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烤魚吃到飽,等飯后的困意過去,李鳴開船出海收地籠,風暴當然要一起,它可是船長。
潮水在高位,從5米多的海里,將將近100米的一組地籠拉起,特別費勁,李鳴差點閃腰,明天要搞個起籠機才行。
不過裝起籠機,要自己組裝,還要連接動力,李鳴信心不太夠,怕自己搞不定,不過總是要裝的。
潮水回來,龍蝦也回來了,三種龍蝦都有抓到,個頭都是一斤以上的,可惜只有花龍能賣錢,魚籠收完,收獲8只花龍。
剛回到岸上,烏云變成雨落下,李鳴將快艇綁在碼頭北內側,冒雨將幾條石斑放魚池,并抓50多斤螃蟹填滿空間。
回到木屋,身體濕透,頭發的水不停滴下,霧島就這點煩人,天天早上濃霧,下午下雨,晴天少見。
擦干自己和風暴的雨水,才想起海帶沒收,長廊上的海帶隨風飄動,打濕不少,收海帶時,李鳴聞到濃濃的臭味。
李鳴才想起自己曬的九孔鮑,拿起木條上的鮑魚,臭味更重,不過沒舍得丟,畢竟是自己抓的第一個鮑魚。
回到木屋,油漆桶生火,李鳴用炭火將海帶烘干,鮑魚也放在炭火邊,一股濃濃的臭味傳開,風暴再也受不了,跑到長廊被雨點打,也不愿聞到臭味。
海帶烘干后,只有2斤多,李鳴將它收入箱子里,這時鮑魚的臭味也在減少,慢慢烤干直到無臭味散發。
烤干后鮑魚皺巴巴的,很黑,樣子怪怪的,收入背包,它已經是干貨,能隨身攜帶穿越,李鳴想拿給張禾看,看能不能銷售出去。
雨勢到黃昏時變小,變朦朧細雨,狗吠中,呆治穿過雨幕,來到屋前,看了一會,就回到豬圈。
有點無語,這是叫鏟屎官不要忘記投喂的意思嗎?
天黑前,檢查防線,呆治在豬圈內看到李鳴一點都不怕,更怕風暴一些,李鳴真想抽它一頓,豬眼看人低。
喂飽風暴和阿該,本不想喂呆治的,但想想還有剩飯,不喂明天也壞,就大發善心,將剩飯喂給呆治。
回到倉庫,李鳴空車趕往冷庫,開門進店內時,李鳴才想到,街道車來車往,如果有心人留意,就會發現李鳴空手進店,卻能賣出海鮮。
這是要出大事的,李鳴驚出一身冷汗,這世上總有意外發生,萬一真有人在店前,晚上守到天亮,真的能發現自己的貓膩。
黃毛王煌就是案例,他叔叔王太璋不知道還躲在某個角落,當毒蛇潛伏起來,李鳴不介意將人想得更壞。
冷鏈車有必要,張禾的建議是對的,而且很緊迫,要早點搞定冷鏈車,自己有小貨車的駕駛證,早上可以開冷鏈車掩護穿越的海鮮,需要送貨時,再請司機送貨。
這兩天沒有貨車,就用面包車改裝,就是裝空箱搬進冷庫,也能迷惑惡意的眼光,規避大部分風險。
放好石斑魚,發動供氧機,門外響起招呼聲,是臨時工胡大姐到了。
李鳴招呼她進來,交待到,“胡大姐,你的工作就是綁螃蟹,分類裝箱,然后幫忙稱重,裝車。
整個流程不到2個小時,很輕松的,然后你負責打掃門店衛生,到點下班結算工資。”
胡麗有點為難,李鳴一看就知道她不會綁螃蟹和分類,拉她坐下,溫和的說:
“胡大姐,你不會我教你,來,一起綁螃蟹。”
胡大姐坐下,李鳴一邊介紹,一邊慢慢分解動作,給她看了3次后,指導她上手,工廠打工的女人手上靈活,一會就學會。
李鳴一邊綁螃蟹,一邊細細介紹分類,
“青色外殼,個頭偏大的叫青蟹,先分1斤上下兩種,然后再分膏蟹和肉蟹兩種。膏蟹肚子圓,身體厚重。掰開后殼的褶皺,能看到黃黃的油脂。
肉蟹就是沒有膏或者很少膏的青蟹,個頭比較大,卻沒膏蟹手感重。
