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金楠澤看著相框沉思的時候,海州這邊,安全按照東方麗莎的計劃開始行動了。
米粟下一步要進入公眾視野,之前的那些抹黑的東西必須肅清,否則等事發了再去補救就太被動了。
她把這件事交給了安全去處理。
一位不速之客造訪了萊臣氏中國公司總裁辦公室。
“安兄,安大律師,你今天怎么有時間光臨我的辦公室,稀客呀!”稍顯發福的張總站起來迎接安全的到來。
“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重要的事要請你幫忙。”安全道。
“請坐,你一個大律師,我能幫你什么忙,呵呵。”張總忙叫人給安全上茶。
安全在沙發上坐下,張總走過去在另一張沙發上坐下,二人之間隔著一個小茶幾。
“東澤集團總裁東方麗莎讓我前來向你討一個公道。”安全淡淡地笑道。
“東方麗莎,那個女魔頭?我們可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可是從來不主動招惹她的,別給我沒事找事!”張總說著遞了一根煙給安全。
安全掏出打火機給自己點上,又幫張總點上了。
“怎么說話呢?小心我把你的話告訴東方麗莎,她肯定請你吃飯。”
“呵呵,別,她的鴻門宴我可不敢去。說吧,你這大忙人,今天特意來找我,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第一件事,我跟吉言準備舉行婚禮。”
“什、什么?哪個吉言?”
“你曾經的屬下,春城分公司的經理吉言。”
“你、你倆啥時間搞到一起的?”張總感覺太意外了。
“在你把她從萊臣氏擠兌走以后開始發展的關系,飛機上認識的。也不對,準確的說,是你們公司讓米粟停職的時候認識的。”
“米粟?哪個米粟?”
“你可真是官僚主義,你三番兩次的對付人家,最后還把人家給除名了,現在竟然是誰都想不起來了,你可真行!”
“除名?這可不是小事,讓我想想和吉言有關系我想起來了,你說的是不是吉言推薦的想讓接替她班的那個高級培訓師?”
“嗯,就是她。”
“我想起來了,當時總部本來想調吉言出任中華地區的銷售總監,她就推薦了一位名叫米粟的接替她在春城的職務,結果這個女的生活作風有問題,被人舉報了,我就停了她的職。
我想想,后來這個米粟又出了一次什么事故,我就把她除名了,為此吉言一直跟我反映這件事,我當時也沒理會吉言,吉言也因此辭職離開了公司。”張總徹底想起了前因后果。
“你呀,別以為我不知道內情,你根本就沒有調查過此事,對你來說一個培訓師算什么,犧牲就犧牲了,她有沒有犯什么錯誤根本不重要。”安全一針見血。
“唉,我知道什么都瞞不過你,那你說,當時那種情況,我能怎么辦?”
“算了,過去的事我也不想提了,我來就是讓你還米粟一個公道,把她的事平反了,給她正名。”
“為什么?是不是因為吉言的關系?我知道吉言特欣賞這個叫米粟的女孩子。”
“不是因為吉言,我一開始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是東方麗莎派我來的。”
“這怎么又扯上東方麗莎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被你搞糊涂了!”
“你呀,現在知道多問幾個為什么了?那當初開除米粟的時候就沒有多問幾個為什么?
你就沒想過,蒙娜一個大小姐,她何苦要處處為難一個培訓師?又不是一個行業的,她們之間能有多大的仇恨?她非要讓你毀掉一個女孩子的清白,還要用除名這種殺傷力最強的辦法對付她?
你昧著良心大筆一揮,可你想過米粟以后怎么辦?從此一生就背上了污點,她還有前途可言嗎?哪個公司還敢聘請她?她以后要怎么生活?你這一手也太狠了點,完全不顧人家小姑娘的死活!
還有,你知道蒙娜讓你污蔑的男人是誰嗎?你光顧著看前面了,你就不怕背后挨了黑槍!”安全說到最后嚇唬道。
張總已經被安全說的羞慚滿面,聽到最后一句話,心臟咯噔了一下:“那男的是誰?誰敢打我黑槍?!”
“那是我家少爺!你惹他生氣,我就敢背后打你黑槍,我長你臉了還?!”安全黑著臉道。
“啊,你怎么不早說?”張總呼地站了起來。
“我說什么?我知道的時候已經鑼罷鼓罷,戲臺都撤了,影響已經造成了,再說,我那時候找你,你真的會聽我嗎?你那時候正上桿子巴結那個蒙娜呢!”
“哎呀,你就別說了,那不是沒有辦法嗎?你是沒見她那咄咄逼人的樣子,我能怎么辦?現在蒙娜瘋了,你來找我給米粟正名,你也比我強不了多少!”
“你少瞎扯了,我要不是因為東方麗莎交代有話,讓米粟多在社會上經經風雨,我當時從源頭就把這事給掐死了,還會有你們后來的興風作浪?”
“你這次來到底有什么目的,不會單純是為了給米粟正名吧?”
