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你說什么?”由于離洞口已經非常近了,佳玉還特意更正了自己的習慣,改口叫他月明。
“沒什么,一句詩而已。你先上去,我引爆爆彈,記住就說我用石塊砸的。不要說漏嘴。”
白夜明并沒有練過鉛球,自然是不可能用石頭砸到那么遠的爆彈,他只是釋放了一個流水沖擊波,打中了爆彈。
法師的生活,就是這么的樸實無華,簡單乏味。
雖然這么做會留下一絲破綻,真的追究起來,他很難解釋自己是怎么引爆的。但是就之前新陽敘述的洞的情況來看,也就只有自己可以保證百分百完成任務。
那兩個弓手不是指望不上,而且他們一旦射偏了,提前驚醒了大兇豺龍,就失去了一次很好的攻擊機會。甚至于可能都沒有機會再引爆爆彈了。而這又是不能缺少的一環。
只有自己用精神力進行瞄準輔助的法術可以確保萬無一失。
水彈飛出去之后,白夜明就向上跳出了洞口外。他心里默數了還不到兩秒,巨大的爆炸聲就傳了過來。然后伴隨著的是大兇豺龍的哀鳴。
白夜明感覺到爆彈的威力應該沒有太大,因為自己甚至都沒有感覺到氣浪。
剛上來的白夜明又帶著眾人沖了下去,站定后就看清楚了大兇豺龍的慘象。
它的半邊臉已經被炸藥帶起的焦土弄的有點灰黑,而且中分發型也變得異常凌亂。它的一只眼睛似乎也受到了爆炸影響,一直半閉著,輪廓還腫了起來。
果然,沒有傷害到骨頭,雖然看起來很慘,但基本上也都是皮外傷。
炸彈主要的貢獻在于對它大腦內部的破壞。最明顯的傷勢是中分哥的兩個耳朵都在不停地往外留著血,這應該是睡夢中巨大的爆炸聲直接把它的中耳耳蝸給震碎了。
而它沖著眾人沖過來的時候,蹣跚扭捏的步伐也印證了這一點。看樣子身體平衡系統應該是被破壞了,一時半會也難以恢復。
計劃進行的很順利,白夜明有點懂了諸葛亮為什么打起仗來給別人錦囊給的上癮。這種以有謀戰無謀,以有心算無心搞起來確實有點爽啊。
這種把對手拿捏到位的感覺,真香!
下一步是整個作戰關節中最重要的一步,也是從遇見中分哥到現在為止最危險的一步,他們要在這個巢穴里,通過不斷遛猴的方式。對中分哥造成足夠多的傷勢,并且溜盡它的體力。
最后假裝露出破綻,讓中分哥可以從洞口竄出去。洞口外等待它的卻是已經布置好的連環陷阱群。
一旦中分哥落入陷阱,它面臨的就只有被麻醉玉麻醉,然后乖乖被帶回家嘿嘿嘿的下場。
樸實無華,且枯燥的作戰計劃,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保證參與溜猴的人在這個過程中不會受到大兇豺龍的傷害。
而扮演關鍵角色的道具,正式出場率很低但是卻很重要的角笛,俗稱開嘲諷。
角笛,是一種帶有特殊音色和聲音頻率的笛子。它發出的次聲部分,對人影響不大,但是會極大的刺激到各種龍獸。讓它們非常難受,所以會將聲音都來源作為首要攻擊目標。
雖然大兇豺龍的耳朵已經遭到了巨創。但是他們現場實驗了一下,發現還是對角笛會有反饋。
白夜明揚起手中僅存的一些火藥粉,就立刻吸引住了聞到味道的大兇豺龍的仇恨。
中分哥用一只完好的眼睛狠狠的瞪著白夜明,然后嘶吼著就沖他搖搖晃晃,瘸瘸拐拐地沖了過來。
就在它快要靠近白夜明的時候,已經走到巢穴另一端的文西就吹響了人手一個的角笛。嗚嗚的聲音,讓大兇豺龍一個急剎車回轉。然后很是痛苦的又沖著文西跑了過去。
白夜明趁著這個機會,用大劍追著,在他的尾巴的傷口處狠狠地砍了幾刀。把橫斷面上已經基本長出來的血痂又都盡數剝去,讓血液又淙淙地流了出來。
不堪其擾的大兇豺龍就又想轉身去攻擊白夜明。不料在另一個方向的聞英也隨之吹響了自己口中的角笛。于是再次打斷了大兇豺龍的思緒。
就這么一來二去,如此法炮制。每個人都在一個大圓上,扮演著吹角笛拉仇恨的角色,而每當大兇豺龍跑到離自己足夠近的時候,又都放下角笛,擺脫仇恨,開始扮演輸出的角色。
隨這大兇豺龍體力的逐漸消耗,它轉身和奔跑的速度也越來越慢,攻擊的欲望也越來越低。
但凡事都有一個度,當中分哥意識到自己可能今天要在這里,看不到明天的太了之后,它又突然變得兇狠起來。想要以命用以命博命的打法來拖一個下水。
青嵐的好基友率東。就在這種變化的伊始,被突然提速的大兇豺龍摸到了,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他胸前的皮甲被鋒利的爪子劃開,在胸口留下了三道血印。
但所幸的是,其他人反應即使。身邊的青嵐第一時間沖上來架住了大兇豺龍的攻擊,然后文西吹響角笛,總算是把大兇豺龍的注意力再次吸了過去,也算是有驚無險。
經過率東這個意外,眾人意識到火候已經差不多到了。于是守在洞口的聞英故意露出了一個破綻,讓開了一條可以沖向洞口的路徑。
中分哥雖然一直像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爬,卻也在時刻觀察著戰場。當它看到這樣一條出路的時候,也就毫不猶豫的立刻拋下了所有的仇恨列表,向著洞外就飛速沖去。
眾人都相視會心一笑,跟著大兇豺龍就走出了洞穴。果不其然,就看到了還在陷阱里死死掙扎的中分哥。
達西上前一口氣扔了四五個麻醉玉,它就變得老老實實一動也不動了,失去了所有的直覺。
除了青嵐給率東包扎傷口以外,剩下的所有人開始用特制的繩子捆綁束縛大兇豺龍。文西作為過來人,給大家熱情的介紹怎么穿繩,怎么是活扣,怎么是死扣。搞的白夜明看他的眼神變得怪怪的。
天色已晚,眾人就地扎營。守著大兇豺龍待了一個晚上,不斷給它補充麻醉玉。派出斥候工具男新陽跑回營地報信。
第二天不到中午的時候,浩浩蕩蕩的運輸隊伍就過來了。令人矚目的是,他們連船上原本用來挪動大型物資集裝箱的板車都拉來了。
隊首的陸平看到了還在熟睡的中分哥,真是笑的臉上的五官都開心的擠在了一起。
白夜明靠近了聽見他小聲嘀咕著:“太好了,這回估計整個冬天都有肉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