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暗叫一聲:“厲害”!
任家小狐貍得了天狐傳承,更加會騙人了,她的剪水雙眸一眨不眨的看許了,讓他微微有些尷尬。
許了也只能搖了搖頭,說道:“這里終究只是虛幻世界。”
任靈萱認真的說道:“真假又有什么區別?”
許了一時語塞,良久才嘆息了一聲道:“說不過你!我要使用些暴力了。”
許了的確說不過任靈萱,但是他有東皇宮的最高權限,輕松就能把任靈萱從天狐一族的傳承光卵里“踢出去”。
所以,下一個瞬息,許了就帶了任靈萱出現在飯店的包房里。
任靈萱維持了在傳承光卵里的表情,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良久才輕輕嘆息一聲,身上的妖氣節節拔升,最后悍然突破了天罡士的境界,踏入了大衍士的層次。
許了也不由得微微驚訝,他也知道進入傳承光卵就有一次突破境界的機會,這種突破境界的機會,每個人都只能有一次,若是沒能突破,下一次進入傳承光卵也不會再有修為上的助益。
白秋練,羽清源,甚至任靈萱都借機突破了境界,許了雖然也有所突破,但卻并沒有能借助帝族的傳承光卵突破至妖將,算是浪費了這等天賜良機,這也是他得到傳承的時候,積累尚不夠雄厚的緣故。
他修煉的九玄真法,比普通功法許多更多積累,突破境界比別種功法更為艱難。
任靈萱輕輕舒展嬌軀,一股悵然的情緒,明明白白映照到了許了心底。
他忽然生出了一股無以名狀的情緒,暗暗忖道:“這么美麗的女孩子,我難道就輕輕放過?讓她日后投入別人懷抱?”
許了幾乎瞬息間就有了一個霸道異常的回答:“絕不可能!”
盡管許了稍緩須臾就恢復了理智。知道自己又被任靈萱的天狐媚惑影響,但就算排除了天狐媚惑,許了捫心自問,也仍舊過不去這一關…
許了在這一剎那,只覺得自己在“渣男”的路上,越走越遠。而且好像都不會再回頭了。有一句話不斷的在許了耳邊回響,某個叫做流浪的蛤蟆的網絡作者曾說過:“每一個男孩子的內心世界都是限制級!”
許了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那某一個瞬間,他甚至都不想面對自己的內心世界。
任靈萱嘻嘻一笑,說道:“還要謝謝你給了我機會,要不然…我也不敢肯定自己這輩子有沒有機會突破至大衍士。”
任靈萱神情微微黯淡,若是按照正常的修煉進境,她此生壽命終結之前,突破大衍士的機會不會超過百分之一二。若是不能突破大衍士。她最多也不過活上千年,容顏就要慢慢衰老,縱然借助各種秘法駐顏,也只能是“飲鴆止渴”和“自欺欺人”。
許了微微一笑,終于恢復了心境,說道:“若是你能加入我們玉鼎門,成為我第六個徒兒,我這份投資就有得賺。不然就賠本了。”
任靈萱噗嗤一笑,蘊含媚意的望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是喜歡玩師徒的梗兒嗎?”
許了急忙辯解道:“我絕無此意!”
任靈萱微微一笑,似信不信,許了再想要辯駁,又覺得自己若是說的再多些,反而有欲蓋彌彰的嫌疑,只能住口不提此事。給任靈萱介紹起玉鼎一脈的情況。
他上次沒有說的東西,這次也沒有說,只是著重介紹了玉鼎一脈的功法變化,任靈萱聽到許了手里不光有天狐一族的傳承,還有需要妖神經原本。甚至還有大批的上古大妖精血,不由得眼睛微亮,叫道:“我愿意加入玉鼎門!”
任靈萱頓了一頓,又說道:“不過我可不能破門背教,不會離開洞玄仙派。咱們洞玄仙派并不禁制弟子加入其他組織,你的玉鼎門也沒有這等限制吧?”
許了連道:“沒有”,他的玉鼎門就連個正經的規矩都還沒有,自然不會限制門人弟子加入別的組織,拜別的宗門了。
現在的玉鼎門,還不算是一個正經的宗派組織,只是一個比較松散,略具管理職能的組織,更接近現代公司的結構,對門下弟子的管理,仍舊保持在白秋練對秋盟的控制力上。
任靈萱微微一笑,說道:“我剛剛醒過來,想一個人靜一靜,你且忙自己的事兒吧!”
許了目送任靈萱化為一道輕煙散去,這才回去了飯桌邊,蕭安安和謝林正在發呆,見到許了回來,都忍不住齊聲呼喚道:“許了,快來幫忙,夏達他遇上麻煩了。”
許了忍不住問道:“他遇上了什么麻煩?”
謝林緊張的說道:“夏達也沒說明白,只說若是你回來,立刻給他打一個電話,他有很重要的事情,關系到生死,要問你!我們問他出了什么事兒,他都不肯說,只說非要你回來才成。”
許了抓起電話,給夏達撥打了過去,那邊很快就接通了夏達的聲音很平靜,看不出來有什么麻煩的樣子,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許了吃驚了一驚。
“許了,我想要成為妖怪,你有什么辦法?”
許了把電話拿開了一下,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這才把電話放回了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怎么忽然想要成為妖怪?不想成為猴子了?”
夏達的聲音仍舊很平靜,認真的說道:“我已經想清楚了,成為猴子太過好高騖遠,只要能夠成為普通的妖怪就成了。你有辦法沒有?雖然我沒要求,但最好能夠強大一些,不然我沒有辦法幫忙顏色雪!”
許了心里嘆息一聲,暗暗忖道:“我就知道一定是顏色雪蠱惑了他,不過他既然想要開啟勇者模板,幫他一次也無妨!”
許了很有一種設計了好朋友,讓對方抗雷的感覺,但是他真不想插手顏色雪跟黑暗法庭的事兒,能夠丟給“自愿”的夏達同學,他還是很樂意丟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