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蒙娜從衣帽間走了出來,上身著一個白色的吊帶內搭,外面罩著一件休閑的淡綠色針織長衫,下面是一條米白色的亞麻闊腿褲,優雅高貴的氣質重新回到她的身上。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脖子上掛著一串蜜蠟珠子,珠子的最下面是一個血色琥珀的掛墜,在白色的內搭襯底下,顯得格外醒目,非常的養眼。
房門被敲響,方姨在門外喊道:“小姐,夫人讓你下樓。”
“哦,我知道了。”蒙娜隨口答道。
她走到梳妝臺前,再次拿起手機,想了想又放下了,她知道“他”不會電話,是“他”真得不方便,她就是再把電話打過去,“他”依然是不會接的。
她開始給自己化妝,等妝畫完了,“他”的電話可能就過來了。
廖晨不時看一下腕表,陪著喬巧東一句西一句地聊著天。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他一看是小雅的電話,便站了起來:“夫人,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請便。”喬巧用請的手勢說道。
廖晨走向陽臺,推開玻璃門走了出去。
“小雅,怎么了?”
“師兄,你現在哪里?”
“我在森林半島的蒙娜家。”
“對,今天是周二,你還兼著呢?”
“嗯,你找我何事,說。”
“蒙娜是不是在家里?”
“在家里,怎么啦?”
“沒事,我知道了,就這,拜拜。”
小雅掛斷了電話,廖晨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瘋丫頭,莫名其妙。”
廖晨推開陽臺門回到客廳,喬巧見他進來,略帶歉意地笑道:“廖醫生,沒什么事吧?”
“哦,沒什么事。”
“那就好,你再稍等一下,方姨去叫小娜了,她馬上就下來。”
“好吧。”廖晨不好意思催促蒙夫人開始推拿,也許人家母女有什么事要說。
“廖醫生,我們看會電視吧,這兩天電視臺正播那個《歡樂頌》,劉濤、蔣欣主演的,挺好看的。”喬巧怕廖晨著急,便拿起遙控器按了一下,打開了電視機。
“是嗎?這兩天我們那些護士好像議論的都是這個電視劇。”廖晨說道。
喬巧把《歡樂頌》調了出來:“是吧,都在議論,就是好看。廖醫生,老蒙說你們男人不喜歡看這樣的片子,反正我們女人都喜歡看這個劇,我覺得挺好的,每天都追著看。”
“是嗎?我看過兩集,看不上癮,就棄了,可能跟蒙總是同樣的心情吧。”廖晨笑道。
“這個劇越往后看約有意思,你看看吧。”喬巧說道。
“好,再看看。”廖晨笑道。
他實在是等的心焦,可蒙夫人好像沒有進房間推拿的意思,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真是如坐針氈。
“方靜,你再上樓催一下,這小娜在樓上干啥呢,讓她趕緊下來。”喬巧給方姨使著眼色,讓她趕緊把蒙娜叫下來。
方姨又往樓上跑去。
廖晨覺得特別尷尬,他似乎感覺到蒙夫人的意思了,只是他沒有敢細想,他覺得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他忽然又想到小雅的電話,現在想起來,小雅和米粟蘭馨不會是在計劃著對付蒙娜吧?
蒙娜的妝畫完了,可“他”依然沒有來電話,已經十點了,“難道’他‘今天上午不會給自己來電話了?”
房門被再次“當當”敲響,方姨的聲音傳了進來:“小姐,夫人叫你趕緊下去。”
“我媽到底有啥事?洗個澡一直催啥呢?”蒙娜對著房門煩躁地問道。
“廖醫生來了,夫人想介紹你們認識。”方姨在門外答道。
蒙娜起身走向房門,她進門的時候朝里鎖了門。
她打開房門,看著方姨問道:“哪個廖醫生?”
“就是一直給夫人推拿按摩的廖醫生,你們倆一直都沒有見過面,夫人想介紹你們認識。”方姨答道。
“哦,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蒙娜說完關上了房門。
方姨只好搖搖頭下去了。
蒙娜重新回到梳妝臺跟前坐了下來,看著手機屏幕,心里念叨著:“求求你趕快來電話吧!”
還真是不經念叨,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把注意力高度集中的蒙娜給嚇了一跳,伸手就抓住了手機,結果莫名其妙的手機掉到了地上,真是慌中出亂。
蒙娜趕緊彎腰撿起手機,一看號碼顯示是她的秘書打過來的。這個秘書是于晴離開后,她又重新挑選的。
“不是給你交代過了嗎?沒什么緊要事不要給我打電話,你自己處理就行。”
“蒙主人,是董事長找你,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我爸找我,他沒說什么事嗎?”
“沒說,要不你給董事長回個電話吧。”
“我知道了。”
蒙娜掛了電話,頓了頓,給父親撥了過去。
“爸,您找我?”
“上班時間你不在辦公室,又跑去哪瞎逛了?”
“爸,你冤枉我了,我今天真沒去逛街,一早上跟客戶談點事,結果不小心把咖啡撒到身上了,我現在家里剛換了衣服。”
“剛才你馬伯伯跟我來電話,想請我下午三點去香格里拉俱樂部打保齡球,我想讓你陪我一起去。”
“爸,我下午還有事,讓楊昊陪您去吧,他的保齡球打的比我好。”
“需要他去我自然會找他,可今天我就是要你陪,下午的事先放一放,三點鐘陪我過去,就這。”
“爸”蒙娜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電話里已經傳出了盲音。
“老頑固!”蒙娜對著電話哼道。
她知道父親與馬伯伯一直想撮合她和馬凱,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馬凱和米粟就是一伙的,他不找她的麻煩就不錯了,怎會跟她處朋友,妄想呢?何況米粟知道的事他如果也知道想想她都渾身冒冷汗。
看著毫無動靜的手機屏幕,蒙娜想著要不要給“他”發個短信,告訴“他”她有急事找“他”,讓“他”擠時間給她打電話。
如果她再接不到“他”的電話,她就先開車往省城走,也就是一個小時的路程,十二點之前她就趕到了。
房門再次被敲響:“小姐,夫人生氣了,催你趕緊下去。”方姨在外面急急地催促道。
“煩不煩,她的客人,干嘛非要讓我認識?”蒙娜對著房門不耐煩道。
此時此刻,她心虛不寧,哪有心思見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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