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冷淡
“因為真實，所以情深，因為普通，所以感動，簡單平凡最美好…阿琳的淚水濕潤了我們的眼眶，方曉的歌聲感動了我們的內心…”
“有知情人士透露，方曉在阿琳接到電話后不到半個小時，就寫了這首《媽媽我不聽話》，難怪人人都說方曉的創作能力比吉他水平還高…毋庸置疑，方曉很快就會成為華語樂壇最璀璨的明星…”
“以一個專業電視制作人的角度來說，這一集有很多缺憾，比如方曉和昆哥的橋段，就沒有做好…昆哥應該來勢洶洶，方曉應該心高氣傲，這樣場面上才有沖突，有沖突才有噱頭，才夠激烈，才夠精彩…對抗的時候，你炫一段高難度的技巧，我秀一段超華麗的編曲，互相對飆，這樣才有高潮，觀眾才能興奮…結果兩個人和和氣氣的交流了四十多分鐘，最后還被直接剪掉了，完全是把燕窩當粉絲，浪費好題材！我的團隊里有哪個制作人敢這么做節目，我二話不說就讓他滾蛋，…還有后面阿琳接到電話那一段，應該立刻在她家鄉臨時雇一個攝影師，趕去醫院拍攝…”
“我完全不同意樓主的觀點…根據《f&q夢想秀》的官方說辭，這是一部記錄f&q籌辦演唱會過程的紀錄片，沒有劇本，沒有策劃，沒有彩排，沒有任何故意安排的故事，只有真實的生活和精彩的音樂…如果按照樓主的那種套路拍，那我就要問了：昆哥離開音樂圈都快10年了，之前也對方曉贊譽有加，一沒有利益沖突，二沒有私人恩怨，他為什么要來勢洶洶？…同樣的。不管是在視頻里，還是熟人爆料，都說方曉是一個謙和低調的人，和昆哥關系良好，他為什么忽然心高氣傲了？…昆哥把心愛的吉他轉贈方曉，比那些刻意制造的噱頭有意義多了！…至于炫技。方曉的那首《fight》還不夠精彩嗎？…還有去醫院拍攝，虧樓主也說的出口，阿琳媽媽在做手術，這時候扛著攝影機去騷擾她的家人，有沒有一點道德之心？！”
“方曉在發布《f&夢想秀》第二集的同時，公布了一個名叫‘蜻蜓音樂’的網站，免費提供《媽媽我不聽話》供網友下載，根據數據顯示，截至下午16點整。下載量已經高達220多萬…除了《媽媽我不聽話》之外，這個網站還提供了f&q其他幾首歌的在線試聽…方曉目前沒有和任何唱片公司簽約，詞曲版權也沒有授權給任何一家網音樂網站…這個頁面簡潔、內容單調蜻蜓音樂，究竟是無心之舉，還是另有所圖，現在還不得而知…”
“《娛樂一周》發表嚴正聲明，要求f&q的代理律師公開道歉。并且賠償精神損失費1塊錢人民幣…”
“第二集的點擊量快450萬了，看來要比第一集早一個多小時到500萬。“猴子滑動鼠標，一邊瀏覽網絡上的信息，一邊問方曉：“我要不要用阿琳的id再發個長微記？感謝一下粉絲。”
“讓阿琳錄個視頻吧。”方曉噼里啪啦的敲著鍵盤，過了一會，說道：“她講話倒是挺有感染力的。更有誠意。”
“也好。”
鼓和貝斯是一個樂隊最基本的兩個樂器，一個控制節奏，一個控制律動，一個是心跳，一個是靈魂。不可或缺，許可和喬雅丹陪施麗琳回濱城了，樂團自然沒法排練，方曉早上去多藝網開完會，把視頻上傳了之后，就去了創新大廈，這是學校附近的一幢寫字樓，許可在25樓租了一間200平米左右的辦公室，至于記者會，有周秀曼在，他就不用露面了，反正法律的事情他也不懂。
辦公室裝修的非常簡單，分割了四個獨立的小房間，一個是許可的，她早上來這里辦公，下午去排練，一個是麥清心的，一個是劉誠杰的，還有一個比較大，給了方曉招的3個程序員，其余空間則擺著一排電腦桌，給猴子和幾個兼職的同學用。
今天是星期天，此時已經下午五點多了，整個辦公室就方曉和猴子兩人，他們一邊閑聊，一邊各自干著各自的事。
“方曉，你答應參加香江衛視的那個節目了？”
“嗯，用f&q團隊的名義參加，我可以任意指定誰當主唱。”方曉隨口說道：“那個節目的制作人說我要是不想參賽，做導師也行。”
“當導師好啊，到時候我也去報名參賽，你直接收我當學員。”
“靠，那還不如我現在就收了你？”方曉笑罵一句，然后說道：“我大學還沒畢業，去做導師哪能壓得住那些三四十歲的參賽者。”
“你現在這么叼，誰敢不服？”
“你當唱歌是pk么？我手上可沒有能秒人的橙色武器。”
“你吼一嗓子，就能秒殺全場了。”猴子扳了一下電腦屏幕，指給方曉看，說道：“咱們什么時候再賣一批會員號？你看，有人在購物網上拍賣會員號，都快到3000塊了。”
“我愣個去！”方曉瞥了一眼，小小的驚訝了一下，說道：“會員又沒多少福利，搶著交錢干什么？”
“網上有謠傳，說有會員號才能提前買到你的演唱會門票。”猴子笑著說道：“現在qq群里有3000多人了，我每次一露面，就是各種求會員，你的腦殘粉在迅速增加，而且大款不少。”
“等大劉回來，把t恤量產了。就再賣一批會員號吧，正好借機做個營銷。”方曉繼續碼字，說道：“等我把音樂軟件搞好了之后，就可以完全開放會員申請了。”