“嗯,你猜對了,因為東方麗莎已經正式聘請米粟成為西米澤公司的國內市場總監了,吉言也已經成為西米澤公司的總經理,負責國內市場,你知道你失去米粟,給萊臣氏造成了多大的損失嗎?”安全毫不客氣地數落著張總。
“你的意思是東方麗莎準備角逐國內市場了?”張總這一驚非同小可。
“有吉言和米粟的加入,東方麗莎有什么不敢的?我說你官僚,一點都沒有白說你,你從香港公司調過來后,什么都沒搞明白,你就敢把米粟給開除了,是誰把你的眼睛給迷住了?這個人肯定居心不良!”
“別說了,我明白是怎么回事。是因為聽說吉言要調到總部,有幾位董事都想安排自己的人出任春城總經理,聽說吉言推薦了米粟,才借題發揮,加上蒙娜又插了一杠子,我就順水推舟把米粟給拿下了。”
“如果你當時冷靜一點,翻翻米粟的業績,你可能就不會這么做了,萊臣氏國內的導購員有一半都是米粟培訓出來的,現在她的化妝技術更是爐火純青,真是不能同日而語了。
現在想想,你的草率反而成就了今天的米粟,她離開萊臣氏并不是什么壞事,還是東方麗莎有遠見,佩服。”
“你就別再刺激我了,東方麗莎要在國內的化妝品市場分一杯羹,吉言和米粟對萊臣氏的營銷策略又是十分的熟悉,這不是要拆我的臺嗎?”張總懊惱的拍大腿。
安全譏笑道:“你還用吉言和米粟拆臺,別以為我不知道,自從吉言和米粟離開萊臣氏后,萊臣氏在國內市場的零售業績就開始下滑,當然這僅僅是一種原因,主要的責任還是你上任之初的大換血,傷了幾個一線城市公司的元氣。”
張總懊惱地擺了擺手:“別說了,我現在都悔死了,如果今年的業績再上不去,三年期限馬上就到了,我只能卷鋪蓋走人!”
“怎么?回香港呀?”
張總沒有說話,又抽出一支煙點上。
煙霧后面,是他愁眉不展的無奈。
“嗯,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能幫你提升業績。”安全忽然靠近張總道。
“你?少拿我開涮,你能有什么辦法?你要是有辦法還孝敬你夫人呢,重色輕友是男人的本性,切。”張總以為安全在調侃他。
“你要不聽,以后損失大了你可別怪我,吉言看在曾經在萊臣氏效力多年的份上,不想與萊臣氏成為競爭對手,臨來的時候,特意給我出了這個主意,你要是不稀罕,我就找別的公司合作了。”安全說著站了起來。
“什么?合作?你的意思是吉言想在我們公司上貨?”張總把煙頭按進了煙灰缸,順手拉住了起身的安全:“別急嘛,坐坐坐,有你這么談生意的嗎?”
安全沒好氣地坐下了,“我本來就不是談生意的人嘛,只是當個中間傳話的,你要是有心和東方麗莎合作,那就趕緊把米粟的事情解決了。”
“米粟的事沒有問題,本來就是公司的責任,我馬上通知開會,給米粟恢復名譽,下發紅頭文件!”
“東方麗莎要求的可不止這些,她要求你們公司在媒體上公開向米粟道歉,并且向媒體透露想重新聘請米粟回到萊臣氏任職的意思。”安全這時才把自己來找張總的真正意圖講了出來。
“你什么意思?讓我替東方麗莎進軍國內市場捧場打廣告?她這一招也太狠了吧?!”張總感覺自己好像被東方麗莎給套路了。
“東方麗莎說了,這叫互惠互利,共贏戰略,否則,你只能卷鋪蓋卷滾回香港了,別說兄弟沒有幫你,離了你的捧場,我可以和李總他們公司合作,一樣的效果。”安全不疾不徐地說道。
“得得得,你也別將我的軍,我聽東方麗莎的安排就是了,遇上這么個女魔頭,我只好認栽了!”張總除了妥協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安全達到目的,神定氣閑地離開了萊臣氏公司大樓。
在東方麗莎的辦公室,吉言和米粟坐在安全對面的沙發上,聽安全講和張總見面的情形。
東方麗莎看著米粟笑道:“米粟,從這件事上,我發現你真的已經成熟了,你知道如何利用身邊的一切資源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恢復名譽。
并且不計前嫌,能主動提出在萊臣氏上貨,提出共贏的觀點,幫助公司獲取最大的利益,證明你完全能夠勝任西米澤市場總監這個職位。
記住,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這句話很多人都知道,但真正能做到這點的人卻少之又少,你是一個胸懷寬廣的人,你最后的這個方案讓我徹底的放心了,非常好!”
米粟臉紅了,她的心中有些小得意:“謝謝總裁的信任,我會努力的!”
吉言看穿了米粟的小心思,不失時機地一瓢冷水當頭潑下:“米粟,你可知這是總裁給你出的一道考試題,這是你通過考核的唯一答案,知道嗎?”
米粟驚愕了,她愣愣地看著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面的東方麗莎。
天才一秒:m.biquz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