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這么厲害!”楊鼎此時算是徹底明白,自己請來的這個名叫劉風的年輕人,是一個多么了不起的人物了。
甚至此時楊鼎回憶起上個月,他聯系上那們老神仙時,那位說過的一句話,“我爭取讓我師侄去幫幫你,只要小風去了,你的一切麻煩都不在是麻煩了。”
想到這里,楊鼎突然笑了,剛才他還在擔心,現在想想自己真是可笑,能被老神仙如此夸贊的人,能沒真本事嗎?
這時就連另一位看不起中醫的家伙,也開口道:“我雖然不明白中醫,但這個劉先生,對人體結構的了解,的確非常精準,如果肯學西醫,一定會是一個…”
“你們都安靜一下,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這時劉風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而且顯得很不耐煩,他拿起了第二根八寸金針,“能不能醫好這個楊大小姐,全看下一針,如果你們不能保持安靜就都給我滾出去。”
在場所有人同時抬起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劉風扭回頭,左手一攬,竟然將托著楊詩雯的后背把她扶坐了起來。同時他右手一抹,另一根八寸金針,到了他的右手中。
此時,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關心女兒的楊鼎,甚至此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因為他看到,劉風右手中的八寸金針,居然抬到了女兒的頭頂上方。
尼瑪!這是要扎頭頂百會穴?就是普通人也知道,頭頂百會穴是禁忌啊,一個扎不好,入針一深就會傷到腦子,那還不玩出人命來?
何況劉風手中的針是足有八寸長,這玩意要是扎進腦子里…
就在楊鼎胡思亂想之時,劉風扶正的楊詩雯的身子,右手八寸金針突然向下一落。
金針快速沒入了楊詩雯的頭頂,跟上一根針一樣,幾乎連根沒入,只留下不到兩公分的針尾在外。
“詩…”
楊鼎看到這一幕,嚇得再次發聲,可只吐出一個字,便再將捂住了自己的嘴。
劉風此時臉色也很嚴肅,在下完針后,他的雙手抵住楊詩雯的后背,并且直接盤坐到了楊大小姐的身后。
“楊董事長,這一針下得更神。”老馮湊到楊鼎的耳邊,用最小的聲音耳語道:“雖然我說不好針刺百會的重點在哪,但我曾經年輕時卻有幸見過有人如此下針,治愈過一位不治之人。楊先生,你仔細看大小姐。”
楊鼎定了定心神,隨即臉上便露出了喜色。
他發現,原本臉色慘白如紙的寶貝女兒,那張讓人憐愛的俏臉上,居然泛起了一抹健康的紅潤。
“對對,老馮,你看到沒有,我女兒的眼睫毛在動,好像隨時能蘇醒過來。”楊鼎無比激動,也湊到老馮的耳邊小聲說道。
嗯嗯嗯!
老馮連連點頭,“上蒼手,八寸針,鬼差手里搶回魂,這句話是真的,是真的啊!楊董事長,你看到沒有,現在劉風先生還是在施展上蒼之手,他雙手抵在大小姐的后背上,可十指卻在動。”
“是啊!他的十指好像是在彈琴。”楊鼎此時也越看越興奮,他發現,自己的女兒隨著臉色恢復,呼吸也變得更有力了。
半分鐘后,劉風終于做了一個放松的深呼吸,并且抬起頭對著大家說道:“接下來可能就到了你們楊大小姐尷尬的時候了,大家都出去吧,讓保姆準備一下…”
劉風的話尚未說完,在他身側三米外的落地窗突然炸碎。
此時此刻,除了劉風之外,沒有任何人發現,在玻璃炸碎的同時還伴著一道隱隱的風哨聲。
這是子彈劃破空氣產生的彈道風聲,劉風不但聽到了子彈聲,甚至通過子彈聲音辨別出是什么槍支擊發出的子彈。
“尼瑪!居然是4狙擊槍!”
