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從這位搬天龍象一族的族長,如今的太皇天大御宰手中,接過了四枚青龍之卵,微微吃驚。
盤象也不解釋,微微一笑,就揚長而去,關閉了太皇天的門戶。
得了最后四枚青龍之卵,許了可以立地成龍,參悟至尊龍訣,甚至可以重煉四海疆圖,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
最重要的是,許了有機會孵化出來一十六條青龍,這都是有資質被培養成天妖的種子。
許了躬身一拜,他現在仍舊無法推算,姜尚究竟作何想法,但卻仍舊感激,袖中籠了四枚青龍之卵,直接回了東皇天,把這四枚青龍之卵和原來的一十二枚,都放入了青龍符印。
并且把至尊龍訣打入了青龍符印,當年翻天帝祭煉東皇宮的時候,世上還未有至尊龍訣這門神通,故而青龍符印之中也無此法訣。
一十六枚青龍之卵,落入了青龍符印所化的世界,頓時煥發了勃勃生機。同時,齊全了的至尊龍訣,亦跟青龍符印牢牢結合,在青龍符印之中,演化萬千,漸趨完美。
如今許了的妖神經變化,越來越精奧,如果他還能參悟大建天木和大日扶桑,兩大天妖變化,把六大天妖變化,推進到八大天妖,九玄真法還能再做突破,為他晉升天妖,打通最后一層瓶頸。
許了收了青龍分身,又把感應落在了仙氣分身上,這一具分身身懷洞天劍經,乃是他正經在洞玄仙派學來的功法,也是三十三天鎮壓天庭的大神通。
他心頭也十分古怪,十八仙派都是三十三天傳承,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拜入姜尚門下才對?盤象大御宰是西昆侖的祖師,三十三天說不定還有其余仙派的祖師爺,姜尚說不定就是神話的祖師爺,他一身九元算經功法精妙,若說不是創下這部仙典的祖師爺,那才是奇譚。
而且三十三天十大神通之首,就是元始書,姜尚身為三十三天之主,若說不懂這門大神通,幾乎是不太可能之事。這位三十三天之主,是否還兼了元始門的祖師爺,也是頗可商榷的一件事兒。
但是太清公子開辟太清天,完全沒有投靠太皇天的意思,似乎早就做了打算,并非是倉皇間,還未拿定主意的模樣。
許了到了太清天之外,稍稍感應,就知道門戶何在,太清天雖然關閉了門戶,但他卻可以叩門而入。
許了本來就是十八仙派的弟子,故而他以法力叩門,不過片刻就有一道靈光接引,他進入了太清天,頓時感覺到了一派欣欣向榮。
太皇天孤寂冷清,甚至除了姜尚和盤象之外,也不見什么其他人,雖然許了可以肯定,其中必然也有生靈棲息,但卻覺察不到。
太皇天雖然氣派宏大,但就想地球上的英國,雖然是老大帝國,但卻已經從日不落,變得日暮窮途,雖然還有紳士氣派,但卻顯得家底精窮,已經非是當年氣象。
許了可以幻象的到,當年的三十三天,必然不是如今太皇天的模樣,就算不是八方群妖,天下眾仙來投,必然也有鼎盛之態。
如今的太皇天,雖然無懈可擊,但也沒了上進之兆。
太清天又自不同。
整座太清天,比當初在地球上還要繁盛,十八仙派不知積蓄了多少人口,本來許了以為中國人雖然多,也不過就十幾個億,其中能夠修煉之輩,屈指算來,也不過十萬以內。
當年許了去洞玄仙派學藝,洞玄仙派也是頗為冷清,除了門人弟子,也沒什么普通人存在。
但如今的太清天,卻非是那般模樣,也不知道十八仙派藏了多少人口,更不知道鼓勵了多少年繁衍生育,太清二十四諸天,每一層都有數十萬人,雖然只能聚居一處主城,但二十四諸天,合并起來,也有千萬以上。
如此龐大的人口,在地球上也可以立做一國了,雖然不會是大國。
尤其是,太清天的人口,盡為純正的人類,再無半個妖怪,就算收伏的守護靈禽妖獸,也都被洗練了妖氣,改修靈氣,就算有些人身懷妖怪血脈,也都被清洗干凈,所以太清天只有靈機繁盛,沒有一絲的妖氣。
十八仙派一直都在把妖族的功法,改進為仙家法訣。一如洞玄仙派的山海經,就是吞海玄鯨變和馱山古象變改進而來。所以就算妖怪改修了靈氣,仍舊不愁沒法功法可修。
靈氣蒸騰,比太皇天還要純凈。
太皇天雖然也是仙人立位,但連大御宰都是妖族出身,搬天龍象一族的族長,自然不可能有太清天這般純正。
許了進入了太清天,見并無人來迎接,便也不去拜訪元始門和西昆侖,按照道理,有五大真人坐鎮的這兩大門派,如今才是太清天的話事兒之人。
不過太清天沒有對他這個東皇天之主特別對待,許了也頗覺輕松,直接去了洞玄仙派的駐地。
洞玄仙派雖然在太清二十四天占據了一層,但因為門派人口稀少,故而建造的洞府也頗冷清,只是把原本的門派洞天搬了過來,并未有做更多建設,倒是有一棟建筑讓許了頗為眼熟。
太清二十四天居然把妖怪專用的地鐵給重新建造了起來,也不知道太清公子用了什么法術,這里的地鐵可以勾連諸天,在太清二十四天可以通行無阻。
許了進入太清天,因為太清二十天設立了門戶,所以只會出現在最下一層,他想要去洞玄仙派駐地,自然要乘坐專用的地鐵。
許了試了一下,發現自己的妖籍卡居然還能使用,實在意外,而且他買票的時候,居然還發現,太清天的妖怪專用地鐵,居然還能開往大妖天…
這件事讓許了著實有些崩潰,也由此可見,萬妖會和十八仙派,合作之緊密,遠超外人想象,只怕萬妖會的高層和十八仙派的五大真人,在很多事情上都會穿一條褲子。
只是他們在明面上,還有些競爭的姿態。
許了買了地鐵票,忽然生出無數感慨,當年他在趙燕琴的指點下,第一次乘坐這個東西,還土包子一般,如今卻有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