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粟的手機跳出一組號碼,顯示是安全的。
她有些意外。
“永哥,我有電話進來了,不跟你說了。”
“好的,我也開始忙了,老婆再見。”
“再見,吻你!”米粟一個嘟嘴。
“是米粟嗎?”
“是我,我是米粟,安律師,您好!”
“聽說你父親病了?”
“是的,腦溢血。安律師,您是怎么知道的?”
“想知道就知道了。”
“你不是去英國了嗎?”
“需要我跟你聯系醫院嗎?”不接她的話茬。
米粟心一動:“安律師,我想給我爸轉到上海那邊的醫院,我爸的主治醫生說那里的條件很好,有國內一流的腦外科專家,我爸手術后有完全康復的可能!”
“你已經在聯系上海方面的醫院了嗎?”
“嗯,我一個同學的父母在上海有些關系,現正幫我聯系著,還不知道啥情況呢!”
“北京這邊的醫院我已經給你聯系好了,既然你想到上海去,那就按你的意思辦。如果明天你的同學還給不了你消息,我親自飛上海給你爸辦住院手續。”
米粟驚呆了。
她沒有想到安全已經提前做好了這些工作。
“是金楠澤安排的嗎?”
“是的,少爺催我回國,就是幫你父親安排醫院治療的。”安全的聲音沒有絲毫波瀾。
“金楠澤他還好吧?”有些鼻塞。
“少爺很好。”
“他怎么知道我爸病了?”
“不清楚。”
“他啥時候回國?”
“不清楚。”
“是不是我的事他都知道?”
“知道。少爺讓我幫你打官司。”
“打啥官司?”
“找到背后對你使壞的人,把她送進監獄。”
“您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
“哦。”
“但我會找到她。”
“聽您的口氣,您好像有目標了?”
“這個目標是你提供的,但我分析過后,覺得可能性很大。”
“我提供的?安律師,我們倆個就見過一次面,后來也沒有聯系過,我啥時候給您提供的信息?”
“我只是說是你提供的信息,并沒有說是你直接告訴我的。”
“蒙娜?”
“是的。”
“您為什么說她可能性很大?”
“因為只有她有這個能力。”
“根據?”
“LBJN跑車。”
“別想了,你想不到的。”
“是您把金楠澤的跑車送給了蒙娜背后的那個男人。”
“安律師,您不吭聲,就表示我猜對了。”
“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因為蒙娜自身的能量做不到這種程度。除非蒙娜不是那個陷害我的人,陷害我的人另有其人,但這個人是不存在的。”
“厲害!”由衷的贊美。
“我謝謝您,安律師,雖然這些都是金楠澤安排的,但我還是要真誠地謝謝您,也請您務必把這個差點害死我父親的劊子手送進監獄!”
“有間接的關系。你現在這么狠她,只是因為你父親嗎?”
“她害我損失名譽,離開了萊臣氏,我都忍了。誰讓我沒有資格跟人家對峙,所以我退出了戰圈。但我沒有想到,她竟然對我趕盡殺絕,險些害我父親性命,我豈能饒了她?!”
“對于那些沒有良知的人,你的寬容對她來說就是放縱,她會更加肆無忌憚地想置你于死地。”
“我剛剛明白這個道理,跟魔鬼永遠不能講寬恕,除非自己不想活了!”
“好了,你父親的事,我們再聯系。”
“安律師,再見。”
病床上一直處于半昏迷的米君庭,偶爾會突然睜一下眼睛,口齒不清地沖著空中莫名其妙罵一句,然后就又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米粟根本就聽不清父親在罵什么?因為他的舌頭根本不聽使喚,但她心里清楚,父親一定是在罵陷害她的那個人。
看著父親那么脆弱地躺在病床上,等待著命運的審判,米粟的眼淚忍不住又流了下來。
她走出病房,掏出手機。
“趙建新,你爸媽聯系的上海方面的醫院咋樣了?”
“我媽剛還在打電話催著呢,對方說現在病房住滿了,走廊上都是加床的病人,根本沒有床位。對方還說,每天都有一批病人出院,說是看看明天能不能安排進去。”
家沒有病人,不會去關注這方面的信息,現在事落到頭上,米粟才發現自己的社會閱歷竟然少的可憐,離開了萊臣氏,她就像一個白癡,什么也不懂。
簡直就是寸步難行。
“趙建新,替我謝謝你爸媽!讓他們跟著操心了!”
“米粟,你爸你媽也是我爸我媽的朋友,幫忙是應該的,你別著急,我媽一直在和上海方面的朋友聯系著,你爸很快就能轉院的。”
“你媽那朋友明天早上有把握嗎?”
“米粟,這個很難說,床位是有數的,可強占這幾個床位的各種關系卻是無限延伸的,能量大的,怎么都會有床位的。這時候拼的不是錢,拼的是誰的關系硬。”
“我明白了,謝謝你,趙建新。”
“米粟,你千萬別著急上火,昂!”
米粟掛了電話。
她為難了,不知道該不該把電話打給安全,告訴他這邊聯系醫院的情況。
如果安全連夜飛到上海,而趙建新這邊也正好安排好了,不是讓安全白跑了一趟?
可如果不給安全打這個電話,萬一明天早上趙建新的媽媽還是弄不到床位,父親就得再等一天,怎么辦?
米粟焦慮了。
最后父親的身體超越了一切,她毅然把電話給安全打了過去。
“喂,米粟。”
“安律師,我請求您,幫我聯系一下上海的醫院,這里畢竟離上海近一些,去北京距離太遠,我擔心父親的身體吃不消!”
“好的,你做好轉院的準備吧。”
“這么快嗎?”米粟吃驚。
“找我幫忙不就是要一個快嗎?否則你等幾天一樣可以等到床位的。”
“謝謝您!我這就去和主治醫生談,用他們醫院的救護車送我父親去上海!”米粟激動地聲音發顫。
“談完直接往上海走,等你們到的時候,我可能也到了,走前跟我打個電話。”
“啊?安律師,您不用先聯系病床嗎?”
“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剛下飛機,你說要去上海治療,我直接買了飛往上海的機票,上海方面的電話我已經打過了,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
“那這么說,我現在就可以走?”
“是的,抓緊時間,我也要準備登機了。”
“謝謝!謝謝!”米粟除了說謝謝,已經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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