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序幕
“方曉，聽說你要搞校園演唱會？”
“只是個構思，八字還沒有一撇，要是真搞起來了，到時候還得請兄弟們多幫忙。”
“沒問題，到時候喊一聲。”
消息傳的真快…
既然啟動了炒作，那搞校園演唱會也就沒有必要再遮掩了，方曉在聚餐的時候，就把想法大致說了一下，音樂學院的學生，基本都搞過公眾演出，只是規模大小不同而已，校園里也經常有明星來開演唱會，聞言也不是太驚訝，紛紛表示愿意幫忙。
方曉站在走廊上，和幾個中午沒有參加聚餐的同學寒暄了好一會之后，才帶著猴子回到了宿舍，在門口掛了個劉誠杰以前做的“午睡勿擾”招牌，然后鎖上門，開始辦事。
“身份證拿來，我幫你重新注冊個微記，再申請VIP認證。”猴子也是個很認真的人，新手機都沒拆，就打開電腦，說道：“微訊你有沒有？我幫你搞個公眾賬號。”
微記是“微型網絡日記”的簡寫，和前世的微－博差不多的玩意，微－博是“微型博客”的簡寫，而博客是“Blog”的翻譯詞，Blog是1997年由Jorn－Barger創造出來的，而新世界里并沒有這個人，所以也就沒有了Blog這個詞，沒有Blog，自然也就沒了微－博。
而微訊是“微型網絡簡訊”的簡寫，大概和微－信差不多。
名字不同，功能類似，社交網絡的發展和人類對交流的需求，自然而然的就會誕生相應的通訊工具，這是時代潮流，非個人所能改變，兩個世界非常近似的科技環境，讓方曉迅速適應穿越的同時，也少了很多賺錢的機會…
把身份證丟給猴子，方曉坐在一邊，慢條斯理的拆開盒子，搗鼓新手機。
Avalon的經營思路和蘋果類似，但產品的設計風格卻完全不同，比如屏幕，蘋果就死抱著3.5寸不放手，而這款Avalon旗艦機是5寸的，而且外殼顏色很多，許可和喬雅丹用的都是這款手機，但一個是銀色的一個是紅色的，方曉的這款是灰色的，猴子那款是黃色的。
猴子運指如飛，噼里啪啦的敲鍵盤，過了一會，回頭說道：“方曉，你這回絕對是真紅了，才一個中午，那個視頻又多了5萬的點擊，回帖也上千了。”
“現在這個年代，想紅容易的很，關鍵是紅了之后怎么搞，要不然全是煙花，亮一下就沒了。”
“說的也是,那什么鳳凰姑娘，月牙兒，風衣哥，當年都是說紅就紅了，然后說沒就沒了。”猴子滾動鼠標，念了幾個回帖，說道：“看起來不像是水軍。”
“當然不是水軍，我還沒付錢呢。”方曉呵呵笑著說道：“你搜搜大劉喊的那句話，看看火不火。”
猴子搜了一下，指著屏幕，笑著說道：“方曉，你只能算小紅，大劉和施麗琳才是真紅了，你看你看，貼吧，論壇，微記，好多人都在用那句話蓋樓，‘樓主，別胡扯，下來陪我滾床單’‘三樓的，下來陪我滾床單’‘@羅妹妹，下來陪我滾床單’，我靠…連TM謝永春這老妖婆都有人@她出來滾床單。”
方曉湊上去，看著屏幕上一排排的文字，忍不住笑了，沒有水軍都這么紅了，那有水軍助陣，十拿九穩了。
得乘熱打鐵，再加一把火…
那個雨夜唱歌的視頻不是我拍的，也不是我上傳的，這么多的流量，得導入到自家的賬號下面去…
“猴子，我把快看網的賬號和密碼也給你，晚上我去錄一首新歌，你拿回來幫我傳上去。”
“好。”猴子回頭，問道：“什么歌？”
“純搞笑的歌，專門娛樂人的。”
方曉把賬號密碼說了一下，猴子登陸之后一看，說道：“你都多久沒登陸了？怎么這么多站內短信。”
“我前兩天才注冊的。”
點開一看，足足有三十多封站內信，大部分是求愛情釀的酒的詞曲譜子，小部分是求翻唱授權的，另外還有兩封，一個是一家網絡媒體集團的，一個是一家音樂制作公司的，都是說方曉很有資質，很有興趣簽他。
自己做老板多好，去簽什么約…
“不用理會這些。”方曉擺了擺手，說道：“許富婆去幫我注冊這首歌的著作權了，現在文件還沒搞好，不方便對外傳。”
“你得趕緊出個正式的版本了。”猴子關掉站內信，說道：“現在翻唱都要唱翻天了。”
“不急，再養兩天，翻唱越多，對正版的期望越多，而且這首歌的編曲還沒做好，做精致一點，才能顯示出和翻唱的不同。”
