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粟定的鬧鐘響了,她不情愿地用被子蒙住了頭,實在是不想起床。
這么多年了,終于可以什么心都不用操的睡個大懶覺,可是卻被蒙長慶昨天晚上的電話給破壞了。
想想早上還要和蒙長慶一起去國際飯店吃早茶,米粟只好強打精神起了床。
她把自己收拾整理好后,一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穿好外衣,圍上圍巾出門了。
米粟不能讓蒙長慶等自己,那樣太不禮貌了,所以她想提前十分鐘在路邊等著蒙長慶的到來。
誰知她剛一出小區的大門,就看見穿著貂皮大衣的蒙長慶站在馬路沿上正往這邊瞅著!
米粟心想:“這家伙是不是七點半就到了!”
蒙長慶一見米粟出來,連忙朝她揮了揮手。
米粟快步朝他走去。
“蒙總,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不過您怎么來的這么早?”
蒙長慶開玩笑道:“年紀大了睡不著覺,所以起的比你們年輕人早些,閑著沒事就提前過來了。”
“蒙總這么記仇呀?!看來我昨晚上說的話真被您曲解了!”米粟見蒙長慶如此的平易近人,心中的顧慮少了很多。
“我說的也是事實呀,我已經四十五了,馬上就到了知天命的年齡,還不老嗎?”蒙長慶說話的表情很認真。
米粟說道:“蒙總一點也不老,看著也就是三十五歲的樣子!”
蒙長慶的司機想幫米粟開門,蒙長慶揮了揮手,司機退開,坐回了車上。
“謝謝夸獎,請米粟小姐上車!”蒙長慶親自為米粟開車門。
米粟一看蒙長慶開的是后車門,知道自己要和蒙長慶一起坐后邊了,她想坐副駕駛,可蒙長慶親自開著車門,她想拒絕都沒有機會。
“謝謝蒙總!”米粟彎腰鉆進了邁巴赫豪華轎車。
蒙長慶關好車門,從另一面上了車,坐在了米粟的身旁。
車子的空間足夠大,可蒙長慶一坐下,整個空間都似乎變小了。
米粟看著身材高大的蒙長慶,那氣場真是太大了,瞬間就讓她感覺到有些壓抑。
她答應和蒙長慶一起吃早茶,就是為了聽蒙長慶講故事,所以只好忍著,只是不知道蒙長慶是講他自己還是講別人。
蒙長慶感覺到了米粟的局促,為了緩解緊張的空氣,他開始和米粟閑聊:“米粟,聽說你愛人是個軍人?”
米粟聽蒙長慶談董永,心里松了一口氣:“是的。”
“馬上就要過年了,你又遞交了辭呈,何不正好去探個親?”
“我老公說他最近會到春城執行任務,所以我就不去了。”
“米粟,離開萊臣氏后,有什么打算?”
“很快就要過春節了,我想給自己放個假,先休息一段時間,等春節過后再找工作。”
“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到蒙氏集團來,你是中文研究生畢業,又是高級培訓師,蒙氏集團有很多崗位都適合你,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做我的秘書。”
“謝謝蒙總看得起我,只是我這培訓師是針對美容和保健方面的,對于售樓方面的業務我一竅不通,而秘書崗位我更加陌生,會耽誤您的事的!”
“米粟,你心里很明白,銷售的宗旨其實是一樣的,而且手段也是相似的,只是賣的產品不一樣而已。就像銀行,它們的產品是人民幣,不要想著人民幣是天下最好賣的東西,其實它是最難賣的,一旦賣錯了人家,可能是分文不收,我這樣說你應該明白我在說什么。”
米粟點點頭:“我明白。”
“那你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到我們公司來?”
“蒙總,對不起,春節前我不想考慮工作的事情,所有的事情我都想放到春節后再考慮。”
“好,不勉強,但我希望你春節過后,好好考慮一下我們公司。”
“謝謝蒙總,我會的。”
兩個人就這么閑聊著到了國際飯店。
兩個人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蒙長慶很紳士地幫米粟脫掉皮大衣,掛在椅背上。
“謝謝!”米粟向蒙長慶表示感謝。
蒙長慶脫掉貂皮大衣,坐在了米粟的對面。
服務生過來請他們點餐。
蒙長慶說道:“米粟,你是揚城人,我們今天就吃蘇式早茶,怎么樣?”
“好啊!”米粟高興地像小孩子一樣輕拍小手。
“那好,我們兩個一起點,多點幾樣,你好好嘗嘗這里的味道是不是你們當地的味道。”
“嘻嘻”米粟笑得露出了門牙,一點也不緊張了。
各種小點心、蟹黃湯包、鮮肉筍包,雞絲餛飩,等等一個個上了餐桌。
兩個人開吃。
米粟見蒙長慶一邊吃著一邊直拿眼睛盯著她的身上看,不覺有些尷尬,她強壯鎮定地喝了一口湯,然后說道:“蒙總,您今天請我吃早茶,是不是有什么事跟我說?”
她不好意思提醒蒙長慶昨晚上說的講故事的事。
蒙長慶把目光移到米粟的臉上,“米粟,你很新歡穿紅色的衣服嗎?”
米粟一怔,她沒有想到蒙長慶會問這個問題。
“還可以吧,別的季節不穿紅色的衣服,就是到了冬天,會買紅色的羽絨服。”
“我看你穿著紅色的毛衣,以為你喜歡穿紅色的衣服。”
米粟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紅毛衣,抬頭看著蒙長慶笑了起來:“我身上這件紅毛衣是我意外所得,我非常喜歡,所以穿的次數就多了一些。”
“歐,意外所得?什么意思?”蒙長慶很在意米粟的話,連忙追問道。
米粟覺得奇怪,堂堂一個集團總裁,這么關心她身上的一件毛衣干啥?真是閑得慌!
“蒙總,不瞞您說,這是我結婚時候的新娘裝,是在我老公家那邊的大山里所得,完全是手工編織的,我一眼看過去就喜歡上了它。”
“你老公的老家嗎?”
“是的。”
“你老公的家在什么地方?”
“洛城那邊的一座大山里,叫什么源井鎮。”
“沒想到她竟然跑那么遠?!”蒙長慶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他的臉上出現一種很古怪的表情,仿佛是被悲傷籠罩著。
“蒙總,您在說什么?”米粟感覺蒙長慶口中的她應該不是說的自己。他更不可能會說她跑那么遠嫁了。
蒙長慶清醒:“你剛才說是手工編織的?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您說的對,我當時和您是一樣的感覺,覺得手工能編織出這樣的毛衣,簡直是太神奇了,沒想到大山里面也有這樣講究的人,真是應了那句‘高手在民間”的老話。
“米粟,你看看我身上的這件毛衣,有沒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蒙長慶突然站起身來,竟然像走T臺的模特一樣,拉展自己身上的毛衣,轉著身子,讓米粟觀看他身上的駝色毛衣。
米粟差點被吃了一半的蟹黃包給嗆了,她吃驚地看著眼前腦神經短路的蒙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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