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米粟焦躁地在樓下散著步,她需要再等十多分鐘才能回家里,這個時間還太早了點。
她一早裝作上班從家里跑出來,她不知道該往哪里去,正好丫丫來電話,她已經好多天沒有見丫丫了,干脆去看丫丫吧。
丫丫看到她高興的不得了,她給丫丫惡補了一天這段時間缺失的課程。
中午蒙總也沒有回來吃飯,就她跟丫丫還有孫媽。
她始終沒有問丫丫有關蒙總的情況,估計丫丫也不可能知道她爸爸這段時間是怎么走過來的。
蒙長慶一直都把女兒保護的很好。
董永突然出現在米粟面前,綠色的軍裝在晚霞的映照下,顯得特別出彩。
“永哥!”米粟震驚地長大了嘴。
如果不是在小區的大門口,她一準撲倒董永的身上。
此時此刻,她見到董永,真是找到了自己的靠山一般。
不過她的心情還是很復雜的,剛看到董永時的那份興奮已經被心中的沉重給壓下去了。
“你是不是在這里接我,一下車我就看你在這里轉圈,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董永放下左手拎著的行李袋,抬手捏了一下米粟的鼻子。
“哎呀,你老愛捏人家的鼻子,手還那么重!”米粟嬌嗔地拍打了一下董永的胸脯。
“米粟,你怎么瘦的這么厲害?是不是工作的壓力太大了?”董永心疼地看著眼中的仙女。
“是嗎?我不覺得。”米粟鼻子一酸,趕緊用手蒙著臉搓了起來,以此掩飾自己失控的情緒。
“怎么了?丫頭,是不是太想我了?”董永已經看到米粟眼中涌出的淚水,他的心不由疼了一下。
他很想把心愛的女人擁進懷里,可他的身上穿著軍裝,大庭廣眾之下,他沒這個膽量。
米粟知道董永已經看到了她眼中的淚水,索性不再遮掩,抹了一把再次涌出的淚水,笑道:“你干嘛一只手怎么老放在背后,是給我帶了什么禮物嗎?”
董永聞言一怔,手不由自主又往后背了背。
“還藏呀?讓我看看是什么東西!”米粟伸手拉董永的胳膊,拉了兩下沒拉動。
“永哥,你還不好意思呀?”米粟說著轉向董永的身后。
董永本能的跟著原地轉了一圈,就是不讓米粟看到他裹著紗布的右手。
米粟轉了一圈也沒有看到董永的右手里拿了什么東西,便故作生氣地跺腳道:“哼,不讓看,我就不看了,你自己拿著吧!”
董永遲疑了一下,還是把右手從背后拿了出來。
米粟忽然看到一只裹著著紗布的手伸到了面前,一下子驚住了,“這這怎么回事?永哥,你、你負傷了?!”
“米粟,沒事,一點小傷,已經好了。”董永把左手放到米粟肩膀上安慰道。
米粟輕輕捧著董永的右手,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他,“永哥,你別騙我,真的是一點小傷?”
“當然,要不我怎么能回來,放心吧,沒事,過幾天就啥也不耽誤了。”董永抬起右手晃了晃。
“小心一點,疼不疼呀?”米粟心疼地抓住董永的手腕,不讓他亂晃。
“一點都不疼。走吧,我們回家去,我都餓了。”董永說道。
“好,回家去!”米粟彎腰去拎行李袋。
“我來,你拎不動。”董永的左手抓住了行李袋。
米粟沒有跟他爭執,兩個人說笑著并肩往小區里走去。
粟利萍打開房門,看見門口站著的董永,立刻喜笑顏開:“董永,你回來了?趕緊進來!”
“媽,爸,我回來了!”董永一步跨進房內,親熱地喊著粟利萍米君庭。
“昨晚上說回來,今天就到家了,這么快!”米君庭扶著茶幾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董永,你受傷了?”粟利萍吃驚道。
“沒事,媽,當兵的受傷是家常便飯,不用大驚小怪。”董永伸出右手笑道。
“啥時候受的傷,怎么沒聽米粟說過!”米君庭把目光看向米粟。
“爸媽,你們別看我,我也是剛剛知道的。”米粟慌忙擺手。
“爸媽,真的沒事,不是都說,有福害手,沒副害口嗎?證明我是有福之人,以后啥活都不用干,光對嘴吃飯就行,嘿嘿。”董永說著笑話。
“行啦,沒事就行,趕緊洗洗吃飯。”粟利萍說道。
“走,永哥,我給你洗臉洗手。”米粟拉著董永往衛生間走。
董永嘿嘿笑著,也不推辭,跟著米粟進了衛生間。
晚上十點,米粟帶著董永坐電梯下到十二樓,這是她早就看好的住宿地方。
十二樓整個一層屬于家庭公寓,就是旅館性質的,但是房價要比外面的旅館便宜的多。
加上米粟又是本樓的住戶,所以老板各位開恩,一晚上只要四十五塊錢。
拿到房卡,米粟和董永進了房間,床上用品都是剛換的,看著挺干凈,里面該配置的東西一應俱全,還帶著衛生間。
房門一關上,董永便急不可耐地把米粟擁進了懷中 “等等,我給你洗澡”
二天后的下午,米粟開著藍豹,和董永去春城機場迎接董大旺和董母。
兩個人站在接機口,四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出來的人們,生怕錯過這對大山里來老夫妻。
“爸,媽,我們在這!”董永先看到自己的父母,興奮地揚手高喊。
“小永呀,哎呦!”董母看到自己的兒子,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去,邁開雙腿沖著兒子媳婦跑了過來。
“老婆子,等等我!”董大旺拎著一個大行李袋,在后面邊跑邊喊。
董永趕緊迎住跑過來的母親:“媽,別怕,看摔著!”
“小永,米粟,媽都嚇死了,這輩子都沒想過要做飛機,上到天那么老高,萬一掉下來我可就見不到你們了!”董母說著眼淚嘩嘩的。
董大旺也到了跟前,看到自己的女人大庭廣眾之下,凈說那丟人話,不禁粗聲粗氣道:“瞎說八道什么,也不怕人笑話,別哭了,丟人!”
米粟笑著扶著董母的胳膊:“媽,你這不是到了,走吧,我們回家去。”
“咦,小永,你的手咋了?”董母看見自己的兒子紗布抱著手,心疼地問道。
“沒事,在部隊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一笑,差不多都好了。”董永故作不在乎道。
“他一個當兵的大老爺們,沒那么嬌貴,走吧走吧,回家去。”董大旺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