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天也是得了天地之根的太天,廣大無垠,又不在此一方天地,別有樞機,故而須得有符詔牽引,方能進入其。
許了等三人,有耀光司的仙官身份,故而飛遁千里,身外飄渺,換了一方天地,被三十三天磅礴偉力接引,脫離了現世。
許了微微一愣,玉虛和清虛感應不出來,但是他可是東皇天之主,當然辨析的出來,三十三天跟東皇天有何不同。雖然說都是太天,但顯然三十三天超勝東皇天甚多,連天地法則都不一樣,甚至隱隱有了一絲天道的氣息。
虛界無靈機,洞天無胎膜,界天和太天的區別雖然甚多,如界天有限,太天無垠,有無天地之根,有無承接天道,但都不算是根本之別。
此時許了才生出明悟,太天本身有天道,不管是截取,還是自生,又或承接,但有無天道才是界天和太天的根本之別。
東皇天雖然也承接了一部分天道,但顯然也是轉,大半還是因為天地之根的緣故,東皇天本身卻并無天道存在。
但三十三天卻不同,不但有天道威壓,而且還有一種特殊的仙靈之氣,非是三十三天承認的仙人,在三十三天連法力都難運轉,算妖神之輩,都要受到三十三天的壓制,除非有相同級數的太天干擾,方能抵抗三十三天的威壓。
許了心頭盤算,袖推演,一眾人云頭迅速,漸漸也有赴會的仙人路過,有些還頗為友好,沖著許了他們略略頷首,打個招呼。
許了三人都是剛入道人境,盡管因為積蓄雄厚,實力也不原來稍弱,但因為要攜帶一群徒眾,故而用了法力幻化出來一團烏金云彩,雖然也算的快捷,但連續幾次,都被人超越。
許了仔細打量,見得這些人居然用的都是祥云!
古妖族天庭時期,不管是什么級數的大妖怪都不會乘云,要么以自身妖力催動狂風,御氣飛行,要么是憑借天賦,或者法力飛遁。
但是在關于古天庭的傳說里,各種仙人乘云卻是常態,古天庭崩滅之后,乘云之說再也不復流傳。還是洞玄仙派的師兄王超指點,許了才知道三十三天仙真之輩所用祥云的來歷。
云兮獸吞了乘云騰蛇,可讓此物蛻變‘祥云’,速度之快,天下無雙,此物誕生在三十三天時期,古妖族昊極天時代并無有此物。古天庭時代挪移虛空之法尚不算完善,少有人懂得挪移大千,算法力雄渾,境界超凡之輩也多是賣力飛行,這祥云之法自然大行其道。但是后來隨著三十三天湮滅,云兮獸銳減,以及挪移虛空之法漸漸完善,祥云之物才漸漸沒落。
許了明白了別人所用飛行之寶,不由得啞然失笑,他雖然懂得云兮獸吞噬乘云騰蛇之法,但是卻沒法學步,因為他手頭并無這兩種妖怪,算是后世,云兮獸和乘云騰蛇也極為罕有,連血脈都不太流傳,乘云騰蛇變化,還有人修習,但云兮獸因為太過弱小,連法術也無人練習。
加挪移虛空之法漸漸完善,乘云駕霧要方便的多,故而祥云之法沒落,連同款的法術也未有被開發,相關的法術研究,都陷入了停滯。
此時許了也是無法,他倒是知道另外一法,可以跟祥云之法拼純粹的飛行速度,是如意金舟變化,但是此番進入三十三天,手頭的黃巾力士又是三十三天舊物,故而實在不好拿出來。
許了心頭思忖甚多,玉虛和清虛卻沒有見過祥云,畢竟他們出生的年代太古老,還要兩個大時代,才能誕生此物,忍不住問許了:“道兄!為了他們所用之法,飛遁甚快?你可有法術,能夠擬?”
許了搖了搖頭,說道:“飛遁之法,本來日新月異,此乃后世開發的法術,自然剩余我們所生年代。不過此法日后也要被淘汰,因為挪移虛空之法盛行,我倒是可以傳授你們一套挪移虛空執法。”
許了當下把兩界幡變化傳授,玉虛和清虛得了法術,兩人一起催動,頓時挪移大千,不多時趕了數十名赴會的仙真。
這些赴會的仙真,也沒有見過挪移虛空之法,此時除了極少數天生大神通之輩,挪移虛空之術,還未被開發出來,根本無從修煉。
這些人眼見許了一行人,遁法也不迅速,但是卻忽然跳躍虛空,前進至極遠方,都不由得生出了好,甚至有人猜測,他們是得了一件特殊的寶物,畢竟兩界幡使用起來,的確是幻化一面長幡,有些心懷不軌之輩,生出來貪欲之心。
使用兩界幡變化,自然速度暴增了數十倍,許了等一行人,很快看到了天宮一座,有一株大樹撐起三十三層天宮。
許了望到這株天木,不由得生出了極其熟悉的感覺,要知道十色花藤便是誕生在撐起三十三天的西極若木之,許了的有一部分血脈,甚至可以追溯到這株天木身。
至于三十三層天宮,雖然了不起,但許了卻沒有什么感覺,一來他見過,這座天宮被擊碎的場面,二來他見過這座天宮更加宏偉的建筑,盤象老祖化身龜天齊,施展內景元參,一口氣祭煉三十六層天宮,臻至大圓滿,那才是開天辟地的大手段。
此時連盤象老祖,都還未有把內景元參推演至最后三步,故而這座天宮也有殘缺。
若非是三十三天本身不夠圓滿,也不會在后世被七大天妖擊碎了。
許了心頭思緒萬千,忽然一道金虹飛來,打斷了他暢想,一個年輕的道人,喝道:“可是耀光司的三位同僚?”
許了急忙挺身而出,叫道:“正是太色,玉色,清色!”
這位年輕道人瞧了許了一眼,不由得莞爾一笑,說道:“道友是太色?不見得吧!我見到有一臉正氣,哪里有色迷迷之態!便是玉色道友,也沒有欲火難填溝壑,清色道友,也不青澀,也不情色…”
許了混沒有料到,這個小道士這般話多,忍不住想道:“這道士太皮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