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海王已經被陣法壓制,就如網中肥魚,全身盤縮一團,拼命催發妖力,抵抗陣法侵蝕,但就算巡海王自己,也深深的悲哀,因為他知道自己必然抵擋不了多久。
這座陣法得了兩大妖帥和雙刃矛戟這件堪比妖神級數的一級神兵鎮壓,威力已經大至不可思議。
許了望著巡海王,淡淡的說道:“可愿臣服?”
巡海王可不知道許了是個什么東西,見他修為不過妖王級數,吼叫道:“寧死不降!我堂堂巡海王…”
許了把手一揮,叫道:“本來還舍不得,既然你不愿意臣服,剛好讓我祭煉一頭戰斗獸!”
許了不是特別弒殺的人,若是有的選擇,必然不會殺了巡海王,但既然巡海王不肯降服,他自然也不差動動手指,若是能把巡海王煉造成一頭妖帥級的戰斗獸,許了自身的實力必然一躍提升甚多,甚至保命的手段也大大提升,也不耽誤仍舊鎮壓彌天大陣,當做陣眼一處。
巡海王本來還想硬氣幾分,但是許了把手一揮,就有一桿雙刃矛戟在虛空一晃,他只覺得渾身冷氣罩體,還未驚呼,就全身一涼,被這件神兵斬殺當場。
許了探手一抓,這頭龐大的黑龍身軀就自動分崩離析,化為無數細小至不可覺察的微粒,許了如今九元算經已經突破至第五章,還煉成了五方法軌,平日煉造戰斗獸的手段,已經悉數貫通,在出手之前就已經尋思明白,如何祭煉這頭黑龍。
飛云侯和余六眼瞧許了出手,彈指間就斃殺了一頭妖帥,心思各自不同,飛云侯是心頭凜然生寒,他一直都覺得自己也算是奇貨可居,對許了還有大大的用處,生命必然可以保證,但此時許了彈指殺妖,全無顧忌,已經讓這頭妖帥深深明白,自己的利用價值已經大大的降低,若是還不乖覺些,只怕這就是自己的前車之鑒。
尤其是余六修成妖帥,得授兩大變化,惡斗巡海王所展露的實力,也讓飛云侯大大的警惕,心底暗暗發誓,必然要奴顏屈膝,絕不敢胡亂倔犟。
余六到時沒飛云侯這么多想法,但也深深的畏懼,他雖然尊重許了,但一直都覺得這個師父修為不過爾爾,態度一直都頗輕佻,許了也不怎么管束,讓他的性子漸漸多了幾分無法無天,此時許了殺了巡海王,頓時也讓他心底砰然,只覺得以后還是多聽老師的話才好。
黑龍一族乃是后天誕生的異種,許了也沒有見過黑龍血脈,但巡海王血脈醇厚,是有妖神之資,甚至也有可能晉升天妖的潛質,但終究不妥青龍一族的血脈,在龍族的六大神通之中,最為契合北冥真法。
所以許了煉造戰斗獸,自然不會逆天而行,浪費材料,也選了祭煉北冥真法為根基,輔佐以操雷控電真訣,祭煉兩大戰斗體系,契入這頭新誕生的戰斗獸。
如是許了自己,當然沒有辦法祭煉這個級數的戰斗獸,甚至就算在地球,這個級數的戰斗獸都是傳說,妖帥級數在仙道十八派相當與道人級數,已經是鎮壓一派的頂級武力了,哪里有可能拿出來祭煉什么戰斗獸?
戰斗獸雖然威力不俗,但終究比不得千錘百煉的同級數妖怪和仙道之士,把這種級別的存在祭煉成戰斗獸,那是一種敗家子式的浪費。
若非巡海王堅持不降,許了也不舍得就殺了這頭妖帥,只可惜巡海王估計錯了形勢,這才倒霉栽栽許了值守。
彌天大陣在許了的一念之下,全部都運轉了起來,無數天地元氣被編織法理,化為北冥真法的符文,落入巡海王的妖軀,此時巡海王的妖軀崩散為無數細微不可察的顆粒,但本質猶存,妖力不衰,肉身雖然看似不在,但卻并非消失,而是以某種奇異的姿態存世,這是仙道十八派和萬妖會推演出來祭煉戰斗獸的無上法門。
許了以前也不會,甚至用不出來,但此時他有了九元算經第五章的修為,借助彌天大陣卻輕易就使用了出來。
每當一道蘊含北冥真法的符文落入巡海王的妖軀,就有無數微粒被吸引過來,再有一道符文落下,又有無數微粒匯聚,隨著一道道符文打落,巡海王崩散的妖軀漸漸匯聚,只是再也不是一條黑龍的形象,而是龍首人身,威風霸道,氣勢昂揚,比原來黑龍之身妖力更為精純淵深。
許了祭煉巡海王肉身,雖然保留了巡海王畢生妖力,但卻借助彌天大陣,以北冥真法為洗練,原本巡海王的妖力都被精純,洗滌,再無一分雜質,全數化為了北冥真法。
煉造妖帥級數的戰斗獸,非是一日一夕之功,就算許了也沒有辦法短短時日,煉造完成如此巨大的工程。
他和應王,以及手下群妖,在汪洋大海之中,一停留就是五年,應王修煉顛倒乾坤蛻神法,肉身蛻變成孩童,但資質卻又精純了一回,本身底蘊又雄渾,故而早就突破了妖王級數,進軍妖將境界。
更煉開了十余條大衍脈,若非應王想要把根基打造的更為雄渾,實力突飛猛進還不止于此。
許了倒是沒有他老師那么厲害,但也修煉到了妖王巔峰,煉開了三十六條罡脈,隱隱有一股,隨時可以踏入妖帥的氣勢,但是也不知什么原因,許了就是不曾踏出這一步。
若說變化最大,還不是這對師徒,而是彌天大陣,巡海王乃是妖帥級數的大妖,手下有數十萬群妖,無數還未開啟靈識的妖獸,都是海中巨魚,被驅遣了當做炮灰使用。這些妖怪都落入了許了手里,被煉入了彌天大陣,讓這座大陣的威力暴增了幾近十倍。
也正是因為彌天大陣吞了如此多的海族群妖,煉造戰斗獸的速度也大大的提升了。
許了這一日掐指計算,知道這頭戰斗獸到了出爐之日,不由得心情大爽,手持他到了四海疆土也有些歲月,雖然還不知道如何熬過三千年光陰,回歸自己的世界,但終究有了幾分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