幾乎是在玻璃炸碎的瞬間,劉風便摟著楊詩雯一齊趴在了床上。
緊接著,床邊的紫檀木衣柜的柜門炸開一個圓孔,并且崩起點點木屑。
此時此刻,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槍聲嚇傻了,只有劉風瞬間從床上跳了起來,“這個腦殘的狙擊手,居然敢在我面前開槍。”
劉風的話音還在房間中回蕩,可他本人已經順著破碎的窗戶一躍而出。
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戶外還下起了毛毛細雨。
劉風從三樓跳下,身形隱入黑暗之中,幾步飛奔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待劉風消失了近半分鐘后,臥室里的人才反應過來。
“楊董事長,快看看大小姐啊!”
“大小姐她…”
兩個保鏢和兩位專家級名醫,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楊詩雯的身上。
而楊鼎更是大步沖到床前,將女兒扶了起來,抱在懷中,“女兒,詩雯,你怎么樣了?”
“爸…我好像沒事了。”
靠在楊鼎懷中的楊詩雯居然開口了,而且睜開了眼睛。
楊鼎低頭看著女兒,那雙明亮的大眼睛是如此清澈,似乎證明著她已經恢復了健康。
“好了,真好了嗎?”楊鼎此時激動得全身都在顫抖。
楊詩雯點了點頭,可緊接著,于她頭頂刺入的八寸針針尾卻斷落了下來,這還不算完,另一根八寸金針的針尾,也于她心窩處滾落。
“不好!”
“別動,別亂動!”
“糟了,八寸針斷在大小姐身體中了。”
在這一刻,在聲的所有人再次緊張了起來,而且比剛才槍聲響起時的緊張氣氛更為強烈。
如果只是這樣還好一些,更尷尬的是,楊詩雯突然臉上泛起一抹異樣的血色,緊接著身體也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女兒,我的寶貝女兒,你感覺怎么樣?”
楊鼎此時的心情,簡直比坐過山車還要難受,兩根八寸金針斷在女兒的身體中,那得多危險啊?
“我…”楊詩雯并的確表現出了挺痛苦的樣子,但是這痛苦卻不像是病痛,她紅著臉,咬著下嘴唇,臉上竟然浮現出一抹讓人心神蕩漾的春意,“爸,你讓他們出去。”
“好好好!”楊鼎愣了一下后,趕緊對著兩位名醫和保鏢說道:“你們先出去,如果有需要你們的地方,我會叫你們的。”
待四人全出去之后,不用楊詩雯說,楊鼎也明白為什么女兒會出現那種表情了。
因為此時楊詩雯腰上蓋著的被子…濕了,屁股下面…也濕了。
“爸,這件事,你不準對外說。”楊詩雯在說出這句話時,頭低得很深,幾乎要埋進自己的胸脯里去了。
“嗯嗯,不說,爸爸絕對不會說的。”楊鼎小聲安慰道:“你經歷病毒折磨這么久,又被剛才的槍聲嚇到了,一個不滿20歲的女孩子,嚇得尿床也正常的。”
“哎呀,人家不是嚇尿的啦,不準說這件事了。”
“好好好,不說,乖女兒,你先躺下,你身體里還有兩根針,等劉風先生回來才能想辦法將針取出來。”
“爸,你也先出去吧,我得先換衣服。”
“不能換,聽爸爸話,劉風說過你必須先臥床休息,還有,針斷在你體內了,一切等劉風回來再說。”
楊鼎對自己的女兒太過關心,以至于他并沒有發現,剛才他在提到劉風這個名字的時候,自己的女兒臉上居然劃過一抹慍怒之色。
咔嚓!
外面的天空劃過一道閃電,將漆黑的天空照得忽明忽暗。
于暹羅山別墅小區外的一個小樹林中,劉風笑呵呵的踩著一個全身穿著黑色衣服的青年,并且此時劉風的手里,還多出一把4狙擊槍。
“你叫樸金術?靠!原來是高麗棒子,你這南韓人跟楊家人有什么恩怨我不管,你想殺楊鼎或者楊詩雯我本來也可以不管,可是你特么剛才為什么對著我開槍?”劉風問出這句話時,手上的4大猜狠狠的向下砸落。
重重的槍栓,將他腳下青年的上嘴唇炸得血肉模糊,至少有七八顆大牙被這一下砸得稀碎。