“也是。”猴子已經進入了狀態，他一邊操作，一邊說道：“我幫你把這份法律聲明轉到那個視頻下面去。”
“好。”
猴子忙完了視頻，又去管理聊聊群，方曉搗鼓了一會手機之后，找了個包，開始收拾東西。
“你要搬出去住？”
“要是炒紅了，可能會有很多人來騷擾，我得找個安靜的地方寫歌。”方曉打埋伏撇清，說道：“許富婆說幫我租房子，讓我先準備一下。”
“你們全出去了，這里成鬼屋了啊。”猴子說完之后，嘆息一聲，唏噓道：“哎，再過兩個月，整棟樓都成鬼屋了。”
畢業的季節，分別的季節，惆悵的季節…
青春即將散場…
即使已經經歷過畢業的方曉，聞言也有些傷感，沉默著收好了東西——他的東西很少，那一柜子的外衣褲基本都不要了，只拿了幾件**和剃須刀之類的私人生活用品，然后再塞幾本書，一切搞定。
“方曉，你在酒吧很牛B啊。”猴子從聊聊群共享里下載了幾個客人用手機拍的視頻，看了一會，說道：“我還以為你只跟大劉牛B了一晚，原來你每天晚上都很牛B，難怪許富婆要投資你。”
這話說的…
方曉一頭黑線…
“尼瑪，一個小時就寫了四首歌，太叼了…”猴子又是佩服又是感慨的說了幾句，然后問道：“我說，你這么叼，以前怎么不寫歌？以前這么表現，什么妹子追不到！”
“以前沒什么心思。”
這種非常無賴的解釋讓猴子無語，他盯著方曉上下打量，方曉一臉淡定，若無其事…
“這幾個視頻我整理一下，都發到你的快看網賬號下面吧？”
“可以。”那些視頻方曉都沒看過，不過酒吧那么昏暗，也拍不出來多好的效果，就說道：“挑質量好一點的。”
“你剛才吃飯的時候說賣歌，賣的就是這幾首歌？”
“嗯，賣了兩首，我唱的那個和最后唱的那個。”
“賣了多少錢？”
“賣了兩首，38萬。”
“賣這么多錢？”猴子驚訝，說道：“杜胖去年寫了一首曲子，被豐年唱片公司收走了，才賣了1萬，還是金院長介紹的，據說已經是很高的價格了。”
“許富婆幫我賣的，她找了業內熟人幫忙當托兒抬價。”
“那就難怪了。說起來，我挺佩服許富婆的，以她那家世，還有她那容貌，隨便混日子就行了，可她不！什么事都認真搞，一板一眼的，每年都拿獎學金，MD，每次看到她都有點自慚形穢的感覺，講話都講不清楚。”猴子回頭看又在那搗鼓手機的方曉，說道：“我說，你努力一點，好好搞，把許富婆拿下，她人不錯，真勾搭上了，一輩子就爽了。”
方曉干笑。
兩人瞎扯淡了一會之后，三點鐘左右，水軍團的短信來了，讓他上聊聊，猴子登陸自己的號，看了一下信息。
“丁瓊音會在晚上8點20分左右轉發視頻，說她很想和方曉合作，并且很有興趣把愛情釀的酒收錄到新專輯中，水軍團從付款那一刻開始，去熱門貼吧和各大論壇蓋“下來陪我滾床單”的水樓，把這句話推成網絡流行語，小部分人負責發質量貼和科普貼，把不明真相的圍觀黨吸引到視頻那邊去…”
下面還有具體多少大V轉發，去哪寫地方發帖，發多少高質量原創貼，蓋多少層樓，持續頂貼多久時間等等具體數據。
“猴子，你看呢？”
“可以吧。”猴子想了想，說道：“這是最正統的炒法了，數據也和行情差不多。”
“那行，讓他把鏈接發過來，我現在就付款。”
對面很快就發了鏈接過來，然后附了一句話：“哥們夠爽快！你那歌不錯，我很喜歡，絕對能紅！套餐價上頭規定不給打折，我私下給你個優惠，用3個粉絲200萬以上的高質量微記號免費給你再轉一下（收費的話，至少1萬），大家交個朋友，以后再合作。”
這家伙真會賣人情，舉手之勞而已，還特意標個價…
付好款，完成交易，又商量了一些瑣碎事之后，方曉拎起并不重的提包，和猴子一起走出了出去，在鎖門之前，他像劉誠杰一樣，對空蕩蕩的宿舍行了個軍禮。
再見了，大學…
雖然還沒畢業，但我的心已經不在這里了…
PS：感謝書友為什么…？的提議，來個微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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