親和正在逐漸地向著綠色一方不斷偏斜。”
“為什么會這樣?跟翠花有關系么?”白夜明有些不解。
“不好說。不是有沒有關系不好說,這肯定是因為被翠花施加了影響才會變得如此。但是很難說這種事情是因為翠花本身主動去推動的,還是因為佳玉體內法術力的失衡而被動進行的。”
“失衡,不是被我調理好了么?”
“不一樣的,你調理的是她身體的狀態。但是就像是我說的,對于一名普通的施法者,她的身體就是法術力的容器。這容器太容易受到法術力的影響。而她現在體內的白色法術力源和綠色的無論是品質還是量來說,都差得太遠。”
“那怎么辦?”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她和耀陽簽約。但是...”
但是耀陽已經被幾大古龍追逐的到了大陸深處了。白夜明雖然能感受得到耀陽的位置,但是光知道在哪能有什么用。自己去了就是送死,何況帶上佳玉一起送死就更不可能了。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么?”
“也不是沒有。就顏色輪(白>藍>黑>紅>綠>白)而言,白和綠是臨色,兩者失衡,就要再找一個白色或者綠色的臨色。如果能找到一個較弱的紅色地,或者找到一個和翠花一樣強的藍色地讓佳玉契約。達成一種新的平衡,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停止翠花的繼續侵蝕。”
“佳玉她沒有紅色的親和。那就只有后一條路可以選擇了。藍色的傳奇地,那豈不就是,海洋生態研究院造出來的那個奇觀么?”
“沒錯。這應該也是最直接的辦法了。”
“但是...但是佳玉她還能承受得住第三片地么?就她現在這樣的身體狀態。”
“這個,確實不好說。但是一旦她契約了之后,三片地會以白色的作為一個緩沖的支點達成一種較為穩定的平衡,反而比現在對她的身體負擔更小。只是契約的那一刻仍然會具有一定的風險。”
“除此以外呢?還會對她有什么其他的風險或者壞處么?”
“呃。如果一旦契約的話,在她成為旅法師之前就很難契約到下一片地了。
而且,而且三種法術力在她體內都會占據一定的份額。這就意味著能分配給某種顏色的總量就會很少,如果她想以施法者作為主要道路的話,很容易就會觸摸到自己的天花板。”
“這樣么?”
“是的。比如說,舉個例子,她體內有10點法術力的總量。如果都是綠色,那么她能反復練習一個{g}的咒語十次,也可以使用出一個{g}{g}{g}{g}{g}{g}的咒語。但是如果10個法術力被三種顏色均分的話,你能想象得到的。”
“我明白了,我會和佳玉說清楚這件事。利也好、弊也好,總是要她來自己進行決斷的。”
“唉,你這樣的性格,這樣的選擇,真的很難說是好是壞。
但是,你怎么跟佳玉說?畢竟她知道什么,翠花就會知道什么。萬一這個是翠花主動進行的侵蝕。你這么一說,豈不是會打草驚蛇?她要是對佳玉暴起發難怎么辦?”
白夜明躊躇了一下。但還是說道:“這個好辦,我就說我身體有問題,必須要這片地才能治好。她不愿意和我分來,就一定會和我一起走。翠花既然想讓潮歌奪舍我,那么自然也不會攔著我治病。
等到了海洋的奇觀那里。我就想辦法把我們兩個人都拉進考驗里。等通過了之后,在跟佳玉講清楚利弊,讓她進行選擇。真的到那個時候,翠花就是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這也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有了計劃的白夜明在傷勢好的差不多了之后,就跟佳玉提到了想要根治自己必須要尋找新的法術力源這件事。而不出白夜明所料的是,佳玉這回怎么也都要跟著去。
兩個人于是去找了堂祝,說明自己的意圖,但是堂祝的臉色不是很好:
“所以,先是佳玉病了,你走了一年半,跨過了半個大陸,才治好病。現在又說你自己病了,還要走個一年半,在此跨過半個大陸?你是不是覺得在外流浪比較好玩?”
“不是的。”
“你,非得去不可么?你去了,就能治好自己的病么?我看你也挺正常的啊。不是我反對,是這一路上實在是太危險了。像你之前說的,現在大陸上到處都是傳說中的古龍,上次你能回來全屬運氣。
而且,你現在去了,回來連營地在哪里都不知道了。到時候豈不是安全就更沒有保障了。我看不如你先跟我們一同前往到大陸的中央,等新的營地安頓下來了,你在前去尋找你要去的地方,這樣一來你們安心,我也安心?你看如何。”
“我再想一想吧。”
“佳玉呢,你怎么想的?”
“我都聽月明的。”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兩人在堂祝這里碰了個軟釘子,就又回到了家中。白夜明知道堂祝確實是好心勸他,但是這病也的確拖不得。這種事情,趕早不趕晚,誰知道再拖下去,佳玉的身體會不會發生新的變化。
“怎么辦?”
“夜明我都聽你的。大不了就私奔嘛反正你要是走,我一定要和你一起走,你要是敢丟下我,我就一輩子不理你了”佳玉笑瞇瞇地說道。
還是要走!白夜明又想了兩天,得出了結論。
如果真的是自己出了什么問題,他倒真有可能聽堂祝的提議,等到了新大陸的中心,看看情況再說。但是問題是出在了佳玉的身上,白夜明有些把持不住自己心里的那種焦急感。他等不下去了。而且他一直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在敦促他盡快離開。
于是當晚,白夜明便留書一封,放在了自己房間的客廳里。然后帶著佳玉就出了營地。因為白夜明不是第一次在這個時間段溜出去了,所以門口的護衛也就沒有阻攔。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堂祝才意識到白夜明和佳玉都不見了。闖進他的屋里子,看到的是那一份書信。撇了撇嘴:“這孩子,真不知道是真的有問題,還是察覺到了什么。不過你就算自己走也就罷了,還把佳玉拐走。罷了,走了也好,走了就別再回來了。”
走在叢林里的白夜明顯得有些緊張。他事后回想,總是感覺堂祝勸自己留下來的時候怪怪的,所以總是擔心會有人突然出現把自己帶回去。
佳玉倒是很開心,哼著小曲,草坪里的鮮花就會自動開在她的腳下。
后面綴著的兩個小家伙,皮卡霞和金閃閃,就這么沿著一叢叢鮮花,一遍互相打鬧,一邊跟著兩人。
一家四口,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