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很快就忘記了黑暗法庭的事兒,全力忙起玉鼎門創立。
有白家幫忙,他又不缺錢,很快就在洛陽街搞定了一處空置多年的宅院,并且改成了玉鼎門的山門,當然手續還是萬妖會出的培訓班。
許了也沒有想到,玉鼎門的招牌掛出去沒有多久,居然就有百多人前來報名。
當然,這些報名的大多數是一級的小妖精,因為天賦不出色,雖然上過幾個培訓班,也沒有練出來什么名堂,就是靠著萬妖會的福利過活,生活比普通人強些,但仍舊算的社會底層,而且還是“人類社會”的底層。
許了覺醒妖怪血脈以后,實力就一路飆升,地位也不知不覺水漲船高,還真沒有跟低級的小妖怪們接觸過。
他接觸比較多實力又比較弱的妖怪,也就是趙燕琴了,可趙燕琴本人甚至覺醒了天賦傳承,妖力值在同齡人中也不算弱,更別提趙燕琴的父母都是妖王級數了,他們家賣包子是因為不喜歡勾心斗角,喜歡平淡的日子,可不是生活窘迫。
許了倒是來者不拒,同時也沒忘了開些妖怪道德的課程,免得門下出現唐冷同款。
當初他協助關白抓捕這頭少年妖怪,也很詫異為什么同樣是覺醒的妖怪血脈,對方就會覺得有了能力可以殺人防火,隨心所欲!
許了也殺過人,但都是有足夠的理由,比如顏色雪這種女妖怪,雖然她有各種想法,但并沒有做過任何實質性的行為來損害自己,許了就算很討厭她,也不會想要去用暴力解決問題。
他又不是沒有權勢,又不是沒有智慧,又不是殺人狂?
就在許了忙的都快忘了掉某件事兒的時候,他還在裝修的玉鼎門來了幾個洞玄仙派的長老,他們還帶了四五名弟子。
來的三位洞玄仙派長老,就是當初主持論劍大典的云青客,李青涯,還有路明池,他們把白仙嵇,胡秀清,英薔,王超,還有任靈萱都帶了過來。
洞玄仙派年輕一代七大天罡士,除了跟許了有仇的杰孫和閉關已經好多年,從未露面的另外一人,幾乎全數出動了。
許了雖然很快就會被驅逐,但那是因為他修煉的是妖氣,并不是洞玄仙派對他有什么特別刁難,他對洞玄仙派還是很有歸屬感,所以急忙把三位長老和五位同門都迎了進來。
許了雖然跟白仙嵇有沖突,甚至還記恨此人透漏了自己和白秋練的行蹤,以至于孫仲虎闖入了西玄洞天,石化了白秋練,但當著這么多同門的面,自然不好公然提起此事兒。
白仙嵇雖然臉色有些訕訕,但卻顯然跟以前不同,頗有些討好之意。
許了買下來的空置宅院,雖然比不上白帝武館,昆侖仙館恢宏大氣,但面積卻也不小,他還未有來得及徹底翻修,只整治出來一處院落,所以只能請同門到這處院落小坐。
許了如今門派里也沒人,他嫌棄那些人不能做事兒,有添亂,就都送入天帝苑了。
他連找個人倒水也沒有,只能先電話訂了餐,還在月咖啡訂了套餐,讓對方連煮咖啡的是都送兩位過來,這才笑吟吟的問道:“幾位長老久不出清虛洞天,怎么忽然來洛陽街玩耍?”
路明池笑著說道:“你是我們這一代的大師兄,又許久沒回去山門了,有些事情必須要交代,就只能我們過來了。”
許了也頗意外,笑著問道:“還有什么規矩嗎?”
路明池隨手一抖,扔了十八帕給他,說道:“你連威儀都沒帶出來,去了龍華會豈不是跌我們洞玄仙派的面皮?”
許了倒是真忘記這套威儀,這套威儀和當時領的五千符錢,都給丟在了洞玄仙派的洞府里,后來更是忘記了它們,也沒有生出來,回去取的念頭。
云青客為人威嚴,不似路明池還能開開玩笑,他肅然說道:“歷代的龍華會,雖然是十八仙派的大師兄和大師姐爭鋒,但每一家門派都會派出長老跟隨,免得弟子鬧出事情來,也會給予幾個名額,讓各派弟子前來觀摩。”
許了微微頷首,心道:“若是只有三十幾人,會上想必甚是冷清,也稱不上仙家盛會了。”
云青客修為最深,年紀亦復最大,此行以他為首,故而他把各種規矩跟許了說了一遍,其中繁瑣之處,聽得許了直皺眉,好在有幾位長老跟著,他也不用操太多心思。
過了一會兒,不但附近的酒店把許了點的餐品送到,月咖啡的套餐和侍者也到了,現場給眾人煮咖啡,倒也頗有雅致。
讓許了意外的是,白秋練和白玄在,崔盈,幾乎是跟著月咖啡的侍者們進來,白秋練先給幾位長老見禮,她可是正宗洞玄仙派弟子,幾位長老對她晉升天罡士頗多嘉獎。
許了這會兒,微微覺察出來但什么,果然開了酒席沒多一會兒,白仙嵇就手捧酒杯來向他致歉。
許了乜視一眼,冷笑一聲,說道:“你今兒是求了玄在和秋練講清么?”
白仙嵇訕訕笑道:“若不是求動了三哥和小十九兒,我還真不敢站到你面前來,非得在洞玄仙派里閉關個幾十年不可。”
白秋練也不說話,笑盈盈的望著許了,眼神里都是揚眉吐氣。
白家女孩兒雖然天資出色,也得白家老祖宗看重,但是七大純血世家有許多規矩,就算是她也不能避免,頗受了許多氣,也曾被幾個堂哥看不起,覺得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能翻出什么花樣?
縱然白家有白娟這個前例,但正因為白娟是千年不遇的絕世天才,大家才會覺得白秋練就算再勤奮,也絕無可能成為第二個白娟,此乃人心之異,誰也避免不了。
白玄在笑嘻嘻的,也不插嘴,他能來這一堂就算是很看重兄弟情誼,白仙嵇比他早一步晉升天罡士,也曾瞧不起他這個三哥,現在輪到白仙嵇求他,自然是很有爽度。
許了哈哈一笑,也懶得羞辱白仙嵇,只是淡淡說道:“你去做一件事兒,做的我滿意了,前情就算是揭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