藍色花紋外殼的是花蟹,也叫蘭花蟹。外殼梭子形,偏黑的就是梭子蟹,這兩種都個頭小,不用再分類。”
因為怕螃蟹打架,同時為了保持活力,箱底加了冰塊,必須快速打包螃蟹裝箱,生鮮講究的是鮮活,李鳴加快速度綁螃蟹,讓胡麗慢慢來。
綁到一半,張禾黑著眼圈走進來,放下早餐,一起忙碌,等張子銘到時,可算忙好,又是裝箱上車。
今天有8只花龍,李鳴讓張禾親自搬運,讓他也爽爽,畢竟不是誰都能一次見到十多斤花龍。
搬運后,胡大姐識趣的在店內打掃衛生,三人在門口交易,青蟹250斤,花蟹和梭子蟹共50斤,石斑魚85斤,花龍15斤。
收款36050元,昨天青蟹多,雖然龍蝦單價高,但量差遠了,總價沒昨天高。
送走張子銘,張禾回去給胡麗發工資,李鳴拿著早餐蹲在門口吃,自己不太適應給人發錢,一想到微信轉賬不到一百元,有點那啥的感覺,有點難為情。
關店,去富源大夏的辦公室,兩人要交流公司上的業務細節,昨晚張禾和牛爭一條龍套餐后,牛胖子決定,明天開始要1千斤的普通海鮮。
都是國內的普通貨色,皮皮蝦、九節蝦、花甲、蛤蜊、蝦虎魚等等,張禾和李鳴說明后,給程啟下單,明天凌晨送達。
李鳴知道自己不善于人際,生意場合自然的交給張禾,他更擅長這些,要李鳴和牛胖子泡桑拿,坦誠相見,還一條龍,真做不到。
“兄弟,昨晚辛苦了,我這有個寶貝給你補補。”
李鳴說完掏出一個黑黑的東西,遞給張禾。
他裝作嫌棄的接過,細細查看后,詫異的說:“鮑魚?九孔鮑魚?”
張禾用力搓掉貝殼的黑灰,更驚訝的說:“美利堅九孔鮑魚!你那來的?”
更確切的說是加利福尼亞九孔紅鮑魚,外殼粉紅色,單體不大,現實世界的50-100克左右,霧島上的更大一些,普遍有2兩多。美利堅加州有,墨國西海岸也有。
“海里來的。你能搞定嗎?”
張禾搓揉鮑魚,肯定的回答:“美利堅的不太可能進來,墨國的進口手續可以搞定。你手上的都是干鮑?”
張禾答應過李鳴,不問海鮮來路,風險大的就不做,只做能合法進口,能上“準生證”,能合法納稅的進口海鮮。
“鮮活鮑魚,你也可以請老師傅加工。”
干鮑魚是鮮鮑魚價格的十幾倍,不過有制作干鮑手藝的老師傅特別難找,行業從業的人少,門檻高,收入高,流動性小,很少有出來找活的師傅。
“你說請師傅就能請的?還是賣鮮鮑魚省事。供貨量多少?”
“半個月一次,量不定,但第一次能保證5斤以上.”李鳴想了一會,發現的那群鮑魚,下次大退潮,能抓到,以后的不太確定產量。
張禾還在思考怎么銷售,李鳴想到墨國鮑魚能進口,加州紅龍也可以通過墨國進口洗白,紅龍利潤更高,就追問道:
“加州刺龍蝦,又或者說墨國紅龍,你能搞定嗎?”
張禾還沒想好怎么賣鮑魚,李鳴又拋出一個包袱,里面有更大的驚喜。
“能啊,紅龍捕撈量大,國內也有很多酒店銷售,比鮑魚還容易進口,多少我都能賣出去。”
兩人關起門,商量細節后,張禾補齊程序,李鳴明天就“偷渡”龍蝦,暫時放冷庫低溫放養,張禾聯系客戶后發貨。
他在澳洲代購公司上班時,有各行各業的國內客戶聯系方式,龍蝦這種高檔貨,市場稀缺,銷售沒有問題。
商量妥當,張禾留在辦公室,聯系客戶,李鳴回家睡覺,走到門邊,李鳴回頭和他說到:
“張禾,我同意買冷鏈車,你盡快搞定。”
張禾在打電話,左手豎起中指,對著李鳴背影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