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蒙長慶陰沉著臉回到了凱旋城,他沒有向以往一樣按門鈴,而是輸入指紋自己打開了門,小夏小玉球球還有保姆小蕊在客廳里看電視。
看到蒙長慶進門,小夏和小玉立刻站了起來。
“長慶,你回來了,二叔他怎么樣?”小夏慌忙迎了上去。
“拜你姐妹倆所賜,還留了半條命!”蒙長慶說著推開小夏,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關了電視機。
球球不樂意了,“我要看電視!”
“小蕊,帶球球上樓睡覺!”蒙長慶看了小蕊一眼。
小蕊趕緊拉著球球的胳膊:“球球,不早了,睡覺去!”
“不,我要看電視,馬上就完了!”球球掙扎著不愿上樓。
蒙長慶黑著臉,扒拉開邊上的小玉,上去拽著球球的胳膊就把他從茶幾后拉了出來,厲聲喝道:“趕緊給我上樓睡覺!”
小夏和小玉被蒙長慶的喝聲嚇得一縮頭,這也是她們第一次見蒙長慶發怒。
球球還沒有被蒙長慶這么吼過,嚇了一跳。他有些害怕了,乖乖跟著小蕊上樓去了。
“鄭小夏,我二叔腦溢血住院了,這下你滿意了,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蒙長慶壓抑著自己的怒火,一字一頓地問著小夏。
小玉心里雖然害怕,但還是挺身而出:“這事是我做的,跟我姐沒有關系!”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蒙長慶的手攥成了拳頭,一步步逼向小玉。
小夏趕緊把小玉擋在身后:“長慶,你先別發火,小玉她也是為了你好,為了這個家好,沒有想到會把二叔氣得.”
“放屁!什么對我好?你們懂什么是對我好?就是因為怕蒙娜和我搶位置,就敢背著我干出如此荒唐的事來?知道嗎?就因為你們的愚蠢,蒙氏集團失去了最后一次翻身的機會!我們家所有的房子車子,所有的財產很快都會被銀行查封,我和二叔將會被那些業主們送進監獄,你們會再次流落到大街上,被他人欺負,這就是你們對我的好?你們簡直是可惡至極!”
如果眼前站的是兩個男人,蒙長慶會毫不猶豫地揮出拳頭,可此時的他只能以懲罰自己才能把心中怒氣發泄出去。
他掄起巴掌打向自己的臉,左一個巴掌,右一個巴掌,瘋狂地扇打著 “是我毀掉了蒙氏集團,我是蒙氏集團的罪人啊——”蒙長慶仰頭干嚎,繼續用著自己的臉。
小夏哭著撲向蒙長慶,“長慶,你別打自己,你打我吧——”卻被蒙長慶一個胳膊掄倒在地。
小玉哭著跪倒在地,沖著蒙長慶喊道:“姐夫,你打我吧,都是我害了你!”
球球和小蕊躲在樓上的拐角處,驚恐地看著樓下的一幕。
“爸爸”球球哭著跑進蒙長慶的書房,拿起了話筒。
“球球,怎么這么晚了打電話?”小雅的聲音傳了過來。
“師父,您快點到我家來,我爸他瘋了!”球球對著電話哭求道。
小雅立刻給米粟蘭馨打電話,三個人從不同的地方往凱旋城奔去。
小夏和蘭馨先到凱旋城門口,五分鐘后米粟趕到,三個人來不及說話,撒腿就往小夏的家跑。
小雅跑在最前面,先按響門鈴。
球球開門,“師父!”哭著撲向小雅。
“別哭,球球!”小雅顧不上安慰球球,立刻沖進房內。
米粟蘭馨緊隨而至。
只見蒙長慶跪倒在客廳內,頭栽在胸前,手還在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自己的臉,嘴里嘟囔著:“是我害了蒙氏集團,我是個罪人!”
小夏和小玉跪在蒙長慶的面前,匍匐在地上哭著。
“快,把蒙總架起來!”米粟喊道。
小雅疾步上前,一把抓住蒙長慶的兩只手,先阻止他繼續打臉,然后身子半蹲,把蒙長慶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一個使勁,蒙長慶這一米八多的魁梧身軀硬是被小雅從地上撈了起來。
“椅子,濕毛巾!”小雅喊道。
小蕊趕緊往洗手間跑。
米粟看了一圈,跑進餐廳拉了一把帶背的餐椅出來,放在蒙長慶的身后,用身子頂著,以防滑動,嘴里喊著:“慢點!”
蘭馨在旁邊招呼著,小雅慢慢把蒙長慶放到了椅子上。
小蕊拿著濕毛巾跑到跟前,米粟抓過濕毛巾就蓋到蒙長慶的臉上,輕輕擦著已經腫成豬頭一般發紫的面部,那上面全是淚水和鼻涕。
“再去拿一條濕毛巾來!”小雅對小蕊道。
米粟三個人忙碌著,誰也沒有去管坐在地上的小夏和小玉,最后還是球球和小蕊把兩個人拉了起來。
“小蕊,拿兩條干毛巾包著冰塊,在蒙總的臉上敷一會兒!”小雅的指使著小蕊,一眼都不看小夏和小玉。
此時的蒙長慶就跟個傻子一樣,伸著大長腿,仰著臉靠著椅背坐著,被四個女孩子包圍在中間,輪番給他做著冰敷。
小雅從小蕊的手中接過濕毛巾,附在蒙長慶的額頭:“好了,讓他歇一會兒就好了!”
蒙長慶的大腦昏昏沉沉,他感覺到自己被人從地上架了起來,坐到了椅子上,隱隱約約聽到米粟小雅蘭馨的聲音,他想睜開眼睛看看,可他的眼瞼發緊,怎么也睜不開。
“她們怎么到這里來了?”這讓他感覺特別的羞愧。
有一層涼涼的東西蓋住了他的臉,他感覺到有人在給他擦臉,不知道為何,他的心里就是知道,這是米粟在給他擦臉。
他想哭,可他是個男人,怎么能當著女孩子的面哭?
可他實在是撐不住了,他想卸下男人的這份自尊,心甘情愿的跟在那個能讓他安心的人身后,沒有負擔地輕松活一回,哪怕是卑躬屈膝他也愿意,至少他能安心入睡。
小玉看著米粟三人完全不把她們姐妹二人放在眼里,特別是小雅,指使著小蕊團團轉,心中氣憤,沖著小雅喊道:“小雅,你不過是我姐夫雇來教導球球的,怎么我看著你倒是成了這間房子的女主人,把小蕊呼來喚去的,誰讓你們到我家里來的?”
球球走到小雅的身旁沖著小玉說道:“小姨,是我讓師父和米姐姐蘭姐姐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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