“大劉什么時候回來？”
“他明天早上7點20的飛機，直接去廣州；小可她們是9點的飛機，12點半到香港。”
“阿琳也回來？”
“嗯。她媽媽硬趕她回來。不讓她耽誤拍攝。”
猴子哦了一聲，他點開蜻蜓音樂的頁面，屋子里立刻響起了《夢想天空分外藍》的音樂，說道：“你那首歌有300多萬的下載了，要是收費的話，一次一塊錢，就賺大發了。音樂軟件要多久能做好？”
“收費就沒那么多人下載了。那幾個程序員的水平都不錯，以前也有開發類似產品的經驗，再過幾天應該就能拿出一個差不多能用的軟件。”方曉拿起屏幕邊上的杯子喝了口水。說道：“咱們現在錄的歌太少了，不著急。”
“你這做的是什么？”
“一個手機拍照的app，弄著玩的。”方曉漫不經心的說道：“練練手。”
“你tm真是學什么會什么，難怪阿琳說你是妖怪。”
“這玩意沒什么難度，你看幾天書也能學的會。”
這時候辦公司的玻璃門被人輕輕敲了敲，然后推門走了進來，方曉正在埋頭寫一段長代碼，也沒有在意。
“方曉。”
方曉聽猴子的聲音不對。抬頭一看，原來是唐依依。她扎著長發，穿著淺粉色的束腰風衣，背著一個方方斜挎包，古典又時尚，清新又輕熟。
“方曉，你有空嗎？”
方曉看了看碼到一半的代碼。問道：“唐小姐有事？”
唐依依環視了一圈，然后收回目光，說道：“我今天回學校，聽說你和許可開了家公司，就過來看看。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吧。”
“我晚上還有事。”方曉干脆的拒絕了。說道：“好意我心領了，謝謝。”
猴子見狀，連個招呼都不打，直接閃人了。
唐依依在方曉旁邊的電腦椅上坐下，問道：“你在做什么？”
“沒什么。”方曉蓋上筆記本的蓋子，然后轉了一下椅子，正面對著她，說道：“唐小姐，有什么事請直說。”
唐依依大概沒想到他如此冷淡而又直接，目光盈盈的看了他半響，幽幽說道：“方曉，你變了。”
方曉摸了摸早上沒有許可提醒而忘記刮胡子的下巴，又問了一遍：“有事嗎？”
“沒事不能找你嗎？”
“唐小姐，你很漂亮，沒事來找我，我女朋友會吃醋的。”方曉抓起桌子上的手機，說道：“而且我很忙，時間很緊張。”
“你是說喬雅丹還是許可？”
方曉不理她，低頭操作手機。
“方曉，我以前對你態度很不好，說了一些難聽的話，傷害了你。”唐依依看著他，用很柔和的語氣說道：“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尼瑪，演電視劇么…
“已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方曉把手機放回桌子，又問道：“唐小姐，你有事就直說。”
“你以前都叫我依依的。”
“你有男朋友，我有女朋友，那樣叫不好，容易被人誤會。”方曉站起來，收拾東西，說道：“唐小姐，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要走了，你請自便。”
唐依依臉上閃過一絲怒氣，呼啦一下站起來，大聲說道：“方曉！你…”
方曉扭頭看了她一眼，唐依依心頭一窒，立刻放緩了語氣，略低著頭，說道：“方曉，你既然還喜歡我，何必要這樣裝腔作勢？”
“誰告訴你我還喜歡你？”
“為了那蒼白的愛情的繼續，為了那得到又失去的美麗，就讓這擦干又流出的淚水，化作滿天相思的雨。”唐依依輕輕哼唱了幾句歌詞，然后仰著頭看他，說道：“這不是寫給我的嗎？”
這女人真是天生做明星的料子，長得漂亮，氣質上佳，歌聲和唱功聽起來也不錯…
可惜性格不好，又不會做人…
話說她當初為什么會找我這個身體的原主人當備胎呢？
算了，我又不想當福爾摩斯…
“你想多了，這是我中學時候寫的舊歌，那時候根本不認識你。”
唐依依顯然不信，追問道：“你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為什么不寫歌？”
“沒心情。”方曉隨口敷衍，他把筆記本塞進背包，說道：“唐小姐，如果你想找我寫歌的話，讓你們王老板來跟我談吧，你出不起價格。”
“你愿意幫我寫歌？”
“那得看王老板給什么樣的條件了。”方曉把電腦背好，說道：“生意歸生意，人情歸人情，給多少錢，辦多少事，只要價格合適，我當然愿意寫歌。”
他拿起手機，說道：“唐小姐，前塵往事如云煙，4月1日之前的事情，我全忘了，4月1日之后，加上今天，我只見過你兩次，點頭之交而已，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旅程，我不會去騷擾你，你也不要自作多情，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