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大山里的路現在都修的比較好,一百公里的山路,三個多小時就跑到了,下午兩點鐘,米粟他們進了村。
鄭家屯算是個大村,米粟她們根據村里人的指點,很快就聽到了吹吹打打的聲音,他們尋著聲音找到了小夏的家。
這是座新建的宅院,門口搭著吹鼓手的臺子,十來個吹鼓手正在賣力地吹打著。
蒙長慶和小夏出來送人,看到了尋過來的米粟等人,趕緊迎了上去。
米粟幾個人見蒙長慶和小夏全身披麻戴孝,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小夏突然跪倒在地,沖著米粟幾個人就是一頓磕頭。
米粟蘭馨小雅馬凱四人都是城里出生城里長大的人,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陣仗,一下子給嚇蒙了。
趙擁軍連忙上前一步,攙扶起小夏:“小夏,請節哀!”
蒙長慶見米粟幾個人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便解釋道:“這是當地的風俗,叫‘孝子頭’。‘孝子頭,滿街流,見了誰都先叩頭’。孝子見到人,不論輩分高低,都要磕頭的,你們受得起。”
米粟傻呆呆地問道:“蒙總,那我們該怎么回禮呀?”
“你們不用回禮,只需去靈堂鞠個躬就行了。”蒙長慶說道。
小夏上前拉住米粟的手,對蘭馨小雅馬凱說道:“這么遠,沒想到你們幾個人都來了!”
米粟一臉歉意地說道:“小夏姐,真對不起,我昨天晚上沒有接到你的電話!”
小夏拍了拍米粟的手:“我知道,別說了。”
趙擁軍說道:“小夏,先領我們去給老太太燒個紙,鞠個躬吧。”
米粟趁機把準備好的信封塞給了小夏:“這是我和蘭馨小雅的一點心意。”
馬凱見狀,也趕緊掏出一個大信封塞到小夏的手里:“嫂夫人,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小夏也沒有推辭,嘴里說著“謝謝”,把信封統統收了下來。
“好,你們跟我來吧。”小夏領著幾個人往院里走。
蒙長慶和馬凱跟在后面。
“蒙總,對不起!”
“不用道歉,你也當不了你父親的家。”
“俱樂部這邊,蒙總您也知道,我沒有調動資金的權利,沒有老板的同意,我是不敢動一分一毫的,很抱歉!”
“我明白,無須自歉。”
蒙長慶跪在靈堂前,拿著一摞紙錢往火盆里放著。
米粟蘭馨小雅三人站在前面,馬凱和趙擁軍二人站在后面,五個人給小夏的母親鞠了三個躬。
負責靈堂的總理高聲喊道:“孝子謝!”
小夏小玉哭著給米粟等人磕頭。
米粟心頭發酸,連忙扶住小夏,蘭馨也趕緊扶起了小玉。
趙擁軍看著一臉悲傷的小夏,說道:“小夏,別哭了,你要保重身體,辦喪事是非常耗身體的,不敢這樣一直哭,別是老人還沒有出殯,你自己先倒下了。”
“趙老板,小雅昨天上午說你晚上到,想著你到了,給你接風洗塵的,沒想到”小夏說著悲從中來,忍不住又抹起了眼淚。
小雅見狀,故意四周看了一圈,問道:“小夏姐,球球呢?”
“我讓他陪著我父親在偏屋呆著,不想讓他老人家在這里看著難過。”小夏擦干凈淚水答道。
“好,我們去看看球球。”小雅給趙擁軍使了個眼色。
“嗯,我們一起去看看伯父吧!”米粟對蘭馨和馬凱說道。
“我帶你們過去吧。”蒙長慶站起來說道。
球球看到米粟和小雅,臉上露出了笑容:“米老師,師父,你們怎么來了?”
“傻小子!”小雅拍了一下球球的肩膀。
小夏的父親鄭勝利站了起來,他看上去又蒼老了幾分。
“辛苦你們了,跑這么老遠到這山溝里來,唉!”鄭勝利難受低下了頭。
米粟他們不知道該怎么安慰老人,還是趙擁軍會說,替大家安撫了一番鄭勝利。
幾個人走出了偏房。
此時,米粟才有心思關注蒙長慶,這一仔細打量,她心中不由得有些心疼。
剛才見到蒙長慶時,因為心情緊張,又被小夏出其不意的舉動嚇了一跳,所以她沒有顧上觀察蒙長慶。
在陽光的照射下,蒙長慶滿臉憔悴,胡子拉碴,雙眼通紅,凌亂的發絲上竟已爬上一層灰色,神色中隱藏著壓制不住的不安與焦躁。
米粟看著眼前的蒙長慶,她做了一個決定,她本不愿意把不該由她說出的話告訴蒙長慶,可眼下,老太太的喪事不能耽擱,家里沒有一個主事的男人怎么行?這個時候,小夏姐是多么希望自己的丈夫能陪在她身邊。
而處于內憂外患之中的蒙長慶,是否能撐得住這么多的壓力?!
“蒙總,我想單獨跟您說句話。”米粟鼓足勇氣看著蒙長慶說道。
其他幾個人都吃驚地看著米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蒙長慶看著米粟的眼睛,那是一種不同尋常的眼神,他猛然想到了小夏那天打電話跟他說的話,心頭不由得一震。
“米粟對小夏說,蒙氏集團眼前的危機都會過去的,說自己不會有事,難道她真的”
“各個房間里都是人,我們到院子外面去說吧。”他伸出手客氣地請米粟跟自己走。
米粟扭頭看了一眼蘭馨和小雅:“你們幾個就在院子里呆著,不要跟過來,我跟蒙總有話說。”
蘭馨和小雅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她們雖然不知道米粟跟蒙長慶會談些什么,但兩個人大致也能猜出個所以然來。
馬凱想到米粟和安全的那次單獨會面,他似乎明白了一些,蒙長慶陷入困境,米粟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有可能會求助金楠澤。
他心里清楚,只要米粟開口,金楠澤絕對不會拒絕的。
東子在門口忙著,蒙長慶走到他的跟前,悄聲說道:“把車鑰匙給我。”
東子剛想說“有什么事我去辦”,可看到蒙長慶身后站著的米粟,便沒有吭聲,從口袋里掏出了車鑰匙。
小玉從靈堂出來,見蘭馨小雅趙擁軍馬凱四人站在樹蔭下說著話,卻獨獨不見姐夫和米粟,便感到奇怪,走了過去。
“小雅姐,米粟姐呢?”
“哦,小玉,米粟跟蒙總有事聊,他們出去了。”小雅隨口說道。
小玉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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