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老婆大人!”
“聽這口氣,肯定憋著什么壞,說吧!”
“誤會了,我是向你表示感謝的。”
“感謝什么?”
“感謝你給咱爸媽買的毛衣呀!”
“小夏姐織的毛衣他們收到了?”
“兩天前就收到了,是小夏從洛城臨走時寄出去的,爸媽收到可高興了,說謝謝你呢,有心了。”
“對不起,我都給忘了,我錢還沒有給小夏姐呢。”
“等你回春城見到小夏再給吧!”
“我剛才已經給蒙總和小夏姐打電話拜過年了,早知道我在電話上感謝一下人家多好?這事弄得,顯得我多不懂事一樣!”
“我也是今天打電話回去,爸才告訴我的,要怪就怪大姐,她收到東西了,也不知道跟你通個電話說一聲。”
“我前幾天跟大姐吵架了,她正恨著我呢,怎么可能會給我打電話。”
“啊,為什么?她怎么會跟你吵架?”
“還不是因為我和馬凱去超市的事,她說我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還罵我不要臉,我氣壞了,就反罵了她!”
“我大姐從來說話都是口無遮攔,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完全不顧及別人的感受,真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董永能想象得到大妞說話的樣子。
“口無遮攔是她的事,但別招惹到我,我可不慣她這毛病。她簡直就是個瘋子!”
“米粟,你要真跟她一般見識,你以后就光得生氣了,她沒文化,說話粗魯,加上跟我爸一樣的驢脾氣,跟她計較你就虧大發了,那得從早上吵到天黑,她是越吵越來勁,啥話能氣死你,她就專挑那啥話說,凈過嘴癮了。”
“你是我老公,你姐她說那樣的話,你也能受得下?她是在往你頭上種草呢?還綠油油的一大片,你不嫌綠呀?”
米粟平時是個很能忍的人,而且是不愛生事的人,更不是挑事的人,只是因為大妞說的話太過分了,這幾天一想起大妞那些罵人話,她的嗓子眼就發堵。
“我聽了當然生氣,可有什么辦法,她已經說過的話,我又不能讓她收回去,以后你盡量不要和她搭腔,她說話就不過腦,事后總是后悔,再反過來給你說好話,我拿她從來就沒辦法。
好歹大姐有一點好,你別看她窩里斗,但她從不會當著外人的面說自家人的不好,如果有人敢當著她的面說你壞話,她立馬會把那個人罵的狗血淋頭,甚至敢上去跟人家打架,可護短呢!”
“啊,真的!”
“可不是真的嗎?你是不了解她,她是有口無心,她找你事,是因為她不了解事實真相。”
“可她說話太傷人了,再有口無心也不能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吧?豈有此理!”
“好了,我們不說她了,大年三十的惹你不開心。”
“我才不想提她呢,鬧心。”
“老婆,我跟你說件正經事。”
“說啥正經事?”米粟好奇。
“你先親我一口,我再告訴你。”
“你愛說不說,我才不稀罕聽。”
“關鍵是我想說,不說出來我會憋死的,還是我親你吧!”董永閉上眼睛,噘著嘴往屏幕上湊。
“好惡心!這么大個嘴!”米粟嫌棄地捂住自己的嘴。
“啊!”董永猛然睜開眼睛,整出一雙幽怨的小眼神:“老婆,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你太讓我寒心了!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那腔調像極了某電視劇中的經典臺詞,再配上那身綠軍裝,看著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惹得米粟哈哈大笑起來。
在哈哈大笑聲中,米粟這段時間胸中積攢的陰霾之氣被散開了許多,她一下子感覺心口輕松了很多。
“開心了吧?老婆。”
“永哥,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這輩子不當演員虧大了,不然的話,我還能撈個電影明星的老婆當當,哈哈哈哈!”
“嘿嘿,可你這輩子嫁給了軍人,所以那個什么明星老婆你就別想了,還是老老實實給我當老婆吧。”
“永哥,老公,我愿意,我就稀罕你這身綠軍裝,跟你在一起,我心里踏實,特有安全感!”米粟動情道。
董永看到了米粟眼睛里閃動的亮光,他重新感受到了米粟對她的一片癡心,看來這些天自己是庸人自擾,自尋煩惱。
“老婆,我愛你,我不敢說我無時無刻都想著你,但只要我一閑下來,你就在我的腦子里站著,一分一秒都沒有離開過,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也是!我最愛你!”
“米粟,米粟,快來看,電視機怎么了?不出圖像了!”粟利萍的聲音響了起來。
“媽,稍等一下,我馬上就來!”米粟扭頭沖者樓梯間的門喊道。
她知道是母親心疼她了,怕她在樓梯間凍著,在招她回去。
她可是只穿了件薄棉睡衣,晚上樓梯間的氣溫太低了。
這也幸虧是在上海,這要是在春城,她現在已經凍成冰棍了。
心里想著,忍不住就打了個冷顫。
董永看到米粟的身子猶如風中的樹葉一樣,蕭瑟了一下,連忙問道:“怎么了?你好像很冷的樣子?”
“今天的暖氣有點不太給力,我一會兒再加一件棉睡衣。”
“那你趕緊穿去,我等你。”
“你沒聽我媽在喊我嗎?棉睡衣在客廳放著呢,那我掛了,明天等你電話。”
“等等,我再說最后一句話。”
“你快說。”
“初三能不能回老家一趟,看看咱爸咱媽,結婚后的第一個春節,不回去見長輩不合適,你說呢?”
“不行!”米粟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說完就知道壞菜了。
董永沒想到米粟拒絕的這么快,而且這么徹底,簡直都不帶考慮一下,一時間就尷尬那里了,臉色也隨之變得不好看了。
“老公,你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害怕見大妞和你父親,你不在家,我獨自面對他們,心里怯的慌,實在是有些怕他們!”
董永的臉色緩和下來,原來是這么個原因。
想想也是,不要說米粟了,就是在那個環境中長大的自己,不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嗎?
看著米粟可憐巴巴的眼神,董永有些自責,為了自己的那些破禮數,把自己的女人嚇成這個樣子,真是罪過。
害怕歸害怕,可家里的這些個禮數也不是他說廢掉就能廢掉的,那個家庭是他這一生都不可能擺脫的,不管他走到哪里,他們始終都在他的心里面,已經生了根。
“米粟,老婆,勇敢點,嫁給了我,你就等于是這個家庭中的一員,你沒得選擇,只能學會慢慢適應。
父母年齡大了,他們這輩子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山里比不得城市,關起門來各過各的。
在大山里,十里八村的人幾乎都認識,很多都是親戚套親戚的關系,所以山里人做事就怕人戳脊梁骨,如果我們的禮數不周,別人會把我的父母笑話死,他們以后真得在村里人面前抬不起頭來!”
“真是窮規矩多!”米粟嘟囔了一句。
她說啥都不能答應董永,她的父親還沒有蘇醒過來,她怎么敢離開醫院?
“老婆,親愛的,你就給老公個面子,回去跑一趟,要不然村里人會笑話我怕老婆的!”
“怕老婆就怕老婆唄,現在怕老婆是潮流,你得順勢而為,所以你就別逼我了,我真不敢回去,你不在家,大妞還不吃了我呀?!”
“她沒有那副牙口。何況,你沒發現?我爸他是一直護著你的,大姐要敢給你氣受,老爸都不會饒過她,你就放心回去吧,昂?”
“永哥,你別說了,我真得不想去,你就別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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